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他坐起身来,屋内空无一人。 身侧躺着的依旧是失了魂魄的妻子。 他心中惊疑不定, 昨夜,是真实还是幻境? 他扯过锦被,盖住自己遍布□□痕迹的身躯。 难不成是我太过思念晓晓,在魔愣中竟做出自渎的丑事?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昨夜,有一个人,这样制住他的手臂。 是她, 之前那一次,她也是这么对我。 俞行知露出一点笑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自己的面孔。 闭上双眼。 回忆起昨夜那雨点般的吻,一路落下的地方。 就是她, 除了她, 还能有谁, 这般的坏。 熟悉自己周身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总是肆意撩拨,却不肯轻易俯就。 一会让他难受得如陷深渊,一会又使他舒畅得直升云霄。 晓晓她还是舍不得我,终于回来看我了。 …… 冠军侯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己家的侯爷,仿佛一夜之间,就走出了阴霾,恢复了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 他开始正常上朝,恢复了人际交往。 回府后依旧亲自照顾侯夫人的生活起居。 只是不再郁郁寡欢,情思郁结的模样。 时时可以见到他牵着那神情呆滞的侯夫人, 时而园中散步。 时而花间读卷, 时而林下抚琴。 侯爷面对着夫人,总是浅笑轻言,温柔小意。 令府中一众丫鬟仆妇,对那出身市井的侯夫人都羡慕不已。 谁也不知,夜半时分,才是俞行知最为愉悦的时候。 每当夜幕降临,他都早早脱衣就寝。 夜深人静之时,虚无中慢慢传来一种特别真实又熟悉的触感。 那个人,夜夜都来寻他。 有时,她只是依偎在自己身侧,陪伴自己同眠。 有些时候,她却要使坏,领自己共赴极乐之约。 俞行知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生怕连这种缥缈愉悦之夜,都如那梦幻泡影,随时破灭。 因此他不再约束自己,遵循着身体最为原始的渴望,竭力释放出最大的热情,拥抱自己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那快乐的巅峰。 …… 回到现世转眼过了数月。 一日,周晓晓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两桌席面。 把她受伤以后这段时间里,对她诸多照顾的亲戚朋友都请了。 吃完饭,几个年轻人不愿散伙,转战第二场。 找了一家ktv继续胡天胡地,拼酒k歌。 周晓晓的几个铁杆基友,阮欣然,楚云云,当仁不让地都参与了。令人意外的是身为刑警的陈炜潘也竟然没有推辞,留了下来。 期间,陈炜潘频频向周晓晓劝酒。以至于后来全场的人都看出来,这个曾经的校草,如今的警队精英,似乎对晓晓同学有那么点意思。 然而周晓晓对他很客套疏离,明晃晃的拒绝之意摆在脸上。 看得几个单身的女性都咬牙暗恨。 这么好的大白菜送上门来,周晓晓你却不拱,简直暴殄天物,没天理了。 刚到十一点,周晓晓就一反常态的提前退场。 “家里有人等。”她不由分说,拿起包就走。 陈炜潘跟出来,执意要送她。 “我叫好专车了呢,学长陪我到楼下就好。”周晓晓礼貌的拒绝。 二人在街边等车。 此地有些偏僻,深夜里行人和车流都很少。 突然,前方开来两辆面包车。 刹车声尖锐地响起,横停在两人面前。 车门一拉开,哗啦啦下来十几个手持长短铁棍的社会青年。 一拥而上冲着陈炜潘去了。 陈炜潘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翻在地。 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棍棒交加。 周晓晓想掏出手机报警。 一个纹着纹身,剃着光头,马仔打扮的男人,舞着手中的一根长铁棍, 对着周晓晓凶神恶煞地说道:“女人,劝你少管闲事,否则……” 话没说完,他感觉手肘麻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不知怎么的,就跑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上去了。 那个女人掂了掂他的棍子,还嘀咕了一声,“太轻了点。” 随即将棒身一抖,刹那间化做五道虚影。 仿佛在斑驳的夜色中开出一朵洁白的梨花, 光头眼睁睁的看着那花影冲自己扑面而来, 只在他下巴处轻轻擦了一下。 他脑中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周晓晓展开棒法,加入战团。 她身姿潇洒,素手翻飞,将那铁棍,舞得似游龙入海。 泥泞的街道上,转瞬绽放朵朵雪白的梨花。 暴雨梨花枪! 但凡有人擦碰着一点,不是半身酸麻动弹不得,就是剧痛难忍满地打滚。 片刻之后,她凌空收棒。 身后一地东倒西歪,哀嚎不止的小混混。 陈炜潘躺在地上惊掉了下巴,连周身疼痛都一时忘记了。 周晓晓右手持棒,伸左手来扶他, “没事吧,学长。要不要报警?” “我……我就是警察。” …… 第二日早晨, 周晓晓刚到工作室门口,一大束蓝色的满天星就捧到了她的面前。 陈炜潘额头上贴着块纱布,但这不影响他换了一身风sao的行头,一大早就跑来蹲守周晓晓的心情。 “学妹,这是昨天的谢礼。” 这位学妹既神秘又有些傲气,实在是有趣,我一定要把她拿下。 他对自己说。 他殷勤的献花,又很绅士地跑去开门。 跟着周晓晓一起进入了工作室。 周晓晓请他在茶桌边坐了, 给他端了杯茶水, “昨天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做警察都这么危险的吗?” “说起来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只是个意外,平时也不是这样。警察的生活没有电视剧上演得那么恐怖。”陈炜潘神色稍微有些凝重,“只是最近有个大案子,可能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想吓我一吓。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工作室的两个小妞,李红梅和柯玎琪缩在cao作台后面,兴奋地叽叽喳喳,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