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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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之前,鱼沫大概会立刻下去把胆敢攻击人类的食物打趴下,但现在她只是蹲在树枝上看着。 三个人类正是来猎场磨练的sx学校高一生,两个男生一个女生,三人面对的是一头比较小型的野猪,利用着笨拙的技巧躲避着野猪攻击,却还是被追的四处乱窜,想爬山又爬不上去,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女生有些崩溃,她的体力快支撑不住了,“怎么办,弄不死它啊!” “谁说我们要弄死它了,赶走它就行!” 女生忍不住流下悲伤的眼泪,今天一大早他们就被老师和打猎人赶出来磨练,遇到这头野猪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半个小时里他们也想了无数办法,可根本就不奏效,要是能赶走早就赶走了。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三星打猎人更是一脸无奈,要不是队长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插手,他真想冲上去把那头小野猪腿打折了送到三个小祖宗面前,这么弱的一头野猪,你们竟然愣是给我磨蹭了半个多小时? 受了伤也就算了,偏偏就是体力消耗严重,其他方面屁事没有。 他深深觉得除了那女学生,两个男学生还是玩的心态,三星打猎人感到一阵心累,偏偏一股尿意来袭,他看眼还在跟野猪比赛跑的学生,想着附近也没有大型猛兽,离开片刻应该没问题,便悄悄从藏身地离开。 但有时候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跟野猪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个男生也觉得疲劳,躲着野猪的攻击凑到一起,其中一人低声说:“我敢肯定只要我们遇到危险,一定会有打猎人出来救我们,你懂我意思吧?” “懂懂懂!” 女生大叫,“你们快想办法啊!” 没想到尾音还没落,就见两人双双跌倒在地,嘴里皆浮夸的喊道:“啊!我跌倒了,快救我!” “哼哼!” 小野猪哼哼着从后面窜上来,钻过拦路的树枝,猛地一个跳跃到倒在地上的两个男生身后,而两人期待中的打猎人并没有出现,两人顿时惊了,边在心底咒骂边急吼吼爬起来逃命。 旁边已经传来女生的惊恐大叫,小野猪跨越重重阻碍此时离两人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依照之前他们和小野猪的速度对比,只需要不到五秒,他们就会被小野猪追上。 “快跑啊!!!”女生边大叫边在地上捡了石头砸向小野猪,但小野猪认定了前面奔跑的两个男生,丝毫没有被吸引走注意力。 终于—— “啊!!!” 一道凄厉惨叫从其中一个男生口中传出,他被小野猪一脑袋顶飞,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咬住屁|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男生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虽说打猎人不怕出什么事,但也不敢离开太远,这才刚解了裤子就听到学生的惨叫,吓得尿又憋了回去,连裤子拉链都没拉,就急吼吼往回跑。 野猪的咬合力比很多人想象中的还要惊人,现在的情况下如果男生不能在半分钟内从小野猪嘴里逃出,可能就算三星打猎人赶回来救下他,他屁|股上的rou也都保不住了。 经过刚才那番追逐后,现在鱼沫就蹲在小野猪和被咬男生头顶的树上,她本来想看看是不是所有娇弱的人类都能战胜比自己厉害很多的生物,可从两个男生倒下再到爬起来,再到被顶飞和被咬也才过去半分多钟,他们看上去是真的打不过这头食物,她所以为能够瞬间弄倒小野猪的东西也没出现。 三星打猎人远远的看到被学生被小野猪踩在脚下,心里很急,可他现在赶过去至少还要半分多钟,“愣着干什么!快救人!” 两个被吓傻的学生被吼得惊醒过来,连忙在地上摸到石头,狠狠砸向小野猪。 嘭—— 从树上跳下来救人的鱼沫猝不及防,被石头砸中,她一只手正捏着小野猪嘴|巴,在野猪疯狂挣扎哼唧叫声中扭头看向准备丢第二块石头的女生,拧着眉,“你们怎么这样!” 这时从男生那边丢来的石头再次准确砸在鱼沫身上,女生傻傻看着这一幕,在鱼沫越来越生气的面容下,猛地丢掉石头,连忙解释,“我,我想砸野猪的。” “哼哼哼!!!” 野猪还在疯狂挣扎,鱼沫心情不好,恼怒的反手将野猪砸在地上,巨大的一声响把两个学生吓得后退了几步,迟了一步赶到的三星打猎人也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他就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上去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生扛起来。 “走!跟我回去!” 两个学生下意识听从命令,跑到打猎人身后,又忍不住去看还在不停摔打小野猪泄愤的鱼沫,那凶残的架势让两人不禁背后发凉。 扛着受伤学生的三星打猎人急的脑袋冒烟,声音中也夹着一些□□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鱼沫才意识到这个人类在叫自己,她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但在三星打猎人的再次催促下,还是拖着小野猪跟了上去。 三星打猎人扛着一个人依旧跑得健步如飞,他真是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跑得太快,怕身后的三个学生跟不上,等会落了队要再遇到危险,他可真就顾不过来了。 学校的高一生要进猎场磨练,zf方面绝对是大力支持,不仅限定接受任务的打猎人小队中要有擅长医术的打猎人,还在通道入口处布置了手术室,这是为伤重者准备的,而学生们进猎场后的第二天,这里迎来了第一位重伤者。 医护人员迅速做好准备,将人推进手术室。 到了现在,亲眼看着同学奄奄一息的被推进手术室,两个学生脸上血色尽失,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女生忍不住哭了,男生则一直垂着头用手指扯草。 他既害怕又后悔还很自责,一方面想着刚才要是自己再慢一步,可能现在躺在手术室的就是他,一方面想着如果早早就想办法跟小野猪拼命,说不定他们早就赶跑小野猪了,而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他们因为感觉无趣,主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鱼沫就站在他们身边,将两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又偏头看向手术室,脸上的纠结更加明显。 人类真的很脆弱。 她想不明白。 明明他们有那种能够战胜强大自己数倍生物的东西,为什么刚才不用? 三星打猎人因扛着受伤学生跑了一路,身上全是血,他脸色凝重的在手术室前站了片刻,听到身后传来的压抑哭声,迅速调整好心态,打算先去开解另外两个学生。 但在转身时,才想起跟着回来的不止两个学生。 看着手里还提着小野猪的鱼沫,打猎人走过去,“你是哪个小队的?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队友呢?” 鱼沫疑惑的问:“什么队友?” 打猎人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也许这个学生所在的那支队伍,并没有像他们这样把学生分成三个人一组的小队,他换了种问法,“你的同学呢?” 鱼沫摇头,“我没有同学。”同学两个字她只能跟着读音,听起来很别扭。 打猎人眉头皱了起来,但见这个学生的神情不像作假,又问,“跟你一起进来的其他人呢?” 这次鱼沫终于给了准确答复,“他们在别的地方。” 得,这学生看来是跟同伴走散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打猎人的看护下也能跟同伴走散…… 正在这么想着,他忽然嘴角抽了抽,想到刚才自己也就是去方便下,结果看护的学生就出了事,这个学生会跟同伴走散,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你把你们队伍的编号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你们队伍的老师。” 鱼沫:“……” 鱼沫一眨不眨的盯着打猎人。 打猎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护人员探出头,中气十足的大吼,“来个a型血!” 打猎人立刻举手,“我!你跟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交代完他就小跑着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在眼前关闭,鱼沫想了想,在两人身边蹲下,主动搭话,“编号是什么?” 正垂着头抽泣的女生抬起头,泪眼朦胧,“你不用特意安慰我,我没事,我就是想哭,呜呜呜,我太没用了,刚才我应该勇敢地冲上去救下孙齐的,呜呜呜,他会不会有事啊?” 女生哭哭啼啼说出的话鱼沫基本没能听清,她特意等女生停止说话才说:“我没听清,你能再给我解释一遍吗?” 女生打了个哭嗝,隔着一层水雾呆呆的看着鱼沫,“解释什么啊?” “编号啊?刚刚那个人类让我告诉他编号,但我不知道编号是什么。” 谁知道女生又呜呜呜开始哭,还特别自来熟地抱住鱼沫的胳膊,“你人真好,还讲笑话来安慰我,呜呜呜,不过你讲的这个笑话不好笑啊,是我笑点太高了吗?” “我没有讲笑话!” 蹲在旁边的男生忽然闷闷的开口,“每支队伍进猎场前都有编号,编号就是你们老师拿到手的号码,我们队伍的编号是26。” “哦,那我没有。” 这次两个学生都红着眼睛看向鱼沫,暂时忘了同学还在手术室抢救的悲痛,满脸诧异的问,“你怎么会没有编号?你是不知道吗?” 鱼沫有片刻的迷茫,她忽然想到也许季末他们拿了这个编号,于是点了点头,“嗯,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 “这样啊……那你先跟我们在一起吧,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对了,我们是高一六班的,你呢?” ? 又是一个听不懂的问题,鱼沫的茫然几乎快溢出来,但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不懂就问,现在已经知道了人类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娇弱,她自然而然就想到季末说的那些话,在外人面前不能玩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懂。 实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垂着头不说话。 季末说了,只要她垂着头不说话,人类就会自己脑补出很多东西。 两个学生见到鱼沫这副姿态,果然没有再问,而是小心翼翼转移了话题,“你好厉害,刚刚你一只手就让野猪松开了嘴|巴。” “是啊……刚才真的谢谢你。” 被人类夸赞,鱼沫控制不住骄傲,微微昂起下巴,“还没有我打不过的鱼和食物。” “啊?”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只是可怜那学生屁|股上被缝了二十几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趴着睡觉了。 手术结束之前,那个脸上横了一道疤痕的打猎人赶了过来,他冷着脸往旁边一站,嘀嘀咕咕的两个学生立刻闭嘴,比鹌鹑蛋还老实。 等手术室门被打开后,被拉去输了点血的打猎人走出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队长,精神立刻颓了,认命地小跑过去,“队长…” 男人沉着脸将队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视线在他还没拉上的裤子拉链处停住,霎时,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下去,“拉好你的裤子。” “什么?”打猎人起先还没反应过过来,等看到面前那个男学生正盯着自己□□瞧,连忙低头,“我|cao!” “你怎么还看啊!”女学生满脸通红地遮住也在盯着打猎人□□的鱼沫的眼睛,“别看了!” 可他裤子里面有虫子啊。 鱼沫正在想着这件事,就听到那个打猎人又是一声惨叫,还在盯着他看的男学生就见他又再次拉开裤子拉链,并且非常不要脸的当着他们几个学生的面把手伸进了□□里。 顿时惊了,“你居然这么禽|兽!对我们几个未成年耍流|氓?!” “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啊!” 打猎人被一脚踹出去,保持着手伸在□□里的姿势倒在地上,这动静闹得太大,医护人员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过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男人沉着脸朝还在挠□□的队员走过去,那打猎人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只两个指节大的蜘蛛,哀嚎道:“我真的没有耍流|氓!它咬我!” 但他最后还是被他的队长无情地拖进了森林中,五分多钟后才顶着一脸包垂头丧气的回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笑声,很快,整个通道口前都充满了建立在打猎人痛苦上的欢声笑语。 “严争戚这下手可一点都没含糊啊——诶,你过来,我们帮你处理处理伤。” 打猎人脸黑了又黑,只当做没听见,他快步走到几个学生面前,正想再次解释自己没有耍流|氓,又遭到了一阵无情嘲笑,“别笑了!你们同学都还昏迷着呢!” 这句话一出,两个学生立刻闭嘴了。 打猎人心里好受了点,看着鱼沫又把进手术室之前问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而这次鱼沫回答的还是他们没告诉自己编号,他也问了两个学生问过的问题,比如在哪个班,叫什么,班主任叫什么,这次的带队老师是谁等等。 可除了第一个问题,其他问题都被鱼沫沉默对待,打猎人发现实在问不出来,只能无奈的说:“这样吧,你先跟着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