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同样的,还有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作者告诉她:陆思危医院的一位孙大力医生,通过小王子的引荐,去了他们国家的一个病理研究院,从事她想做的项目,两方国家联合后,x癌症有了突破性进展。

    第69章 孕期69

    孕21周, 杨仟仟换上了孕妇装,肚子开始一天天鼓起来。这天陆居安陪着杨仟仟去做彩超。

    做三维图的时候,小宝宝特别不配合, 后脑勺和屁股对着他们, 很慢才扭了扭屁股, 看不出性别。

    小磨人精,杨仟仟一眨不眨地看着显示屏的图像。

    陆居安看会显示屏再看会她。

    她凸起的腹部桑涂满了一种透明状的凝胶,类似于接收器的东西在她莹润的肚子上转来转去。

    护士帮她擦拭掉凝胶,刚才肚子上凉凉的感觉消失了。陆居安扶着她坐起来。医生说孩子发育很好,两个月前听不到心音, 一家人的担心, 仿佛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私人医院, 来的都是有钱人, 烧钱烧得起。狗仔也少,但是总难以避免,隔几周来一次医院,总会被一些狗仔蹲到, 拍照片发网上。对此, 杨仟仟已把微博给卸载了,免得乱炒作影响心情。

    在路上, 杨仟仟问陆居安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陆居安说, “女孩。”几乎没有多想。

    “要是男孩呢?”杨仟仟侧过头问他。

    “也喜欢。”是女孩就宠上天,男孩嘛……放养。

    杨仟仟也跟着他笑了,九月初, 一出医院,外面的空气跟烹油似的,坐上车才好点。

    陆居安捧着孩子的三维彩超看了一会后,傻笑着塞进牛皮纸袋。杨仟仟坐车就想睡了,靠着后座半眯着眼睛,像只趴在瓷砖上懒洋洋乘凉的猫。

    他闲得无聊,翻出车上的报纸看,为了顾及胎儿,他在杨仟仟面前很少有用电子产品,家里其他人也是。他看报,把报纸推给她看,是娱乐板报。

    未婚先孕,再次占据头条。所有和陆星昀有关的人和事,都被放大无数倍。角落里还有李可艾拒绝与英国小李氏子弟成婚的版面。

    杨仟仟转移话题,“可艾怎么还没走?”

    “逃跑了,她家里人找不到她,”陆居安说,掌心盖上她的肚子,“什么时候给孩子个名分?”

    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居安,那里又建了一个商场。”杨仟仟指着窗外,窗外的大厦和广告牌飞快往后退。

    陆居安叹口气,这么久了,还是不够喜欢,轻柔地扳过她rourou的脸,指下她的皮肤细腻到不可思议,“看着我。”

    杨仟仟依言,乖乖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期待有之,坚定也有之。

    面前的男人,是这个世界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杨仟仟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凑上前,轻轻地吻了一下。

    陆居安先是愣住了,随后捧着她的脸吻回去,克制着自己,怕车里空间太小,压着孩子。

    *

    杨仟仟把彩超图放家里桌子上,陆星昀喝了一口水,“我不看,有什么好看的。”五十多天心脏都不跳的家伙,还不值得入我逼王的眼。

    杨仟仟没说什么,站在沙发上,捧着儿子的脸,问他今天过得累不累。

    陆星昀说不累不累,晚上应酬吃过了晚饭,所以就不在家里吃了。

    陆居安说,“这么巧,我也带你mama在外面吃过了。”

    陆星昀:……。自己在家里越来越没地位了。

    晚上,陆星昀一个人偷偷从楼上下来,打开牛皮纸袋看,看看二胎到底是弟弟还是meimei,好像只能看到他的小屁股。

    他又颠来倒去地看,对着这颗后脑勺和两瓣小屁股,他觉得肯定是男孩,女孩这么不矜持的吗,他对图片上的二胎说,“你是不是在对我放屁?”

    话音未落,“哗。”

    别墅停电了。这是入住别墅一年来第一次停电。

    杨仟仟正在二楼洗脸,第一反应不是找手机,而是喊“陆居安,陆居安”。

    没两分钟,她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居安,我在卫生间。”

    陆居安拖鞋都跑丢了一只,打着手机灯,急匆匆过来,“仟仟别怕,发电了,很快就来电。”陪她洗脸。

    她眼周还糊着泡泡,温热的水哗啦啦的,她冲掉泡沫后关了水龙头,抽毛巾擦脸,朝着他走过去,噗嗤笑了,陆居安脸上的剃须泡还没洗掉,胡子也才刮了一半,数落她,“又不穿袜子。”

    杨仟仟把半湿毛巾摁到他下巴上,踮起脚给他擦脸。

    第70章 孕期70

    清晰的胎动是在第26周。

    杨仟仟正在和陆居安“吵架”, 她想回公司工作,现在肚子不是很大,月份也稳了, 每天就她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 她很无聊。

    陆居安说公司里各种合成化合物对胎儿不好。

    杨仟仟争辩, “家里的家具,外面雾霾的空气,哪一样不是污染,就我的实验室是污染了,对孩子不好了?”

    陆居安无奈地耷下眼角, “仟仟, 讲点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 什么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说不让出门就不让出门,说该什么时候去体检就什么——”越说越炸的她忽然顿住,皱着眉,一手搭上隆起的肚子。

    陆居安一刹那就慌了, 以为真的气到了她, 动了胎气,当机立断准备伏低做小道歉承认错误。

    “居安……孩子, 他踢了我。”

    “真的?”陆居安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 蹲下身去摸她的肚子。

    “初”为人父的喜悦,莫名其妙地化解了两人的吵闹,他贴上去听, 孩子踹了他的耳朵,陆居安笑,隔着裙子亲了亲她的肚子,“宝宝也知道爸爸是为你们好,对不对?”

    杨仟仟推开他一点,低头对孩子说,“你爸爸他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宝宝像是表示同意,又动了动。

    陆星昀回家,正好看到陆居安贴在mama圆滚滚的肚皮上的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牵着林秘书的手,要回自己房间。

    陆居安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站起身来,问了一些游乐场建设项目上的事情,银行有没有贷款给他,如果没贷款,他可以给一些帮助。

    陆星昀别扭地说,“不用了,我能搞定。”

    恍惚间儿子的背影还透着年少时的倔强,他永远都不会懂。陆居安收回目光,和林秘书说了几句话。

    林秘书点头告辞,她感叹男人真复杂。

    陆星昀回到自己的书房中,继续处理一些公务,林秘书端了一杯茶给他,她轻声说,“星昀,你父亲很爱你。”

    陆星昀没有抬头,“我知道。”

    这种毫无保留的爱,却要分一半给别人。说他不成熟也好,说他不懂事也罢,才刚刚感受一点,就忽然没有了。就好比别人送了一件珍贵的东西,放在怀里熟悉了一会后,忽然被人拿回去,说这是所有人的共有的。

    林秘书很心疼他,这是从小缺乏父爱的表现吧,嘴上说我不在乎,其实有多在乎,心里知道。

    晚上散步,绿丛中有许多飞舞的小萤火虫,青色明灭的光芒,梦幻般的好看。林秘书捉了一些放在玻璃瓶里。

    陆星昀说这些都是雄萤火虫,为了吸引雌□□配,才闪烁荧光。

    “北美有一种雌性萤火虫,会模仿其他种类的萤火虫的光亮,被吸引来的萤火虫,都成为了她的美餐。”

    与陆星昀相隔的不远处,陆居安对杨仟仟科普有关萤火虫的冷门知识。

    杨仟仟打了一个饱嗝,“居安,我又饿了。”

    “……”

    在陆居安看来,杨仟仟就是他的那只北美萤火虫。很大程度上,他是因为爱她,才爱那个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和几米开外的陆星昀不同,他对大儿子的爱或许更“纯粹”些。

    初秋,杨仟仟在孕妇裙外套一件薄毛衫,掩嘴打了个哈欠,“居安,想睡觉了。”

    “我们回去休息。”

    身边的男人气息冷冽清爽,黑眸沉沉,向来寡言少语的他,对她却能有很多话说,家常的,卖sao的,耍酷的,都是他。

    “小心台阶。”

    杨仟仟回到卧室,等陆居安走后,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她在找原身的结婚戒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找出来看看,看看那个女人戴的戒指。

    杨仟仟觉得很对不起原身,原身承受了一切苦难之后,成果却被她窃取了。

    她翻出之前的几个珠宝盒,一枚海螺掉了出来,杨仟仟拾起它,鬼使神差地拿到耳边听了听,这次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不知给她算命的哪个巫婆现在去哪儿了。

    终于找到那枚结婚戒指,崭新的,钻石熠熠生辉。

    戒指指环停在她的无名指指尖,僵持了几秒,还是把戒指放了回去。

    “对不起,他爱的是我,而我,现在爱上了他。”杨仟仟喃喃着说到。她不知道原身爱的是谁,但是按照她软糯的个性,差不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能最后也真的喜欢上了陆居安。

    她刚刚一直半蹲着翻柜子,一下子站起来,脑袋眩晕了一阵,右手抓了一下桌角。桌边的海螺被她不小心挥下来,落到松绒的地摊上居然摔得四分五裂。

    *

    逃跑的可艾进了一家预示店。

    年轻的女巫指尖夹着烟蒂,对刚进来的顾客呼出一口烟,而后她烈焰似的唇角勾起,“所以你是蝴蝶还是风?”

    女巫觉得好奇,烟蒂猩红的光芒在她的吸气下猛地亮了一阵,又对面前的女孩吹了一口烟。

    她看到了女孩诡异的未来,高冷装不下去了,咳了起来,喝下两口水才有所缓解。在她看到的未来里,对面刚坐下的女孩,会变成猪。女巫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预测能力,这个世界已经偏差到跨物种了吗?

    彼时,林秘书和陆星昀在被窝里闹别扭。

    林秘书的闺蜜告诫她,要盯着你家男人,按时交公粮!

    虽说她不喜欢做那事,因为每次都很痛,但是,陆星昀最近怎么回事,从前是泰迪上身,sao话连篇,最近怎么了?清心咒念多了?

    陆星昀不懂女人在想什么,晚上一直冷着他。

    他咬她的软软的耳垂,“暮月,你在生什么气啊?”

    林暮月用胳膊肘戳开他,就是不说。

    按照之前,她这么做的话,陆星昀绝对是要继续咬她的脖子,剥她的衣服,用“实力”说话。这次他只是亲了亲她的脸,没继续做什么。

    她不知道,总裁身下早已坚硬如铁,只是不好意思拿出来,突然变小,他很慌啊。

    她也想像其他女孩那样大声质问他——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她又太好强,凭什么被抛弃的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