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还好,要先做霉豆瓣。”江知打算自己动从头做起,霉豆瓣是豆瓣酱口感美味与否的关键了,一般是用蚕豆发毛霉的。 “嗯,明天和你一起弄。”时尧和他亲亲完,人很快就睡着了。 最近几日江知总会做梦,不过梦里都还挺好的,每次都是和时尧一起玩儿,江知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不过今晚的梦到尾声,时尧人又走了。江知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地丢掷在海里,一点点往下沉。 他慌了,使劲蹬腿,想要往上游、冲出去。可是江知发现自己越来越沉重,身体好像巨大的海绵吸收了数万吨的海水,根本浮不起来了…… 时尧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了枕边人的异状,他瞬间睁开眼,望向弓身蹬腿的江知,偶尔被他踢了好几下也没甚在意。 这是江知要记起一些事情的征兆。时尧大概能猜到,江知梦到了什么:这划水蹬腿的动作,极有可能是在海里。 他轻轻搂住江知,下意识地往他身上渡神力。时尧一整宿没睡,后来江知在他的神力安抚之下,渐渐安静下来,乖巧地窝在他怀抱里。 天光大亮,江知没醒,睡得香甜,时尧也不动,静静地搂着他,看他泛着红晕的睡颜。期间,江知忽然又蹙额,好像有点难受。时尧一看,就发觉他这是受小星球影响了。 他没看,但多少能猜到,江知说不定身上又开始青黑发紫——想到这里,时尧脸色一暗,本体受的影响还要反应在江知身上,这让他一瞬间起了要把江知和星球的联系完完全全斩断的心思。 时尧一边用神力安抚着江知,一边在心里涌现出种种想法,等到好一会儿,江知又开始安睡,时尧悄然起身,给他盖好被子,给整座房屋、院子打下防护罩后,瞬间消失。 第73章 神骨对戒 江知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之际了。他眯着眼睛,窗外暖橘色的夕阳洒进来,是个舒适的秋日黄昏。不过江知的好心情没维持太久,他只不过是想要起身,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 “咝——”他掀开被子,同时抬起两条腿,也掀开自己的衣衫,果然肌肤上是一块块青紫的痕迹。 “怎么又搞成这样”江知失笑,然后望了望,没看见时尧。 他干脆继续躺着,回想了一下昨晚做的梦。那梦境太过于真实了,江知都觉得它们全都是真真切切曾经发生过的。 既然有时尧在,等会儿他来了或许可以问问他。江知又继续躺一会,他想着,时尧该不会回去处理公务了吧? 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知道他是上神、位面之主,江知便回想起以前他也是时常忽然消失,极有可能是回去处理大千位面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看那日徐黑匆匆忙忙吃了一顿饭便回去工作,时尧一定也很忙了。 江知想,那先做好晚饭吧,说不定他一回来就饿了,刚好能吃上饭菜。 他再次努力着坐起来,因为躺着缓了很久,这会儿也没多难受了。江知刚坐起来,就看见门被轻轻推开,是时尧回来了。 时尧身上穿着江知买回来的针织秋衫,江知一见他就笑道:“回来啦,我刚起来,等会儿马上就可以吃晚饭” “我不饿,知知。”时尧走过来后,在床边坐下,看了看他卷翘的裤腿,“身上还痛吗?” 江知见他一眼看出来,嘿嘿笑着说:“不痛了!” 时尧似乎轻叹一口气,然后把搭在他的小腿上:“我看看,好不好?” 他趁着江知熟睡的十几个小时里,先用神识蔓延了整个小星球,瞬间就找到了让江知难受的原因:一处是开矿引起的山体塌方,不巧赶上了恶劣的天气,那片地带都损毁得厉害,除了直升飞、飞行列车,其他交通工具根本无法前往救援。一处是火山带自然喷发,guntang炙热的火山岩浆迅猛地淹没了大片地区。 时尧透过神识看着一切,看得心疼坏了。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把江知轻轻抱起来,把他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温柔安抚一遍。 江知无法,只能点点头,只见时尧轻轻往上撩开裤腿,露出了稍稍淡了些的淤青。 “没事的。”江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时尧低下了头,凑过来亲了口伤痕,他羞耻得耳尖爆红,却也瞬即发现,腿上的淤青完完全全消散了。 时尧认真地用这种方式给他疗伤,等他再坐好了,看向江知,江知都已经面红耳赤地不知如何应对了。 “知知,我不想看着你继续难受了……”时尧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了个银环扣似的东西。 江知还没反应过来:“真的不会太难受啦。这种情况是偶尔才” “!!”江知看着他捧在心的银环——可不就是一对戒指吗? 他一时惊讶,都没有丝毫留意到,这家伙居然连个盒子都没有,而是直接拿了一对戒指出来。 时尧认真地看着他说:“知知,你愿不愿意戴上戒指和我结为合法的夫夫?” “!!”江知睁大双眼,不过很快就转为喜悦,怪不好意思地轻咬着下嘴唇忍着笑,还是没绷住,眼睛都笑弯了。 “是扯小本本的合法吗?”江知说着伸出了,“我愿意啊!” 时尧听他爽利愉悦的语气,眉眼上也晕开了笑意。 他为江知戴上了其一枚稍小的戒指,这和一般的什么鸽子蛋钻戒很不一样,乍一看还有些普通。 不过江知很是喜欢,这银环的质感一点儿都不冰凉,反而温润暖和地紧贴着他的指。原本镶钻的地方,似乎是一圈透明的灵气凝结的浅淡花纹,低调又精致,而且刚刚好能顺利戴上。 “谢谢你,时尧。”江知真的浸润在幸福的暖阳里,他也给时尧戴上另一枚戒指。他这时候才发现,时尧也在害羞啊。 两人互换戒指后,都忍不住打量了一会,时尧这才继续说:“知知,等你休息几日,我们一起,去我和徐黑他们工作的地方看看?” “好哇!” “我们去位面管理局,还可以直接注册登记,这份结婚证是所有的位面都承认的。”时尧给他解释着说。 江知听着,偷偷笑了。他大概懂了,原来他们工作的地方就叫位面管理局啊。听起来就很厉害了,江知多少能联想到。 “你再坐会儿,今晚我做饭。”时尧摸了摸他的头,江知一听,劝也不是、让也不是。 他家这位什么都很厉害,就是不会做饭呀! 不过既然时尧都这么坚定地说,江知不好直接拒了他,只能应他说:“好哦,你小心点,别烫着自己了啊。” “嗯。”时尧看多了江知做饭,多少也记住了大部分,他打算做顿好的,毕竟江知睡了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看着时尧走出去把门带上的背影,江知还有些小小担忧,不过很快笑出声——反正绝对能入口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指上的戒指,越看越喜欢。江知抬起,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又用另一只的指腹轻轻摩擦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知觉得戴上戒指后,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一种柔光暖洋里,特别舒服,刚刚的所有酸痛都完全消散了。 阿毛被时尧拎进来陪着江知解闷:“你要是无聊,改天我带新的光脑回来。” “不用啦,我抱着阿毛玩一会儿,你忙吧。”江知从他怀抱里接过阿毛,搂住撸了一顿。 阿毛“嗷呜”一声,然后瘫在他腿上装睡。 阿毛现在一点儿都不轻,颇有分量,江知一边揉着它rou嘟嘟的小肚子,一边说:“阿毛啊,以后咱就是一家口了。”他上的戒指太耀眼了,阿毛早就瞧见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时尧才进屋来,似乎有点犹豫又不好意思地说:“知知,吃饭了。” 江知察觉到他的神色,猜想可能是晚饭做得不如意。 他这时候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是刚刚时尧的亲亲起效了,往常还得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他跟着时尧走出去,一看饭桌上的饭菜,忍住不笑。时尧原意可能是想蒸一锅饭的,万万没想到,水下的太多了,居然熬出了一锅粥。 桌上摆了大碗粥,还有金黄油亮的煎蛋、青椒土豆片和一大盘的蒸排骨。 “可能不大好吃,知知,坐。” “闻起来很香啊!我顿没吃过了,喝点粥好,吃清淡点对身体好哦。”江知知道,时尧做的都是最简单上的菜了,毕竟这几道菜他之前也常做。 阿毛不敢出声,乖乖喝粥吃菜,小口慢咽,忽然斯,吃了一碗鸡蛋、排骨拌粥就去瘫着了。 江知倒是毫不在意,认真地把每道菜都吃一遍,虽然鸡蛋有点咸,但就着清粥一起吃刚刚好,虽然排骨没加生粉不够嫩,但是时尧用心地切了菜脯,排骨都是甜滋滋的,还算不错 时尧见他丝毫不嫌弃,吃得津津有味,这才放下心来,自己吃一口,眉头瞬间蹙了起来:果然还是差太远了。 他在心里暗暗想,自己是不是该好好练练,毕竟以后要照顾江知,不能总是让江知辛苦。 “吃饱了,好吃!”江知喝了大碗粥,桌上大盘菜全被他和时尧吃完了。 他摸摸小肚子,刚准备收拾碗筷洗碗,被时尧拦下:“你先去站着消消食。” 入夜后,两人一块儿蹲着刷牙,江知吐掉嘴里的白泡沫,忽然说:“对了,时尧,以后我都不摘戒指,做菜也戴着。” 一旁的时尧嘴里还含着泡沫,声音含糊有点迷人:“好的,等会回屋里,我教你一个法子” 回了屋,时尧让他窝在被窝里,这才教他说:“如果做菜不方便的话,可以变成更细更薄的或者可以直接变成纹印,等你做好再变回来。” “哇!原来还能变成纹印。”江知试着催动变化,果然,指上的戒指慢慢缩变,最后居然像一圈纹在了指上的银暗花纹,很是精致好看。 “今天戴上戒指后,我似乎感觉到了你的神力哈哈,应该是我的错觉。”江知和他说起来。 时尧等他说完,才解释说:“是有神力在里面。知知,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度过很漫长的岁月。” 江知脑子灵光,听着他这么说,心里猛地闪现一个想法:“哎,你该不会是把一半的神力、生命什么的,灌注到戒指里了吧??”这么梦幻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心里有了想法的时尧心疼着悄然离开,回了位面管理局,二话不说就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一对神骨,用他身上最珍贵稀罕的神骨做了对指环。 抽骨的痛很难忍,不过时尧压根儿就没有在意,他心里只想着还在家里睡觉的江知。 这里面还有他灌注了自己一半的神力。 江知还在疑惑着,见时尧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戒指里封存有我一半的神力,不过那个生命之数的传渡,要真正结为夫夫之后才会生效。”他原本一本正经给江知解释,自己说完先不自觉红热了下耳尖。 江知更是又震惊又害羞,几乎想捂着自己的脸揉揉。 第74章 他是合法的 江知只觉自己的脸蛋都像是烫熟了, 似乎下一刻就要冒热气了,随后就看着时尧伸了手,抚上他的脸颊后,轻轻揉了揉。 两人看着对方都觉得能从彼此眼里看出温柔的光,不知道是谁先凑近了,然后空气里只剩下细碎绵长的啧啧水声。 平时没少亲亲抱抱, 今夜不知道怎么了, 江知心砰砰砰跳得欢, 时尧也不由得搂住他的腰,直把人亲得喘不过气。 江知得以长吸一口气, 发觉那细腻又柔软的触感从嘴唇蔓延到了脖颈、喉结……他忍不住仰起头轻吟了一声, 时尧一僵, 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大对劲。 客厅准备入睡的阿毛听着房屋的动静,然而,还没等它细细分辨出江知的声调情绪,就发觉周身骤然升起一重重结界,硬生生把江知卧房里所有的声音全都给隔绝抹消了...... 阿毛:“???”真是让虎摸不着头脑。 阿毛疑惑了一阵, 最终还是趴着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等它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听到房门打开了,出来的只有时尧一人,手里还抱着衣物,阿毛耷拉着眼皮,那衣服似乎还是今晚江知才穿上去的...... 它鼻子灵敏, 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差点儿一个猛虎打扑,浓重的睡意全都一扫而空。 江知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他清醒得很,忍不住伸手揉揉脸颊,好让自己热乎的脸散散热。两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健康成年人,今天都有点儿激动了,摩擦起了火花也很自然。 江知这么多年完全没有这种经验,全靠时尧上手,他自己面红耳赤又欲仙欲死地过了两回,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羞臊地尝试。 时尧念着江知昨晚经受过伤,虽然经他神力治愈,江知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事儿了,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没真的做全套。 倒是江知还意犹未尽,时尧无奈笑着地亲亲他的唇,伸手抚去他身上的薄汗,为他换了衣裤、擦拭了身子,然后把衣物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