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令她意外的是,绫人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而是轻声道:“那天我也有个愿望。”

    “是什么?”

    “有个瞬间,我第一次想到,有个陪伴在身边的爱人,会不会更好。”

    白松月的心跳漏了半拍。

    “和我第一次到神里屋敷,是同一天吗?”她问。

    “正是。”绫人垂眼,“不过当时我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听到这里,白松月已经无心去欣赏流星雨,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最爱的人。

    她听到绫人说:

    “所以我又想到,如果有只小狗走进我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然后,你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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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和我共同见证了绫人和小白的故事。

    结尾这里想告诉大家,这是一个双向奔赴的“机缘巧合”。

    当你的愿望足够强烈,上天就会投下视线。

    最后,祝愿大家新的一年里,所得皆所愿。

    接下来还有几章番外,写点小情侣贴贴,谢谢喜欢

    第49章

    迷雾中,白松月无措地四处张望。

    许久没变成狗狗形态,她的四肢像刚被驯服一样,不听使唤。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记得为什么变回了小白。

    神之眼不见了,她没办法恢复人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无边无际的白雾中,寻找出去的路。

    她看到一处发光的地方,刚跑到那里,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脖子上多出来一个项圈,在牵引绳的拉力下,她被迫抬起头——

    被黑色手套包裹住的修长手指,捏着绳子的另一端。

    “小白,该起床了哦。”

    这只手的主人对她说。

    像是感应到什么,白松月猝然睁开眼。

    对上了神里绫人关切的视线。

    “再不起来,就要错过午饭了。”绫人捏了捏她的脸。

    “原来是梦啊……”白松月缓过来,长舒一口气。

    得到神之眼后,她就再也没变回狗了,不能恢复人形什么的,显然不需要在现实中担心。

    “刚刚做了什么梦?”绫人问。

    白松月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只手拉着牵引绳的画面,心里一虚:“唔……不记得了。”

    绫人见她眼神躲闪的模样,眉梢微挑:“不必在意梦里的事,享受当下就好。”

    他说着,用手抓住了什么。

    白松月感到脖颈一紧,低头去看,只见choker上不知何时连了一条牵引绳。

    她猛地坐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还没从梦中醒过来。

    但颈部的紧迫感真实存在,牵引绳也确确实实正被绫人握在手中,而且现在他没戴手套。

    “你……我……”白松月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白昨天不乖,今天要好好管教一番。”绫人的声音透着愉悦。

    白松月:“我哪里不乖了!”

    绫人闻言,眼波流转,似乎有些委屈,将自己的手抬到她面前。

    白松月这才注意到,在虎口附近,有一个并不起眼的牙印。

    记忆回笼,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个牙印,毫无疑问,是她的杰作。

    昨晚情到深处时,她难以克制地在绫人手上咬了一口。

    咬完还心疼了,大脑一时短路,说要绫人管教她这坏狗狗。

    至于管教的方式……好像也是她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在绫人的诱导下,主动提出来的。

    回想起一切的白松月,避开了绫人探究的目光,艰难地吞咽了下。

    ……

    时至初冬,白松月和绫人已经交往了近一年的时间。

    两人走在稻妻街头,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今天却有些不同。

    “松月,绫人先生,你们好呀!”抱着一大盒烟花的宵宫,和他们打招呼道。

    “宵宫,好久不见!”白松月说完这句,就没再吭声。

    绫人瞥了白松月一眼,见她局促地盯着盒子不敢抬眼,然后嘴角小弧度扬起,对宵宫道:“宵宫小姐,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

    白松月听着他们的交谈,不安地摸了摸围巾。

    阳光又开朗的宵宫,绝对不会想到,围巾之下藏着什么吧。

    这时,披风里面,绫人环抱着她的腰的那只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动了下。

    随着牵引绳轻微的收紧,白松月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她嗔怪般看了绫人一眼,后者感受到她的视线,依然神色如常。

    “松月身体不舒服吗?”宵宫察觉到她的异样,“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只是昨天睡得晚了些,外加上有些感冒。”绫人替她回答道。

    白松月听了咬咬牙。感冒是借口,昨天睡得晚倒是真的,还不是因为某人……

    宵宫恍然大悟:“早些回家休息吧,我也继续去忙了,改天来找我玩吧!”

    待宵宫走远了,白松月才放松了些。

    到了乌有亭门口,得逞的绫人将牵引绳的那端别在她的身侧,手从披风下面伸出来,脱掉手套,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白松月从又羞又恼又享受的复杂情绪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