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女主都和男二HE在线阅读 - 第35节

第35节

    唐梨不管他是不是猜到自己不对劲,她只是简单又直接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叔父肯配合我们一起除掉夏侯玄御,那东西的另外半本我就会交给你,叔父已经按照提示拿到前半本了吧,既然如此,应该相信我的诚意。”

    南宫贤仍旧有疑虑,几十年前,他的大哥得到了一本秘术武籍,能配合他们南宫家的武技,让他们更加强大,甚至能增长寿命。南宫贤垂涎不已,然而他的大哥唯恐他胜过自己,不愿与他分享,南宫贤多年嫉恨之心爆发,终于设计害死了大哥。可惜那本重要的武籍被他大哥临死前交给了妻子,也就是南宫贤的大嫂。南宫贤为此不惜背上觊觎嫂子的名声,将人囚困起来。

    然而那女人怎么都不愿说出武籍下落,南宫贤为了威胁她,将她产下的一对双胞胎姐妹之一带走,可就算用女儿的性命威胁,她也半点不透露秘密。后来那个被带走的孩子突然失踪,下落不明,就是后来的女主角楚璃。

    而大嫂在大女儿南宫芩十岁时去世,去世前告诉了女儿武籍所在地。南宫芩继承了父母的性格与心狠,她一心只想修习秘籍,自己成为南城之主,可惜她的身体并不适合,于是她又想攀附夏侯玄御,想借助他的力量夺回南城。

    之后原著里那一大堆的剧情,都是这一对姐妹花和夏侯玄御的感情纠葛,唐梨虽然想起了这些剧情,但她并不关心,她只找出了武籍所在,然后将其中一半的所在地告诉了南宫贤,以此说服他与自己合作。

    南宫贤并不完全相信她,但唐梨不在乎,她轻言细语,又将自己与宇文金的协议说了一遍。除去夏侯玄御之后,不仅能得到他想要多年的武籍,还能从北城得到好处。南宫贤自然心动,这时候,唐梨又拿出一封信示意他看。

    “这是我昨日收到的信,来自西城公西城主。”

    南宫贤接过信一看,不由流露出诧异神色,看向唐梨的目光也渐渐变了,“没想到,你连公西城主都能拉拢说服。”

    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对于一个知道全局人物关系和各种秘密的人来说,要打破平衡是很容易的,原文中那四城混战,早就将各种矛盾与仇怨埋下伏笔了。

    唐梨弯了弯唇,“叔父是答应了吗?”

    南宫贤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拿着刀的巽,终究说道:“好,我答应你。”

    唐梨将他送走,来到巽身边,靠在他肩上道:“夏侯玄御不好对付,好在叔父已经答应了我会帮你。最近几天都是好日子,虽然不是冬天没有下雪比较可惜,但我给夏侯玄御选了个好地方,你应该也会喜欢,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那里等着夏侯玄御了。”

    他们骑着马,悄悄离开了东城。

    夏侯玄御刚到东城一日,还没来得及找唐梨和巽的麻烦,就接到了传书,脸色很难看的匆匆告辞。南宫贤与宇文金对了个眼神。

    南宫贤:“宇文城主麾下的商道当真不凡啊,速度如此快,恐怕论起各种消息,没有谁能比宇文城主更清楚了。”

    宇文金含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而已,南宫城主才是,应该动身追上去了吧,不然怕误了大事。”

    两人各自离去,宇文金用扇子敲着手心自言自语,“希望嫂夫人计划成功,南宫贤愿意配合才好,不然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

    ……

    夏侯玄御眉头紧皱地坐在大车之中,他有些心绪不宁,又拿起信看了眼。北城出事,现在他的主城大乱,如果不是他这些年忙着养伤,又时常状态不稳,无心管理太多,城内也不会人心涣散,导致被人轻易搅得大乱。

    车内滞闷,夏侯玄御拉开车窗,忽然觉得车窗外景色有一丝熟悉。他正思索间,大车一个急停,伴随着一片惊叫与马嘶。

    “出了何事!”

    夏侯玄御挥开车门,见到一个人拦在车队之前,是巽。在他身后的林中,还有许多黑色人影。

    夏侯玄御明白了,轻蔑一笑站起身走了出去,“想截杀我,就凭你?自不量力,你莫不是觉得几年前趁我受伤与我打了个平手,就真能杀我了?很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巽立在荒草中,往周围看了眼,语气沉冷:“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夏侯玄御一愣,扫了眼周围,脑海中忽然间出现了一个画面,他在这里杀死了一个人,那人长着和南宫芩一样的脸……不对,那是楚璃。那一段他的记忆和感觉都很畸形,心里只有nongnong的,被人愚弄了的愤怒。

    “你想说什么?”夏侯玄御面色不好,他终于察觉情况不对,收敛了自己的狂妄。

    巽不再说话,他什么都不想说,带着满身杀气抽出了自己的刀。

    如果只有巽一个人,夏侯玄御不会输,但南宫贤也接着出现了。他虽然装得像个好人,动起手来却很是阴狠,夏侯玄御不明白南宫贤为什么会突然冒险要杀自己,带着这种不解,他重重摔在血泊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可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死呢,他一直就有一种强烈的自信,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为他而生,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

    沙沙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夏侯玄御看到了南宫芩那张熟悉的脸。

    她说:“夏侯城主不必担心北城如何,公西城主一定会帮你好好照料。”

    夏侯玄御这才猛地明白,北城的混乱,是西城所为,他喉咙里发出一阵赫赫声响。

    唐梨继续说:“公西城主明明厌恶你,却为何容忍自己的女儿一次次前去北城纠缠你?公西小姐确实是为你去的,她身边那些人,却是公西城主早有安排,你的北城,早就千疮百孔了……你要死了,你的北城也要没了。”她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满带恶意。

    夏侯玄御回光返照般重重动弹了一下,愤恨的目光直射她的脸。

    唐梨并不怕他,低声询问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你应该有个系统?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你现在都可以死了。千万别再回来,否则我一定再杀你一次。”

    夏侯玄御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大睁的眼睛里失去了神彩。也不知道是重伤而死,还是被气死。

    ……

    虚无空间里,夏侯玄御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不能称呼他为夏侯玄御。他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或许从前是有的,但早已被他遗忘了。他自诩为神,拥有无法被磨灭的意志和无数分神,能穿梭无数个大小世界,肆意夺取那些世界的气运来反哺自身。

    “系统,出来。”这个‘神’醒来后十分生气。

    “我要再次进入那个世界,我要杀了他们。”

    系统适时出现——“抱歉,您已经失去和那个世界的连接,无法再进入了。您是否要溯洄世界,查找他们现在的状态?”

    ‘神’:“……”

    系统自动运行——“叮,角色[南宫芩][巽]达成与子偕老成就,达成携手天涯成就,达成儿孙满堂成就……”

    ‘神’怒道:“给我关了!”

    简直气到想毁灭世界。

    一般来说,他想要夺取某个世界的气运,是有要求的,其一是所谓“剧情”,这个剧情越曲折纠葛,就能产生越多的气运,使剧情按照他设想地运转,就能保证气运流通,而“女主”,就是他与那个世界的连接,女主对他的“爱”,是他能吸收那个世界气运的前提。

    ——“因为您在那个世界里亲手杀死了女主,导致那个世界对您发生排斥,现在您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已死亡,完全无法再登录世界。”

    ‘神’沉默半晌,忽然说:“我已经接连失去两个世界了,这绝不是偶然,有什么在影响我的世界,我要弄清楚。如果没猜错,下一个异常的世界很快会出现,这一回,我定要找到原因。”

    ——“叮—异常世界已出现,[丙卯仙侠世界]出现剧情偏移。”

    ‘神’面色冷肃眼带怒意,“好,觉醒里人格。”

    ……

    幽浮山

    纯白玉石铺就的大殿悬浮空中,凌驾于周围的十数个小岛之上,那是上神玄苍独居的神殿,神侍和小仙们都没有资格上去殿中,空旷的大殿里,只有玄苍一人坐在玉台中央闭目修炼。

    忽然间,玄苍周身气势一凛,睁开了目光。与此同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块面板。

    这个世界的表人格冷漠无情,每个世界的分神性格因为设定有所不同,哪怕主人格觉醒,也会被影响。此时的玄苍眼中没有在虚无空间中时的怒火,只有冰冷与威严。

    “查探剧情偏移。”他冷冷道。

    系统面板沉默片刻,出现了一片乱码——“*%*女主角未能成功%#*拜……师*%……”刚显示完,系统面板突然溃散,同时玄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再次出现在虚空之中的‘神’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遗憾的告诉您,那个世界目前恐怕还无法觉醒里人格,不能进行主人格降临。”

    “什么?!”

    ——“上个世界您亲手杀死女主,对世界连接枢纽产生了伤害,因此出现了闪退现象,目前正在修复,请耐心等待修复完毕。”

    (本小故事完)

    第53章 第一章 白绫: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那什么幽浮山,究竟在啥子地方哟!”白绫一屁股坐在一根枯树枝上,面对着茫茫绿林,发出一声哀嚎。

    她捞起腰间挂着的那个紫色贝壳,“老贝壳,找不到路,我不要去咯。”

    紫色贝壳一张一合,叹着气说:“小主人啊,你化形后去幽浮山拜玄苍上神为师,这是老主人临终前的吩咐啊,一定要去的。”

    白绫快给这个老贝壳跪下了,她抓狂道:“老贝壳,你听到,不是老子不想去找那个什么鬼的幽浮山,拜那个什么神,是老子确实找不到路啊,我在这片见鬼的林子里转悠半个月了都没出去,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要疯掉了!”

    老贝壳被她说的一阵沉默。他的小主人白绫,是白龙一族的小公主,是这个世间仅剩的一条白龙。当年白龙灭族,只有最小的公主殿下还在蛋中没有孵化,被老族长藏在洛水灵窟中,因此得以保存。他作为白龙族最忠诚的仆人,一直肩负着照顾龙蛋小公主的责任,好不容易等到龙蛋孵出来了,小公主能从龙形化作人形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小公主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他的想象中,刚出生的小公主应该是个天真烂漫,善良又可爱的小姑娘,说话软软糯糯,而不是现在这样——

    白绫脱下了白色的靴子,抓着鞋帮子往下倒,倒出来两粒小石子后,把鞋扔在地上,嘴里气不顺的小声骂道:“拜个球的师,路又认不得,人又找不到,妈卖批。”

    老贝壳:“……”虽然声音确实软糯,但为什么这个语气怎么听都不对?老主人啊,是我对不起您,我没有教好小公主!

    “贝壳老头儿,你拿出个章程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白绫抛了抛手里的紫贝壳,“反正我爹都死了,他又看不到,哪里晓得我有没有去拜师,咱们干脆就不要去算了。”

    她本来就不想去,要不是被老贝壳每天念叨的脑壳疼,她都压根不会出洛水地界。她的方向感上辈子就不好,这辈子变成龙了,同样不好,又没有地图,只说向东南走,走着走着她这不就迷路了,都不知道现在到底在那个旮旯角落里。

    老贝壳还在试图挣扎,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小主人,说不定我们快到了呢,不然你化为龙形飞过去,咱们飞过去很快的。”

    白绫捂住了脸,没错,她可以化为龙形,龙是可以飞的,但是,她不行,因为她恐高。你敢相信吗,变成龙了恐高的毛病半点没好,甚至还更严重。她第一次龙形飞的时候,看着底下的水面,整个条条和四个爪爪都是软的,感觉自己虚的一逼,头晕恶心想吐,后来直接啪嗒摔水里面,就再也不肯飞了,一般龙形时候只肯用走的。

    感谢龙有爪子,不然她就只能像蛇一样在地上爬着了。

    “老贝壳,死心吧,老子不会飞的,困死在这里都不飞。”

    老贝壳痛心疾首,作为白龙族最后一条龙,他的小主人有那么美丽的鳞片和流畅的身姿,却不会飞!不会飞的龙还叫龙吗?这个问题,他已经痛心了八百次了,可惜,毫无效果。

    一龙一贝壳陷入沉默。

    突然间,有个人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有人?!白绫瞄到那个人影,瞬间来了精神。“老贝壳你看,那边边上有个人!”她蹦起来就兴奋地追过去。

    她走起路来轻盈无声,林中草木又因为她身上的气息自动避开她,于是很快追上了前面那个身影。

    那看上去确实是个人,只是佝偻着身子,穿着一身破布麻袋似得衣服,一头乱发,看上去脏兮兮的,要是不认真看,还以为是林中的什么野兽。他似乎很是慌乱,一点都没注意周围,闷着头往树林子里钻,好像被可怕的东西追赶一样。

    白绫喊住他:“唉,前面的大哥你等一哈!”

    那个人影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崴,滚进了荆棘丛里。

    白绫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连忙跑上去帮忙把他从刺丛里解救出来。就这么被刺丛一扎,大兄弟整个人的形象看上去更糟糕了,头脸和手都被刮出了道道血痕。白绫把他拖出来仔细一看,发觉这兄弟真的长得很别致。

    他的半张脸上长着一种瘤一样的纹路,一只眼睛都挤在一起去了,更可怕的是他的上唇,到鼻子底下那一块都是缺失的,能看到牙齿暴露在外面,非常奇怪。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他可能会尖叫出声,但白绫没有,洛水那里有几只小妖怪,化形不成功,怪模怪样,她都看习惯了。

    “你没有事吧?”白绫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关心了一句,但这兄弟呆呆站在那,愣愣看着她,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半晌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她不停磕头,痛哭流涕,“神仙,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求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求你……”

    他姓陆,叫林生,因为他娘是在林子里把他生下来的。山下的彭家村有几十户人家,都姓彭,只有他一个人姓陆,因为他娘是从前村子里一个老酒鬼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媳妇,可是买来没几天,老酒鬼失足落水里死了,陆娘子成了寡妇,在村子里无依无靠,人人都能欺负她,陆林生就是不知道谁欺负了陆娘子之后的一个产物。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这幅丑样,看过他的人都说“那看上去就像个妖怪,陆娘子不会生了个怪物吧,怪吓人的。”

    陆娘子后来死了,陆林生就一个人在那个破屋子里长大,村子里没人管他,他就跟着村子里几只狗到处捡食吃,甚至偷偷跑到人家的猪棚里偷猪食吃,就这样奇迹般的长大了。他从来就是其他人肆意戏弄,欺负的对象。

    从一个只知道肚子饿想吃东西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明白什么叫羞辱的青年,他痛苦无比,因为他无法逃开那些肆意的嘲笑和打骂。因为吃猪食狗食长大,他就只能活得像猪狗。

    痛苦,怨恨,每次被村子里那些年轻人嬉笑着打骂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杀了他们。可他不敢,从小被打着长大,面对那些拳脚,下意识只会觉得害怕,只会缩成一团等着他们打完。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去,可是昨天晚上,他杀了人。村里彭四婶的小儿子彭有福平时是最喜欢欺负他的人之一,他曾经用石头砸断他的鼻梁,砸掉了他的牙,还曾经把他踢到池塘里,用竹竿敲他的头,差点把他淹死,平时心情不好更是看到他就要把他打一顿出气。

    昨天,彭有福喝了些酒,醉醺醺经过他那小屋门口,而他难得的乞讨到了一些吃的,彭有福过来,一脚把他的食物踩在地上,笑着使劲踢他的肚子。

    “就你这种丑东西,也配当人吗,也配吃人吃的东西?”

    他说他不配做人,可‘人’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