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她那么勾人[豪门]在线阅读 - 第75节

第75节

    本以为支开众人、给他俩创造机会,他们就是这么利用机会的吗?

    秦姒看着还想多说什么的唐季德,心如死灰地摆手,“别说了,赶紧帮我问问楼下有没有冰敷……痛死我了。我不会骨折了吧。”

    她揉着酸痛的腰身和屁股。

    乐极生悲莫过于此,没压过傅承兮一头,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她扫了眼傅承兮,看着他袖口上的血,有气无力地叫住准备扭头下楼的许妍,“还要创可贴,也来两个。”

    “不过话说,别人咬了,不用打狂犬疫苗吧?”

    沈濯言一众人:“……”

    于是当晚,谁都没闲着。

    莫夝欢负责给秦姒冰敷,许妍负责扶着秦姒活动身体,确保她没有大碍,沈濯言负责给傅承兮上碘酒。

    其余三个人,负责一边看,一边笑地欲言又止、十足欠揍。

    彻底失去威风的秦姒看着身旁跟三座门神一样的三人,小声喊傅承兮,“喂,你就不能让他们三个先去睡吗?”

    被喊的某人凉凉抬眸,扫了她一眼,“你觉得要是你,会错过这个看笑话的机会吗?”

    秦姒:“……”

    直到夜深入睡,秦姒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她以为看笑话的只有程越川三个,没想到,一关灯,就有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躲在被窝里偷偷笑出声。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旁边抖的不行的被子,第六感感觉跟自己有关,“莫夝欢?”

    “啊,干什么?怎么了?”某人忍着笑开口。

    “你在干嘛?”

    “噗哈哈哈哈,我没怎么……啊。”

    “对不起,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于是秦姒直接搬着被子,去了外面房间和许妍换。

    当然,她很快发现这是下策。

    两个人凑到一起后,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半个晚上回荡在耳边,丝毫没有背后议论别人的自觉,一串串的话往她耳朵里钻:“不会是x到一半,从床上摔下来的吧?”

    “啊……那手臂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情趣什么的吧?”

    “啧,玩的这么重口味。”

    ……

    次日,三人不负众望地顶着大号黑眼圈,唐季德嫌弃地看着她们三个恐怖的脸色,半晌忍不住开口,“你们知道你们这样会吓坏山区小孩子的吗?”

    秦姒皮笑rou不笑,“就是准备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社会。”

    到村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三人先去了a大驻当地的办公室报道,交换证件、领取身份铭牌、登记资料,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傍晚。

    安排与村支书等领导的见面都在上午,于是当夜众人入住当地的校工宿舍。

    住宿条件跟城市不能相比,但还算整洁干净,冬天没有昆虫烦扰,也算是喜事一件。

    秦姒出乎众人意料地没有喊苦,因为她刚来受到了一个小朋友的青睐,一口一个“漂亮jiejie”,一直喊到人心坎里。

    小朋友黑黑瘦瘦的,但很能干,从村子另一头跑了个来回专门给她送了当地特产。

    秦姒喜笑颜开,好好谢过小朋友后,拎着特产袋子逐个门前晃了一圈,在唐季德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时候,大摇大摆拎着东西回了房间。

    一口都不给他们吃。

    于是大仇得报,倍觉舒爽,当夜做了好梦。

    次日清晨,女生们前一晚没睡好,于是起的比较晚,等到赶到地点的时候,男生们已经等在一边。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秦姒好奇地迎上他们齐刷刷的目光,然后一错目,注意到他们目光的焦点。

    “栓子?”她有点惊讶,昨晚的小朋友正等在门边。

    唐季德撇嘴,手指向一边,“那边还有给你准备的早点。”

    秦姒顺着他手势看过去,果然看到用瓷碗装着的汤、以及面食,冬天气温低,此刻粥饭还冒着热气,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都是给我的么?”秦姒看向栓子。

    差别待遇大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是不是也太拉仇恨了?

    第七十二章  秦姒

    当天清晨秦姒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早餐吃了个干干净净。没办法, 她想分享, 分量也不够, 总不能任由别人的一片心意凉掉。

    叫栓子的小朋友对上她心满意足的笑脸,终于安心地离开,于是一众人开始了当天的任务。

    按照行程规划, 他们在此处大约要待十天左右,加上之后回家做数据分析、报告撰写等收尾工作, 实践活动要占据接近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到完全收工, 就距离除夕不远了。

    开始的两天总是清闲的,基本是和村支书见面、熟悉当地环境、做传单分发等任务, 同行有几位女生,于是工作做起来方便很多,没发生被村民拒之门外的事件,于是当天早早收工。

    山里的天黑的早,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转沉,村寨里面的夜晚很冷,偶尔起风, 风刃像刀子一样割在人的脸上、脖子上。

    临行之前, 因为许妍千叮万嘱,秦姒不情愿才带上的加拿大鹅终于派上用场。她将自己周身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眼睛,才走到户外。

    冬日里, 夜间的村寨万籁俱寂,村民们早早回家锁门、围炉闲聊,再也不出来,于是路上只剩零星晚归的人步履匆匆。

    拜栓子所赐,他们一组今天任务完成的最早,下午空余了两三个小时补觉,到了晚间,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闷在室内。

    这里的村寨依山而建,各家之间有石头小路相连,高低错落,新建的房子多是瓦房,待走到甬路尽头,远处依稀可以看到木结构的旧房子。

    “我们过去看看吧。”秦姒遥遥一指,指向远处一座两层的木头小楼。

    小楼静谧地矗立在夜空之下,四周草木破败,冬日萧索的风穿过,没有一点亮光。

    傅承兮将人拽回来,“荒废的老房子,你也有兴趣?”

    秦姒扭头,从他手里拿回自己那个小暖瓶抱在手里,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有些闷,“这四处也没什么可玩的了。”

    确实,村里电视、网络只有少数人家有,秦姒一众人住的校舍不可能有这些设施,夜间无聊,除了刷爆手机流量外,还要担心突然断电,他们基本只能闲聊打发时光。

    两个人循着山路走过去,看着近的距离,走起来废了一些工夫,等到到了近旁,秦姒才发现木头小楼旁,还有一部分砖石的结构。

    石头、瓦砾扑散一地,旁边有一面拆了一半的墙。

    确实很久没人居住了。

    秦姒眼尖,从傅承兮手里拿过手电朝一侧照,然后顺着光路走过去。

    走动的幅度略大,旁边啪地一声掉落下来几块砖石,秦姒好奇地凑过去,“咦?这里有个小马。好奇怪。”

    傅承兮顺着她视线看,正看到少女低头想将砌进墙壁内的小马拿出来。

    “别动,”他下意识开口,开口才发觉声音吹散在夜空,未显阔达,反而有些闷。

    秦姒顿下手里的动作,等到凝神细看,才发现小马上面结着蛛网,蛛网随风摇晃,旁边还有小虫子在爬,她吓得扭头跑回去,等跑到小路边,又忍不住回头看。

    手电光晕照在破败的矮墙,院墙上留了一个洞,洞里正是那匹精致的陶土小马,还上着鲜艳的颜色,此刻再看,配上周遭一众灰败,有些诡异的浮影。

    “现在知道怕了?”傅承兮看着紧紧揪着自己衣角靠过来的小女人,唇边浮现戏谑的笑意。

    秦姒嘴硬,一边摇头一边乱扯,“谁说我怕了……我是怕某人又跟之前一样,吃小孩子的飞醋,先哄哄你而已。”

    傅承兮不置可否,“不小了,都十四、五岁了。”

    秦姒抬头,对上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惊讶地瞪大眼,“十五岁的小孩能干什么。”

    没等说完,傅承兮将人拽到身前,头低下来,薄唇微掀,“……我十五岁时,都能把你亲的浑身发软了。还不算什么。”

    “你……傅承兮你不要脸!”

    秦姒推开靠过来的人,捂着耳朵羞愤开口,“脸放着不要的话,直接捐出去好了。”

    傅承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微抬手臂,将面前小女人捂住耳朵的手拽下来,而后闲散挑眉,“……怎么,你很缺?薄脸皮的秦小姐——”

    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知道刚才是哪个一定要往我身上靠来着,还揪着我的衣角……”

    秦姒争不过,只好瞪着他,半晌皱眉,“……从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你口才这么好怎么不代表学校参加辩论会!”

    傅承兮微微一笑,对上秦姒恼怒的视线,“……毕竟,这么菜的对手,也不好找。”

    秦姒彻底气绝,扭头再也不理会他,一直走出好几米远,见人没有跟上来,才狐疑地转身。

    山上海拔高起,夜空低垂,仿佛伸手星辰尽早指尖。

    低落的夜幕下,她的少年长成青葱玉立的模样,眉眼舒朗,正冲着她笑。

    而后,手臂一指她的身后。

    秦姒顿住后退的身形,一扭头,一跟木棍迎面倒来。

    ……

    秦姒房间,傅承兮将手中的创可贴落下,拼命忍住唇间的笑意,挤出了两句“安慰”她的话,“……你看,这下左右对称了。”

    他指了指她额头左右两边的包。

    秦姒气鼓鼓地将他递过来的镜子拍到桌上,“傅承兮,你一直单身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倒霉的事,去时明明没注意有木头柱子立在那边,才转过身两下,就被她撞上了。

    另一侧半地下结构的房间,中间是取暖的火炉,炉上热着几盘菜,其余几人正围在一起讲故事。

    莫夝欢窝在许妍身旁,室内温度高,她已经换了单薄的开衫,一边低下声音营造气氛,一边示意许妍配合着熄灭灯光。

    “楼外观是棺材的形状,外面三支泉水和拜祭的三炷香形状不谋而合……”

    “电梯只有上行,想要下楼,要走完几百级的楼梯,楼梯的扶手用的还是造棺材的柳州木……”

    “传言有商贩看到坐着轮椅的鬼魂,一身艳红色,在顶楼徘徊不散,之后文娱中心的闭馆时间提前了几个小时……”

    说完,莫夝欢对着四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啪”的一声,室内灯灭了。

    静寂一片,没有躲避、没有尖叫,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