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慕言闻言,闲闲笑了声,反问道,“起诉离婚?我是出轨了还是转移婚内财产了,是家暴了还是跟你分居了?”

    他较起真来都是学术派。

    把丁汀问的哑口无言。

    好没意思,这人连吵架都这么冷静,真的太无趣了。

    普通人不都应该捂着耳朵可云式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我那么爱你不可能跟你离婚的,就算你去法院,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要跟你分开!

    结果现在搞得她这么下不来台。

    梗着脖子起身,丁汀冷哼了一声,“总之不准住在我家。”

    苍白无力的回击,惹得慕言轻哂了一声。

    丁汀从刚才开始就浑身发汗,为了待会儿跟他吵得更加激烈,先跑去冰箱那拿了盒巧克力果腹。

    时间确实不早,她吃了两块,就再也不搭理慕·钉子户·言,决定用冷暴力把人逼迫离开。

    便在屋里忙前忙后,洗衣擦地,又在浴室洗澡磨蹭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从浴室出来时,才发现客厅茶几旁多了个迷你小皮箱。

    这不是……她的……l家限量真皮小行李箱吗?

    “这儿是哪来的?我不记得拿过来了呀。”

    她蹲在箱子前,左看右看,确定就是自己那个,连划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慕言扣上平板,也蹲下来,把箱子打开。

    里面东西不多,都是些男士贴身衣物,还有他的睡衣套装和洗漱套装。

    清一色黑白灰。

    他从里面挑拣出几件,便起身,“以后这个是我的了,带些生活用品刚刚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

    “不可以,这是我哒!”丁汀激动地跳起来,“这是定制的,你看,这上面还有我名字的缩写,dd,这是我专属的,你怎么可以霸占呢。”

    这个小箱子是她为数不多的箱包心头好。

    就算慕言把那些什么爱马仕都送人了卖了,也无所谓。

    但是捍卫心头好,是每个女人的本能。

    她气呼呼地抱住了小箱子,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慕言勾起嘴角,毫不留情地拽住拉杆往脚边一拉。

    “不好意思啊,你花钱买的房子是你的,那这包是我花钱买的,理应也是我的。”

    哦豁,这男人是在做财产分割咯。

    还没离婚就开始算总账了?

    丁汀被这套saocao作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敢确定,慕言现在肯定是不想离婚的,但这种拙劣的激将法真的很……

    很气人啊。

    她一时没接上话,眼睛四处扫了扫,乍一眼看见了桌子上刚才拆开的巧克力。

    “这怎么只剩下四块了?我刚才吃完明明剩下六块的!”

    慕言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反身一脸无所谓道,“我吃了两块,不太甜,对我来说刚刚好。”

    丁汀气得跳脚,“这巧克力很贵的,我花钱买的就是我的,你赔!”

    已经进了屋的人几秒种后沉沉出声。

    慕言特有的低沉嗓音,缓缓道,“赊账吧。”

    ……

    丁汀站在那,像被钉住的雕像。

    良久,终于骂出了人生中第二次脏话。

    “我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三更。

    或许你们对我的wb@李阿吾有兴趣吗?也没别的事,就是没几个粉丝,看起来没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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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把仅剩的几块巧克力包好放进冰箱最里面,丁汀气得反锁了卧室门再也没出去。

    这可是她刷工资卡买的,要不是真的太爱吃了,谁会花半双鞋的钱买零食啊。

    狗男人,眨眼功夫吃走了她一个月的课时费。

    “这就是上天给的警示,正在闹离婚的小资女性不配拥有那么昂贵的巧克力,”邵卿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一盒巧克力都够我宝宝一个学期的早教课了。”

    丁汀趴在床上晃着腿,闷闷不乐,“怪不得别人都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你都不知道,我前几天真是馋这个馋的半夜里哭醒了。”

    “那你就乖乖回家当阔太太呗,其实我觉得慕言现在态度就挺明显了,他在乎你,只是不太会与人相处而已,离婚会不会太严肃了。”

    “那不行,”丁汀瞪圆了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还没有跟我和解,没有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推心置腹,这件事就不算完。”

    看她决心坚定,邵卿自然还是要无脑支持自己的闺蜜。

    “是是是,你是小公主嘛,公主都是说一不二金口玉言的。”

    这还差不多。

    丁汀得到了夸奖和应援,心满意足挂断电话,转头就睡了过去。

    她最近再跟进学校下半学期的基础学院项目,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堆到她头上,虽说不能跟写字楼里忙到凌晨的白领比,但于她而言,是在已经够累。

    况且还要分出心思来跟慕言冷战。

    劳心劳力。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她鼻塞着醒来,头晕腿麻,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

    闭着眼伸手摸了摸床头柜的杯子,轻飘飘的,一掂量就知道里面没有水。

    不情愿地在床上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期间醒醒睡睡,最后还是因为喉咙太痛,丁汀被迫爬起来自力更生。

    推开卧室门,她才悠悠清醒,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一坨黑色影子。

    他真的没走。

    丁汀赤着脚走路没有声响,做贼心虚地握着杯子走到沙发旁,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在微光下看见男人的轮廓。

    睡得还挺沉,她支着下巴看入了迷。

    他要是再稍微开点窍就好了,就不用在这做个委屈鬼了。

    “好看吗?”

    刻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慕言说话时,嘴唇嗫喏的动作都很细微。

    丁汀后知后觉被吓了一跳。

    慌忙地站起身,假装冷静地往厨房走,“这么大个人在我客厅里,还不允许我看两眼,万一是小偷、是强盗怎么办?”

    她喝了整整两大杯水,才把被抓包的尴尬压抑下去。

    从厨房往外探头观察了一番,发现慕言已经有躺平了睡着,没有要继续出声调侃的意思。

    便匆匆跳着脚跑进了屋。

    家属楼住着的大多都是老教师,上了年纪起得早,还特别健谈好客。

    就算是寒冷的北方冬天,早上七点钟也已经是他们大批出门活动的时间了,彼此间见面便亲切地交谈,到处都响彻着嗡嗡地谈话声,在隔音效果极差的楼宇之间格外响亮。

    只不到一星期,丁汀就渐渐能接受这件事。

    起初她对此是非常暴躁的,甚至在第一天就有放弃冷战回均桂园的歹念,睡眠不足对年轻人来说可太致命了,是可以嚎啕大哭的级别。

    但是现在,丁汀完全可以淡定地睁开眼,起来做做拉伸运动,还能给自己做个早饭。

    如果今天醒来没有对准一个男人健壮的胸怀的话。

    ……

    她眼睛像灯泡似的“噌”地亮了,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

    除了狗男人,还能是谁呢?

    “哇,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丁汀反射性的弹起来,想要挣脱紧搂着她的双臂。

    却无功而返,又被狠狠按住,慕言觉得不够,被吵得眉头紧皱,手在她后脑勺一用力,把人彻底压进了怀里。

    “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你老实交代,”丁汀双手双脚胡乱扑腾,被勒地快要不能呼吸,“我睡觉前明明把门反锁了。”

    慕言前半夜在沙发上受罪,后半夜又被这张窄床挤醒了好几次。

    难得有种睡眠不足想要多躺会儿的冲动,大早上又要被这小姑娘折腾。

    “你喝完水没锁门,我就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