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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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儿看屋子里没外人,忙说道:“好像冰嬉节,二少爷本来也过去参加蹴鞠了,谁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早一些回来了。他回来后,回去不知为何和萧姨娘吵了起来,两个人越吵越厉害,最后二少爷打了萧姨娘,又揪着萧姨娘领到了太太房里,如今正闹腾着,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顾嘉听到这个,拧眉。 顾子青今天出门前心情还是不错的,甚至还和她说起如果蹴鞠赢了就如何如何,怎么回来后突然又和萧扇儿大闹起来,这别是出了什么事? 尽管对这个脑袋进水的二哥哥并没太过好感,但是顾嘉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她换下了衣裙,嘱咐了红穗儿亲自去洗不要假手于人,之后便过去彭氏屋里。 刚到了彭氏院子里,果然就听到绝望凄凉的嚎啕声,还有寻死觅活的声音。 顾嘉叹了口气,心说当初她离开,有人寻死,如今她回来,又有人寻死,这一年又一年的,博野侯府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幸好再过十几日她就要嫁给齐二了。 嫁给齐二,无论将来会面对什么,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什么事也有个商量,实在不济了冲他撒娇发个小脾气也是可以的。 这么一想,顾嘉总算有了勇气,踏入了彭氏的房中。 一进去,就见萧扇儿正在那里给彭氏磕头,彭氏绷着个脸,一声不吭。 “娘,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顾嘉进去后,状若无事地问道。 “阿嘉,你先出去吧,不必掺和这些事。”顾子卓也在,皱着眉头看了眼顾嘉。 这应该是要让闺阁女儿避讳的意思,不过顾嘉却是不避讳的。 再难堪的事都见过了,还在乎这一点吗? “哥哥,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好歹说说?大晚上的,竟然闹成这样,仔细别人听到了笑话,我便是要出嫁,也不安生的。” 彭氏见顾嘉不走,长叹了口气。 “你是未嫁的女儿家,按说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些的,可是你也知道,子青一直疑心扇儿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今日也是不巧,他恰好早回,谁知道正好看到扇儿写信,如今捉住了一封信,说是扇儿通jian,要把扇儿赶出去!” 顾嘉诧异地看向萧扇儿:“那到底是不是通jian?若真是,咱们家里肯定不能容她的啊!” 她也是纳闷了,这时候还通jian?找死吗?? 彭氏再次叹了口气。 萧扇儿到底是她养大的,她也曾怨过恨过,可是后来萧扇儿为了救她,竟然自己割自己的rou引自己的血,她就不忍心了。 这孩子对她有孝心。 她觉得难办:“我也不知道,如今没办法,只好等你爹回来再做处置。”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就听得外面传来丫鬟的哭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要掐死小少爷,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成亲和洞房。 ☆、第137章 第 137 章 第137章成亲了成亲了 众人听得那丫鬟这么喊叫, 也是唬了一跳。须知这是人命啊, 还是才几个月大孩儿的性命,彭氏便是往日性情古怪, 但也不是那伤天害理的人,是以吓得一下子弹跳起来:“这可了不得, 快去, 拦住他!” 而原本跪在地上哀哀切切的萧扇儿则是一下子仿佛弹簧一般蹦起来,疯了似的尖叫着就往外跑:“不许伤我孩儿!顾子青我和你拼了!” 顾子卓见状,也赶紧追了上去。 顾子青是他弟弟, 他当然不能让他伤人,纵然是侯府的少爷, 掐死人也是犯了王法的。 彭氏也跟着跑过去,口中喊着:“拦住, 拦住, 不能让子青手底下出人命哪!” 这么一闹腾, 屋子里就只剩下顾嘉了。 顾嘉皱眉,吩咐道;“先去把侯爷请回来。” 底下人自然去了, 顾嘉这才快走几步, 过去顾子青房中。因其他几人都着急,就她走得慢, 她赶到的时候, 已经哭闹撕扯起来了。 萧扇儿死死地拉扯着顾子青的大腿,跪在那里,尖叫着哭泣大声哀求:“你放过我孩儿吧, 他才多大,你有什么仇怨就冲着我来,你放了他吧!求求你了,二哥哥,我给你磕头了,你饶了他!” 顾子青恨得眼睛都充血了,瞪着萧扇儿道:“贱人,我往日待你如何?我为了你,不顾侯门子弟的廉耻,去照料你,把你从那荒败的庄子上带回来,为了你,我违抗父母之命,坚决不肯定亲的,就是怕让你受半分委屈!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你给我戴绿帽子,你给我找jian夫,你甚至生下一个这样的孽种!今日谁也别想活了,我先掐死他,再掐死你!” 萧扇儿这时候都疯了:“你饶了他,饶了他,你饶了他,我告诉你他爹是谁,随便你打,随便你打,我也随便你处置,只要你饶了他,求求你了,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此景此景,实在是凄凉可怜。 便是顾嘉和萧扇儿往日有些不对付,也看着有点同情,毕竟那是个无辜的孩儿。 于是一群人都上去劝顾子青,先放过那孩子,彭氏更是害怕顾子青惹上人命官司,软声好语地劝。 顾子青听着萧扇儿那话,心里知道分明,这孩子不是自己的,果然不是自己的,真得不是自己的…… 心里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破灭,他颓然跪在了地上。 他竟然彻底别蒙蔽了,被利用了,他把萧扇儿当心肝宝贝,萧扇儿却把他当大傻子。 旁边的人忙过去按住他,萧扇儿抢走哇哇啼哭的小婴儿,抱在怀里疯了一样地哄着搂着不肯撒手。 顾子卓压制住了顾子青,又和底下人一起将他抬回屋内,命人请了大夫。 等到大夫来了,博野侯也来了。 顾嘉看这乱成一团的样子,劝了彭氏几句,把场面交给博野侯处理,自己陪着彭氏先回屋去了。 彭氏看着顾嘉,感慨万千,最后擦擦眼泪:“哎,养了她十几年,不曾想竟然做出这等事,想想也真是!” 说着,连连摇头。 顾嘉没吭声。 她好像看到了萧扇儿的命运。 萧扇儿虽然还活着,但是以后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她就等于是死了的。 这就如同她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命运。 想想,无论是上辈子的自己,还是这辈子的萧扇儿,最后彭氏盖棺论定的一句话无非是“白养了多少多少年。” 一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陪着彭氏说了一会子话,安慰了一番后,便回自己屋里了。 一夜做了许多梦,梦里有这辈子的齐二,也有上辈子的齐二。 她在跑,齐二在后面追,最后她停下脚步,扑到了齐二怀里。 梦醒,一夜过去了。 顾嘉打听了下,知道侯爷爹已经把事情给处置妥当了,萧扇儿自然是没法留在侯府了,把她交给了萧氏父母,随便她们怎么安置吧,另外给了一些银子,算是了结这一场父女缘分。 至于那jian夫,自然是不能留,随意命人打发走了,听说打发走后没多久就暴病一场死了,至于什么病,也没人提,更没人敢打听。 顾嘉想着那萧扇儿落到这一步,虽然可怜,但是也可恨,她既然勾搭了那庄子上的管事,又何必非要欺骗个顾子青呢? 顾子青这个人是脑袋不清楚糊涂,可到底是兄妹一场,至于这么骗他吗?你骗金子银子都行,可嫁给人家却给人家生个野汉子那里来的孽种,这真真是太膈应人了。 不过她想起养父母,也是有点难过。这萧扇儿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之前被萧扇儿所作所为伤透了心,如今不知道怎么想? 当下惦记着,便寻了个时候,过去拜见了萧家父母。 那萧扇儿如今已经被萧氏父母送到了庵子里养着了,问起来,萧氏父母是叹息不已。 之前他们看这个女儿嫌弃他们,自然是不敢凑近前,唯恐让女儿心生怨恨,或者搞坏了女儿的富贵,那就是怎么也不心安了。 如今可好,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少不得领回来,送进庵子里,每月都过去送些香油钱,算是把这女儿养起来。 至于萧扇儿生下的那孩子,先是由萧母照料着,后来想想,并不愿意让这孩子长大了背负一个骂名,就干脆托人寻了一户没子女的人家,给了人家银钱,让人家收养了。 “如今我们也没其他能做的,那户人家是当地的富户,行善积德的好人家,如今得了这孩子,只盼着能对这孩子好,这孩子也能有个平稳安生日子过。” 顾嘉听了,心里虽然诸多感慨,但是也说不得什么。 其实这人世间是最残酷的,父母做得孽,有时候就是要报应在孩子身上,顾姗做出那等违背人伦的事来,如今这孩子成了世人口中的野种,留在燕京城,不过是徒徒让人笑话罢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只能让这孩子再寻个好人家了。 顾嘉又陪着萧母说了一会子话,一直说到萧平如今读书长进,而萧越那里也要娶亲,萧母这才算心情好一些了。 告别了萧母,顾嘉回去博野侯府,路上去见有车马驼子运着什么从燕京城外进来,浩浩荡荡的,因对方队伍过长,只能闪避。 她自是好奇:“这是做什么,竟这么大阵仗。” 红穗儿也觉得纳闷:“不知道呢,瞧着真是不少东西。” 谁知道这时,却听得路边有人在那里说话儿,个个欣羡不已的。 “这是孟国公府要娶新妇了,特特地从城外运来的货,用来筹备婚事的,听说从昨日就开始陆续往城里运了。” 其他人听到一个懂门道的,忙问起来,那人颇为得意,便向大家说起来。 顾嘉这边马车往前走着,开始还能听清楚,不过后来渐渐远了,便没听到,但是约莫也知道了,因再过几日就是她和齐二的大喜日子,孟国公府好像要大摆筵席,为此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一应物事都是采买的最最好的。 红穗儿瞅着顾嘉掩唇笑:“姑娘,孟国公府那边可真是用心,等姑娘嫁过去,二少爷怕不是要把姑娘捧在手心里的!” 她心眼活泛,人也机灵,自然是看出齐二和顾嘉的种种,那真是蜜里调油一般,且自家姑娘把那未来姑爷拿捏得稳稳的,以后必是不怕欺负的。 顾嘉心里也是喜欢,软软暖暖的,冒着泡泡,期待满满,恨不得现在就嫁过去扑到齐二的怀里的。 不过听到自家丫鬟这么说,还是别了她一眼:“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红穗儿噗嗤笑出来:“等到姑娘过去孟国公府,我再去孟国公府当哑巴也不迟!” 顾嘉低哼一声:“你就贫嘴吧!仔细等我过去,也给你找一个小厮打发了。” 红穗儿顿时拉住顾嘉的衣袖:“姑娘,你可饶了我吧!” 顾嘉笑得眉眼弯弯:“这下子知道怕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她嫁过去后,还真得给红穗儿找个合适的,到时候当个管家娘子,也能帮她。 等待的日子过得慢,但是总归会过去。 这一日总算到了顾嘉和齐二大喜的日子,顾嘉是头一夜被彭氏叮嘱了许多,天没亮又被叫起来,收拾打扮,梳头敷面,又穿戴上那御赐的凤冠霞帔,吃了三个喜饺子,总算是盼到了孟国公府的花轿来接,在那鞭炮声中上了花轿。 顾嘉一向不喜欢做轿子的,觉得颠簸,坐起来不舒坦,可是今日坐着这花轿,却是丝毫不觉得难受了。她顶着那凤冠霞帔,想着上辈子的事,想着这辈子的事。 重生一世,她终究解开了曾经的心结,重新嫁给了上辈子的那个男人,再和他来一次灯前月下,再一次共剪西窗烛。 上辈子,走到最后,有别人的不是,有他的不是,也有她的不是。 许多错,却也怪不得他,也怪不得她。 谁也没那经验,谁又知道该怎么做好这夫妻,到头来,她落得个魂飞九重天,他则落得个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