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面面相觑
诧异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郑南鹏和聂久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没说，可此时心里想的问题是一模一样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南鹏记得顾庭烨走之前说地两个字‘朋友’。 既然和小学妹是朋友，可朋友也分很多种：一般朋友，深交朋友，还有，男女朋友...... 到底是那种朋友？ 这话说得含糊，似是而非的有水平。 图书馆外。 看着怡然到了晚上的吃饭点，顾庭烨说，“这么久不见了，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小棠肯不肯赏脸？” 走在前面的人，回头，“不了，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在这里说。” 看着相比图书馆四周更是来来往往的人，顾庭烨问她，“你确定？” 小棠拧眉，有些无奈，正在这时候她放在随行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王明轩打来的。 向前走了两步，有意隔开和顾庭烨的距离，她才接听电话。 “阿棠。” “嗯，说。” “今天下午在学校呆着还好么？” “还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出来上学。 “今天晚上有应酬，我晚点回，你可要自己吃饭了。” “嗯，好。” “晚上饭好好吃，乖点儿，别淘气。” “........” 其实王明轩本想说，晚饭要好好吃，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胡闹开玩笑，可出口这言辞就变了。 她小他那么多，总是没有意识地说话就带了‘哄’的腔调了。 于助理在催了，王明轩本想再多叮嘱几句，现在也只好挂了，“阿棠，不用等着，应酬一结束就会回去。” “少喝酒。” 听到她这关心的言语，王明轩一愣，连按下通话结束键的指尖也生生顿住了。 “阿棠说什么？” 以为他那边信号不好，小棠又重复一遍，“饭局酒少喝，伤胃。” “阿棠再说一遍？” “酒少........” 她似乎明白了，他故意的，她不说了。 “你先生会早早回家的，不用这么想我。” “........” 这句话一说完，手机中就传来，‘嘀嘀嘀’地声音。 挂了，小女孩羞恼了。 挂就挂了吧，王明轩一点都不介意。 倒是她的一句挂念的话，让他失神了很久。朝夕相处，他的阿棠也懂事了不少。 知道叮嘱自己的先生，关心对方，小女孩儿越来越有妻子的样子了。 而且，王明轩相信，他的小妻子会越做越好。 温情相待，怡然有了效果的，不能急，他和他的小女孩儿还要更加好好的磨合。 夫妻，多磨合才更好。 挂了电话，收敛了脸上的窘迫的情绪，小棠转身来看着身后的人对他示意说，“走吧。” 学表演和编导的人向来敏感，尽管女孩子打电话的时候，顾庭烨和她有一段距离，可他还是感到了小棠在接电话时候的瞬间变化。 尤其是情绪，变化非常的大。 电话接听过程并不长，女孩子言语不多，但是听得出和平日里说话开腔的区别。 话少，可她在很认真地听着。 ——她在意对方。 刚才看苏小棠接打手机，不知怎么的，觉得眼前的少女突然和大学时期那个和阿豪接打手机的少女身影重合在一起。 可，现在，顾庭烨最起码可以确定，刚才给她打电话一定不可能是阿豪。 既然不是阿豪，是谁肯令她如此在意？ 并肩走在少女身侧，顾庭烨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深深蹙起了眉。 一家中餐馆，人不多。 小棠从进门到坐下都是蹙着眉的，大学时候她，阿豪，顾庭烨再加林晚晚和宋楠于一次来莲市的外出中在这里吃过不止一次饭。 这么容易勾起人过往回忆的地方，到底不该来。 顾庭烨问她要吃什么，要拿菜单给她点。 小棠摇摇头，只说，“什么都好。” 她晚上本就吃得不多，如果不是对方盛情难却，小棠不会跟着他来到这儿吃晚餐。 一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能吃多少呢。 往日，在宜庄，她吃饭都被王明轩看着，在他面前被勉强着吃她都吃不了多少，更不要说出来吃，一个人，更是不想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顾庭烨点了餐，餐厅上菜很快，桌上有荤有素搭配的很好。 看得出，对方是个体贴的人。 可现在的小棠却委实没有一点的胃口。 座位还是选在了窗前，对面坐的人也没有变，只是身边空空如也。 今晚吃饭的地方挑在这里，小棠知道是对方有心了，他是摆明了完全一副要和自己叙旧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小棠在已经尘封了过去，她不想触景生情，多一些没用的坏情绪。 小棠心绪不宁在想事情的时候，旁边已经多出了一个小碗，对面的人在剥虾，她并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多想什么。 直到，剥完了，顾庭烨将小碗递给她，小棠有一时间的怔愣。 看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顾庭烨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样的举动不是他该有的，他这么做没有想好，太唐突了。 学表演的人，能言善辩，救场推脱都是一把好手。 见她面露愕然，顾庭烨只说，“我有个表妹，吃虾的时候总爱麻烦我，说什么女孩子修剪好的指甲不能剥这个。现在我一看到虾就产生惯性了，既然已经剥过了，给你好了。” 完美的说辞。 可是，这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很直接的就拒绝了，“对不起，我不吃虾，扶了你的好意了。” “不吃？”顾庭烨觉得奇怪，“我以前只记得阿豪不吃虾，小棠你怎么.......” 无意识的说了这话，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这话不该提。 对方体谅她顾忌这些，可小棠却没有丝毫顾忌。 她说，“是，阿豪之前也不吃虾，他过敏。” 阿豪海鲜过敏，小棠对花生过敏。 两个人总是一起吃饭，所以全都不吃海鲜和花生。 这样久而久之，让小棠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海鲜和花生都不能吃的。 今天被顾庭烨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海鲜过敏这个毛病。只是，自幼年起，阿豪不吃的她也不吃，她不吃的阿豪也不吃，两个人的生活饮食习惯一样。长年累积，形成错觉也是自然的。 两人在一起时，想这些觉得温馨；现在两人分开，多想多一份烦恼。 “既然不能吃海鲜，就喝粥吧。” 顾庭烨只能这么说了。 两个人聊地不多，大多时候是小棠在听，顾庭烨在说。 这顿饭小棠吃得不多，谈起表演，顾庭烨说，“最近我们公司正在计划着一部电影，目前没有到演员的筹备，如果到时候剧本定了，不知道小棠愿意参演麽？” 听顾庭烨这么说，小棠只当他是在说气话了，“如果能帮上忙，自然会帮。” 对方气，她也气回应，只当是礼貌。 “小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她看他，摇摇头，只当是玩笑话了。 不用想都知道，目前业界顾氏‘橡森国际’选中的片子岂能是让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表演系学生拍的？ 说了大半天，没有吃下多少，不仅小棠没有吃多少，顾庭烨也没有吃多少。 一个没胃口，一个有心事。 到最后，估计着顾庭烨找她想说的话斟酌到现在也该是开口的，放下筷子，他才会进入今天的主题。 果然，小棠筷子刚放下，像是吃饱了取了餐巾纸。 顾庭烨这时候也随着她，放下筷子开腔了，“小棠，阿豪和你分开，也许真的有什么原因........” 只这半句话，让小棠脸上的情绪又变了。 与此同时的当晚，没有小棠这边中餐餐馆装潢的温馨舒适，也没有这边餐馆饮食的居家可口。 王明轩所到达的商务会所，装潢极致奢华，餐点精致，且花样繁多。 这是上流社会的盛宴，普通人望尘莫及。 于灏跟在王明轩的身后，一进入大厅，商都会所的大堂经理已经迎了上来。看着会所经理身后的一众高层，王明轩只觉得今晚的应酬，酒少不了。 照着往常，无所顾忌他也就那么喝了。谈生意，没有不喝酒的。 可是，今天不同。 他要遵守和他小妻子的约定。 酒一定要少喝，为了不失礼仪，一切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