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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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消化完信息的戴然和叶逍:“???” 本以为是商业局,没想到是修罗场?! “晏总可别说把话说得太满。”程司年轻笑,眉眼尽显志在必得,“免得最后结果难看。” 晏楚和唇角弧度冷淡,嗓音低缓:“原话奉还。” 沈岁知忍不了了,指节敲了两下桌子,催促他们闭嘴专心吃饭。 好在晏楚和与程司年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全程零交流,互不干涉,没让气氛再像方才那样压抑。 ——如果戴然没有以一分钟十次的频率看她的话。 好好的饭愣是给吃得味同嚼蜡,沈岁知半空着肚子,心情郁闷地离开餐厅,拿着车钥匙去取车。 先前在室内待得热,沈岁知便将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处,冷不丁被风一吹,她缩了缩肩膀,但异国的风不比平城刺骨,她很快便顺应过来。 酒店是戴然定的,三间房,沈岁知和苏桃瑜一间,戴然叶逍一间,程司年有生活洁癖,特意单独定了一间。 晏楚和那边估计是两间房,毕竟沈岁知觉得他和程靖森不论如何也不会是愿意和人同住的那种人。 酒店就在几条街道外,是当地环境最好的一家,几人将车停好后,便一同绕到正门,准备去前台确认预约信息。 然而就在此时,酒店前方传来阵阵惊呼声,沈岁知看到几名围观群众正抬头看着什么,于是便也抬起头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沈岁知傻眼了。 ——只见一抹小巧身影正攀在酒店外墙上,她动作利索,快准稳地踩住每层楼的阳台围栏,再顺着装饰建筑向下爬。 五楼的高度,看得人胆战心惊。 沈岁知突然有些明白,苏桃瑜看自己无防护攀岩时的心情了。 戴然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这……跑酷?” 苏桃瑜表情茫然,戳了戳沈岁知:“人外有人啊,原来还有比你更疯的?” 沈岁知没接话茬,因为她发现,旁边程司年的眼神变了几变,像是认识那个女孩。 沈岁知还来不及多想,就看到那名女孩突然脚底一滑,险些没踩稳摔出去,看得人心头发紧。 几乎是同时,程靖森冷厉的声音响起,压着怒意:“林未光!” 程靖森在人前向来优雅矜贵,不显山水,沈岁知倒还不知道他发起狠来是这副模样,不由怔愣片刻。 林未光听到熟悉声音,吓得差点儿摔倒,她攥紧栏杆,回头往下看,不偏不倚对上男人阴沉冰冷的视线。 她暗骂了声,面上却挂着乖巧纯善的笑:“程叔叔,你回来啦?” 程靖森的火气非但没被她那语气抚平,反而更盛。 “你找死?”他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进屋,不要乱跑,等我回房间。” 林未光眼珠骨碌碌转了转,脑中迅速成型某个想法。 她此时已经下到二楼,登时纵身一跃扒住窗沿,换了个离他们这边稍远的地方落地,还没站稳就头也不回往外跑。 程靖森似是早有预料,快步上前一把拎起住她后领,直接把人给提溜回来。 “程靖森你松手!”林未光不装乖了,原形毕露逞凶斗狠道,“要不是你让人关我,我犯得着这样?” “你倒是有理。”程靖森怒极反笑,嗓音低沉,“跟我怄气上瘾了是吗,躲我?” 此时距离近了,沈岁知才看清楚女孩的样貌。她五官生得极漂亮,唇色鲜红潋滟着光泽,一双轻佻桃花眼盈满水光,眉目透出敛不住的张扬恣意,无比鲜活。 但是…… 这长得怎么像未成年似的,她没听说程靖森有女儿啊? 程靖森全程无视林未光的反抗,摁着人的后颈,语气平淡地对几人道:“抱歉,我需要处理家事,稍后再聊。” 说罢,他给晏楚和递了个眼神,晏楚和无波无澜地颔首。 “那个小姑娘就是林未光?”苏桃瑜见人走远了,才出声感慨,“长得真漂亮,她小时候我还见过她呢。” 沈岁知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由转向程司年,问:“这是你二叔的女儿啊?” 程司年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奇怪东西似的,回答道:“那是我未来叔母。” 沈岁知:“?” 她变了脸色,“未成年?!” “如果我没有记错,林未光今年二十。”晏楚和淡声打断她严重脱轨的想法,“他们关系有些复杂,不好解释。” 沈岁知也不是八卦的人,只在心底感慨了声世风日下,便走进酒店打算赶紧回房休息。 苏桃瑜打算去买点儿小吃回来,沈岁知想上楼睡觉,于是便暂时同她别过,待会拿到房间号再发给她。 沈岁知的房间在六楼最西头,说来也是巧,晏楚和的房间刚好在同一楼层的最东头,其余的人都在七楼。 要不是因为时间上绝对是巧合,沈岁知几乎都以为这是谁有意为之了。 沈岁知跟晏楚和乘电梯来到六楼,室内暖风开得足,沈岁知一身寒气没适应过来,她没忍住打了两声喷嚏,鼻尖有些泛酸。 晏楚和蹙眉看向她,“受凉了?” “应该没有。”沈岁知开口便愣了愣,没想到声音有点儿哑,好像还真有发炎的苗头。 只吃了个冰激凌而已,不至于着凉,应该是刚才在外面吹风吹的。 这么想着,沈岁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没事,多喝热水就行了,我身体素质好。” 晏楚和显然不赞同地蹙了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和她在电梯门口分开,各自回房。 沈岁知进屋后,将房卡放进卡槽中,她随手把外套搭在门口衣架上,蹬掉鞋后倒进沙发长舒一口气,身体逐渐松懈下来。 先前去过马场,沈岁知稍微有点儿洁癖,便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刚好也算醒醒神。 房间里温度高,她直接裹着条单薄浴巾走出来,边拿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边慢悠悠走到门口,从衣袋里摸出烟盒。 她刚将香烟咬在齿间,正要点燃,便听到门铃声突兀响起。 沈岁知愣了愣,只得暂时将烟放下,过去拉开门,半边身子掩在门后,她探出脑袋,问:“谁啊?” 门口的男人比她高出不少,她需要微微仰首才能与他对视,视线扫过对方精致冷峻的眉眼,她不由挑眉。 “晏楚和?”她唤。 暖色灯光下,白皙柔腻的肌肤浮现诱人光泽,半湿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她肩后,一双水雾朦胧的眼望过来,盛满潋滟水光。 从晏楚和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半探出的身子,视线无需下移,仅是余光便能将那片裸/露在空气中的风光收进眼底。 修长的脖颈,流畅的锁骨,隐约起伏的柔软,无一不在刺激着男人的原始本性。 沈岁知等了几秒,见他仍不开口,反而悄无声息地红了耳廓,不由疑惑出声:“你……” 话还没说完,晏楚和倏地蹙起眉,面露半分愠色,不由分说便伸手将门给拉上。 沈岁知:“???” 她猝不及防,被那力道带得差点儿扑到门板,她不明所以地握着门把手,一时不明白晏楚和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开口问。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她试探着拉了拉门把——没拉动。 “回去换身衣服。”一门之隔,晏楚和嗓音低沉,语气稍冷,“你没有安全意识?” 沈岁知听完这话怔怔的,怎么琢磨怎么像恼羞成怒,她回想起方才瞥见他泛红的耳畔,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扮相,觉得其实还行,好歹还有条浴巾挡着呢啊。 但是这句话她绝对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得小跑到浴室,从柜子里翻出浴袍,三下五除二简单换上,重新回到门前。 打开门,沈岁知老老实实地揣着手伫在他跟前,抬起脸对他露出心虚又讨好的笑,不等他说什么,率先开口:“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态度倒是诚恳。 晏楚和不为所动,眉宇紧皱,“三岁小孩都知道在酒店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你活了二十多年,这点常识都不明白?” 沈岁知被这番话噎住,不大好意思地咳嗽两声。 她侧身让出来空,低头细声嘟囔着:“这不是有你在吗……” 声音不大,但足够晏楚和听清楚。 他眼帘微阖,见她一副小孩犯错后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怒意竟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情愫。 晏楚和有些无奈,重话说不出口,只得沉声对她道:“以后记住。” 沈岁知连连点头,知道这事情是翻篇了,她这才看向他,“你找我啊?” 晏楚和颔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感冒药,等下记得喝。” 沈岁知接过来一看,不禁挑了挑眉,转身朝茶几走去,边道:“你还想着这呢,谢谢啊。” 她将感冒药放在桌上,又去接了两杯热水,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侧首看向他,“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关上门过来坐。” 话音刚落,她看到晏楚和淡然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她顿了顿,琢磨着自己的话里也没什么歧义,又怎么了? 她皱眉思忖片刻,又补充道:“没事,苏桃瑜不在。” 晏楚和看她的眼神更一言难尽了。 沈岁知觉得自己这张嘴简直就是开过光,说什么毁什么,索性不吭声了,低头动手冲泡感冒药,还懒洋洋晃了晃腿。 两条细长白皙的腿,晃得人眼睛疼。 要不是因为清楚沈岁知秉性,他几乎要以为她是故意为之。 晏楚和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看到她搭在地上的脚,眉间轻拢,“怎么不穿鞋?” 沈岁知指了指地面,理直气壮道:“铺了地毯,没必要啊。” 小孩儿似的。 晏楚和轻捏眉骨,从门口鞋架上拎起那双一次性棉拖,走到她身前,单膝蹲下,将鞋放在她脚边。 沈岁知僵了僵,捧着水杯的手险些脱力,被她及时稳住。 “继续喝你的药。”他嗓音淡淡,“脚伸出来。” 沈岁知僵硬片刻,犹豫着伸出左脚,半路后悔想撤回来,却被晏楚和握住了脚踝。 二人的肌肤并没有接触太久,这样暧昧至极的动作被他做的心无旁骛。倒是心乱如麻的沈岁知,此时此刻看着神色认真的晏楚和,觉得阵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