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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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急匆匆的跑到了山脚下,见到徐长缨躺在树上睡觉,便竖了个梯子小心的爬了上去,“我说世子爷,您也忒不注意了,若是掉下来可怎么好,不去咱们到山上瞧瞧?” 徐长缨半睁着眼,抬脚蹬在主簿的肩上,挑了挑眉道:“你跳下去,我就和你去山上。” 主簿两条眉毛耷拉着,拧头看了看地,正哭丧着转身跳,就见徐长缨一身白衣一跃跳在了地上,款步朝着山上去了。 一到山上的斋房就见周大将军坐在正座儿上饮茶,他扫了扫衣上的褶皱,倒是朝着他一鞠,“瞧着咱们圣上老爷子又装病了。” 周璟听后,薄唇一弯,倒是投脾气的一笑,“这次不用装,直接起不来了。” 徐长缨听到周大将军这般随性,倒也意气相投了不少,他坐在下首听户部尚书在那里说官话,正无聊时,却透过那博古格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像是伏在桌案上写什么。 周大将军直接忽略户部尚书,打量徐长缨道:“听闻你和三公主儿时相识?” 徐长缨凤眼微垂,沉默了半晌,“相识倒算不上,儿时尽是扭打了。” 周璟听到这话,心气儿倒是和顺了不少,“上都米粮上涨千文,你不过半月时间就解决了,的确不一般。” 徐长缨抬起眉眼,倒是认真了几分,“上都米粮上涨千文,一是种苗腐烂,二是商人故意抬价,在下派人给农户发了种苗,且给商人出售米粮收重税,倒是商人如果雇佣农户,则奖励十两,这般一来,商人雇佣农户务农,农户无饥馁……” 周璟欣赏的点了点头,“难怪方才山脚下商人给农户发米粮,你这小子竟能从商户手里抠出钱来!” 商人的钱可都是穿在肋条骨上,珍贵的紧,徐长缨用了不到半月就让那些商人屈服,倒也是为官的好手。 徐长缨起身出了门,微微转头看着雕画木窗,看到两人坐在软榻上,手里执着棋子…… “驸马且住手,本宫这步棋摆错了,本宫要把棋重新放在这边儿。”那声音娇滴滴的,虽说悔棋这个行为比较无赖,可是饶是哪个男人,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宠溺的由着她悔棋。 当年,这个三公主一身的娇蛮任性,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呛她两句,看她生气就觉得好玩儿极了。 上次在马球场上,他看到她小手捏着一只白瓷杯,白莹莹的倒是比瓷杯还要白上几分,以前经常听那些长舌说三公主只是汾王府的一个摆设,是周大将军决计看不上的人。可如今他觉得这些话水分很多。 他是个任性的人,那些世家子选拔到朝中为官,他最不屑一顾,甚至想直接在树上一觉睡过去,可是那张小字条上的话,却让他一瞬间有了兴趣,能说出这般话的,能直接戳到他的只有那个臭丫头。 待到了院子,徐长缨伸手抚掉肩上的落花,世人都说他我行我素,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可是他如今瞧见这小丫头,可是真正的高手却在那深府内院内。 周璟那个人玩世不恭,心性薄情又狠厉,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可是如今连那丫头悔棋这等招人烦的行为都能忍受,这说明珍视那丫头到了什么程度。 那小瘸子三公主若无一点心术,怎么能拿的住那九头昆仑兽,如今瞧上去倒真的像是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一般。 待下完棋,吃着山下特有的嫩鱼和小黄米煎饼,不由的弯了弯唇,其实这泰山她幼年时也曾来过一次,那次父皇泰山封禅,她便来过,不过那时身子娇气又是个炎炎夏日,不过片刻的光景,就热了一身的大汗,中暑晕过去了。 如今走到哪儿都是凉凉爽爽的,这小食也清淡可口,真希望这次的泰山之行能更长一些。 就是自家那驸马,吃了几口,像是不合口味一般,直接将她抱到了行馆里,拉着她的小手啄了啄,啄着啄着就孟浪起来,惹得甄明玉不由的红了脸。 泰山行馆往南去三里变四一片灿灿的梨花里,白莹莹的十分漂亮。听闻将军的通房小竹姑娘最喜梨花,最爱梨花的没来,倒是怪了。 甄明玉摘了一朵梨花,微微的转着,“其实本宫比较喜欢海棠,这梨花,听闻你那通房很喜欢。” 周璟听了这句话居然毫无表情,“公主虽说开明大义,可是为夫却觉得爱本身就是占有,公主这般,可是因为不爱微臣?” 甄明玉转了转手里的梨花,这男人总是这般,七拐八拐的就拐到这些话题上去,也罢,与其惹了这个醋缸,倒不如和唐莲花去林子里去赏赏梨花,顺便还可以采一些制成护肤的香膏。 她见了满院子的梨花,伸手就要摘,却被唐莲花抓住了手腕,只见她用银针试了试,发现没变色才让她摘,“公主,人心叵测,若是用有毒的梨花制成面膏,到时就真的不妥了……” 本来她觉得梨花白莹,却没想到有人也会在上面做手脚,若非唐莲花提醒,自己被有心人算计了,也只能认栽了。 待将那些梨花晒制好后,量却有些少,她便带着人又去了梨花苑,这梨花苑往北走有一处横斜的假山石,这些假山石全是用上好的碧玺雕成的,父皇先前就喜欢带着全贵妃来这里鬼混。 如今这四下无人,摘梨花摘的腰背也有些酸疼,倒不如躺这儿歇息一二,甄明玉立在一旁,猜着唐莲花会让人过来试毒,查探草木里的蛇虫,便乖乖立在了假山一侧。 一个迷路的小太监却歪歪斜斜的闯入了梨花林,待看到了玉石上的佳人,那被阉了一半儿的家伙却猛地增长了一倍,眼底也泛着红,还未来得及看清,只见他猛地扑到了假山的一侧…… 作者有话要说: 甄明玉:这小太监有意思 周璟:嗯~~~~高配版,一会子咱们一起瞧瞧~~~ 甄明玉:…… 第43章 信郡王妃弯腰摘了苍耳, 樱桃小口里露出一丝冷笑,尤其是看到那个小太监迷瞪瞪的被自己的侍女引到梨花苑后。 以前总是听那个道士胡扯, 却不想世上竟真的有狗尾续貂的事。 这个小姜子因为还有半截,所以她故意让他去了道观,任由那个道士用狗鞭续在了他粗鄙的身上。本来她以为这是道士故意哄她的,却不想竟然真的装上了,就是有个弊端, 见了女子就跟到了春天的畜生一般, 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那狗鞭干硬了才会停止……听说一个妓馆里的花娘就被折腾的染了病去了,去时身下的恶臭都生了蛆虫。 当时,她一心一意的想要转向周璟的怀里, 可是他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大约就是嫌弃她是被信郡王沾染过的。 可是如果那小瘸子也被沾染了呢,她故意让侍女将那小姜子引到梨花苑, 那三公主生的肤白貌美,那狗尾续貂的低贱东西必然如同发了春情的猎犬……再说, 她身边就只有唐门那几个医女, 到时候一起被压在身下弄了便是了。 一个金枝玉叶却被一个被续了狗鞭的太监压在身下,到时候脏态百出, 周大将军见了还会为她神迷颠倒么? 信郡王妃一双媚态横生的眼睛闪烁着光彩, 周璟这个人虽说玩世不恭,可若是动了情,那就偏执珍惜的紧, 到时候看到那瘸子公主被一个太监高高架着细腿,定会一把掐死那个小贱人,而自己将会慢慢的夺回一切,包括周大将军的心! 她紧紧攥着苍耳,直到那白色的小花枯萎脱落,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谋算之中,她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不过,那小姜子猛地扑过去后,就听到一个尖细疼痛的男声,再接着便是嘶嘶的蛇声。那些诰命夫人听到梨花苑的声音,不由的面面相觑,倒是周璟猛地沉下脸和彭季同提着长剑直接冲进了梨花苑。 刚进梨花苑,就见唐莲花手里捏着一根半人长的花蛇直接扔在了众诰命夫人跟前,“今年春日暖融,花蛇醒得早,冲撞了公主,多亏一个小太监过来护驾。这条蛇炖了倒是美容养颜,各位可有要吃的?” 那些诰命夫人纷纷遮袖子,嘲讽的睨着唐莲花,那躁动的长舌低低的嚼着她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倒是信郡王妃,闭月羞花的脸上一派苍白,莹白的手指也微微的发抖,那些唐门的医女看着干干巴巴的,怎么?莫非这些会什么妖术不成? 彭季同环胸依靠在门口,这唐门嫡长女可是用的一手的好针,那银针能悬壶济世,可是背地里可是比马蜂针还要毒,要不凭着出色的相貌,怎会活脱脱的剩到二十六岁。 当小姜子那半截直戳戳的竖起来时,那两打探花丛的毒虫蛇蚁医女正捏着一只毒蝎子,那小太监扯碎□□闭着眼就冲过来,却一下被蝎子蛰到了,本来就是续上的,被蝎子一蛰顿时就变得更肿了。 唐莲花刚拉着三公主过去诊脉,就看到了下首假山石处的sao动,她微胖的鹅蛋脸微微一沉,利落的抓起了一只花蛇,直接扔到了那小太监脖颈上。那花蛇受惊,一口咬在了小姜子的喉结上,那小姐小姜子受了蛇毒,一瞬间就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起来。 唐莲花冷静的检查了医女的罗裙,上面只是有些污浊的黏湿,正要说话,就见周璟提着剑沉着脸进了院子。 本来他正听户部尚书说山东的人口和赋税,听到梨花苑里的太监嚎叫声,还以为有刺客,便晾着户部尚书,大步进了院子,待看到凉亭里的小金枝时,心里的焦躁才堪堪散去。 他用剑挑去那花蛇,猛地劈开了那小太监的裤.裆,只见那半截子上接着一截黑乎乎的狗鞭,这等污浊下作的手段,只有道观里那些老道才做的出来,不过这老道又是被谁指使的? 他示意彭季同将小姜子拖去刑房,又问了唐莲花几句。 待清楚后,便大步走到凉亭将小金枝按在怀里,这丫头总是在外人跟前装沉稳,其实胆子小的很,若非这些医女都是善用毒又机灵的唐门中人,怕是这个小东西就真的被一个低贱的太监欺侮了。 他都没舍得碰她一下,却被一个续了狗鞭的贱东西欺侮,越想眉头的青筋就暴了起来,他紧紧攥着拳,饶是天皇子老,敢伤他的女人,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甄明玉本来坐在凉亭里等着诊脉,刚伸出手,却见一个医女朝着另一个医女示意,从腰中的药囊里捏出一只又大又黑的毒蝎子,直戳戳的扔在了小姜子下身。 她本以为这个唐莲花已经冷静多谋,却不想那些医女竟也是这般机灵,她都来不及反应,她们先拿下了那个小太监。 其实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她都未来得及害怕,就被自家驸马紧紧抱在了怀中,那俊脸上阴沉不定的,眸底也像是怕失去什么似的,她昂头看了看周璟,低低凑到他耳边道:“驸马,别人都看着呢,且放我下来,多难为情。” 周璟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情绪才稳了些,他垂首亲了亲她的眉心,“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说完径直抱着她去了梨花深处,“日后公主要与臣同床而眠,为夫过不得那等丧妻守寡的日子。” 甄明玉讪讪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其实西唐的律法根本拢不住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说是不可留宿公主府,人家半夜就从后门钻进来了,还说他不是驸马,只是个迷了路的采花贼……如今那张老脸终是遮掩不住了,这青天白日的直接发出了邀她同榻的混账言语。 周大将军却觉得这没什么混账,男人不跟妻子同榻,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废物,想到此便直接紧紧搂着小娇妻乘着画舫游山水去了。 春暖花开,几只小黄莺伸着小嘴啾啾的叫着,甄明玉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那小黄莺,周大将军还以为她又在胡思乱想,便眯着眼睛打量她。 甄明玉看到他在打量自己,便别扭的拧过身子去了,这下倒是直接惹恼了那妖风阵阵的大将军,“公主可是在回避微臣?或者公主是不好意思看微臣的俊脸?” 其实他本是生气的,可是想到女儿家多半如此,话到了嘴边便又转了温柔,见她垂着眉眼,小手交握在一起,温婉的让人恨不得揽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亲。 周璟觉得胸中的心猿意马狂乱奔腾,如今就是把这画舫拆了,也压抑不下。话说的不着调,手也不怎么安分,可是自家小金枝却瞪着眼怒视他,还从袖里掏出一本女戒甩在了他的脸上。 到了下午还要去汾州处理地震的急报,可是如今被自家小娇妻甩了一脸的女戒,那纨绔的自尊当真是折了又弯,要是不显示男儿的刚猛,倒真的是个怂包了。他抱起三公主扯了她的绣裙要泻火,谁知那小东西竟咬了他一口,“驸马请自重,本宫一会子还要到庙里祭祀观音,若是一身的红痕岂不污浊了庙宇!” 看着周大将军一脸的邪火,甄明玉语气又软了几分,盼着周大将军能听进去些道理,谁料这幅温软的模样,更吸引那九头昆仑兽了,“臣不亲公主的脖子便是,不过需要公主伸过手来!”说完直接拉着甄明玉的手探了下去。 “驸马……你个不要脸面的!” 画舫缓缓的行进着,唐莲花静静的望着湖面,一双水晶晶的眼睛满是落寞,待听到男人哄着佳人的声音,那落寞又变成了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到了汾州,昔日的雕廊花柱全都因为一场地震化作了废墟,那些诰命夫人见了这等荒凉萧瑟的景象,不由的闭住了长舌。礼官念着祭文,三品以上的官纷纷低着头,像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周大将军却带着彭季同等人直接跳到了废土堆上,一个战场上功勋彪炳的战神,如今正弯着要将那些廊柱搬到了一旁,他手下那些精兵也塌下身子认认真真的搜寻着废墟,看看是否还有百姓被困在里面…… 甄明玉看到后,便也弯身给那些流民发米,周璟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子被米瓢压得往下折,便大步折回来,握住她的手道:“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莫要做这些事,臣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且过去喝些茶,莫要累病了。” 甄明玉也的确是累,尤其是手指,简直累的断了,自家驸马真是个荒yin的,在手指上也能玩儿出花儿来,真的是…… 刚坐回凉亭,就见唐莲花已经煮好了清茶,用的是顶好的新茶,白瓷的杯子,氤氲的茶气,嘬了一小口,就觉得唇齿尽是清甘。 想当初,唐莲花总是冷着一张脸,如今却像个jiejie一般的体贴,就是沏壶茶也处处按照她喜欢的来。 待饮完茶,甄明玉看到那些只说不做的朝臣也都效仿周将军,身先士卒的下去搬横木去了,到了最后还捐献了许多银钱。 那些随行的妙龄女子,纷纷望向周大将军,小手拉着自家母亲的袖子,嘴里念叨着多捐献些银钱,气的那些大臣怒骂女大不中留。 “我还以为他只会带兵,却不想治这些朝臣也是溜溜的。”甄明玉转头看了看唐莲花,粉莹莹的唇微微的弯着。 唐莲花睨了那龙章凤姿的男人一眼,认真道:“若无这些手段,当年早被降死罪,流放到丰州牧羊去了。” 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说起来倒是甄家皇室满门欠他周家的。当年周家二郎伐契丹,父皇听信宁王谗言,削了周家二郎的兵权,导致他被契丹人俘虏,暴尸荒野。 守护西唐江山的,如今却落了个这等凄惨下场,她如今再听这些事,不再是周家二郎而是她夫君的二哥……她一时间也有些窘迫。 唐莲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无所适从,便忙过来道歉。甄明玉拍了拍她的手,转眼看着那些机灵的医女道:“瞧着她们纤瘦无力,却不想在用毒上倒是独到。”瞧着驸马平日待她们并不仁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把毒蝎子扔到了驸马脐下三寸了。 “当年我们唐门惨遭灭门,这些都是在唐门学艺的弟子,若非周将军护着,当年就全被绞了……至于那些蝎子,乱动便是毒蝎,用在医病上却是最好的药引子。” 说完,唐莲花便望着远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锦袍的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莲花有公主这等好命,莲花会用尽毕生之力珍惜他。” 甄明玉回头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子,这女子处事冷静又有手段,就是自卑了些。她拉住唐莲花的手,淡淡道:“本宫若是有你那般本事,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在西唐能凭借一身的本事来做事的女子,才是最可敬的,再者,你们眼中的周大将军在私下里也是浑的很,并非看上去那般龙章……” 说到这儿,甄明玉忙咳嗽了几声,身为妻子在外人跟前嚼夫君舌头,不合女德。 唐莲花却垂首看着这个三公主,当年她们唐门傲立于世,虽说没落了,可是也不至于去照料一个不得宠的瘸子公主,她当时的确是对这个三公主看不顺眼,甚至觉得周将军只是一时兴起。 后来却发现这个三公主不是一般的好玩儿,平日里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全都是套在周将军脖子上的。私下里处理乡下那帮土包子的事儿,那叫一个溜,说实话这等爱管民间床笫之事的公主,她还是头一回见。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皇帝都对周将军忌惮三分,这三公主却屡屡在老虎头上拔毛,关键是都快拔了一撮儿了,那老虎还笑眯眯的。 这些话虽然说的极为小声,可是人家第一谋士彭季同却全都听去了,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浑的很云云……周璟听了倒是扬唇一笑,眼底全是娇宠。 彭季同说完,又靠近了些,冷静道:“将军,那等接狗鞭的妖术是清风观的道士。” “哦?清风观。去,把信郡王请过来,他家王妃可是给他备了一出好戏!”说完,薄唇一抿,脸上满是嘲讽。 信郡王妃本来算到周璟会一把捏死那个肮脏的三公主,却不想那个小姜子竟被剥光了衣裳拴在了刑房里,向来是个没把的,接了半截子狗鞭,自然比狗还不如,一拿着刀砍他下半截就一脸惊惧的大哭起来,还说了与信郡王妃行的那些苟且。 彭季同那般温雅的谋士,听了这些抵舔的恶心事儿,都提起脚猛地踢了他的裤.裆一记,又围堵了清风观的道士,用了一副夹棍,那道士就把信郡王妃找他给太监续狗鞭的事儿一五一十的抖搂出来。 信郡王妃被护卫压到了刑房,她紧皱着眉头,一巴掌掴在那护卫脸上,“本宫是王妃,就凭你也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