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修真小说 - 修仙不如开网店在线阅读 - 第13节

第13节

    第22章 旧怨

    “哦,那我不看,你看呗。”花灼灼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想着反正我都看完了。

    慕期抿着唇瞪了她一眼,在自己的床头摸出了一块手帕,将这本烫手的书包好,想在小院子里烧掉。结果自然是被花灼灼拦住了。

    “你烧它做什么?我买了好多本呢,全部都是绝版的。你真不看?”花灼灼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又掏出了好些书,在慕期面前晃了晃。

    “君子之心,淡然坚守。怎么能看这种书,有辱斯文。”慕期丝毫不为所动。

    花灼灼正经的点点头,语气郑重道:“你说得对。端方君子嘛,是该看些严谨的书,譬如《冷面神君和他的小娇妻》之类的。啧,像这种艳书,确实不适合你看。”语气中揶揄之意显而易见。

    慕期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好半晌磕磕巴巴问道:“你,你怎么知道?”那本书他明明买回来后就藏得好好的,只看了个开头呢。

    花灼灼故作神秘道:“你猜?”她怎么可能告诉慕期,是她在赶老鼠的时候,无意间在床板底下发现的呢。

    败下阵的慕期耷拉着眼角,表情委屈又可怜。

    那本描写香艳、露骨的艳书自然是被花灼灼保留下来了。开玩笑,这些可都是绝版呢,当然得好好珍藏起来。最重要的是,就这二十来本书花了她不少的灵石,跑了好多家杂货铺才买到的!

    三四个月的时间一晃便过,转眼就到了仙门大比的日子。

    原本像是慕期这样的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跟随师门去现场的,但因着花灼灼的原因,也就将他一块儿捎去了。

    万仙门由风翊长老带队,领着盛奕及门下数十名弟子,哦,算上花灼灼与慕期两个凑数的,一共二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御剑赶往仙门大比的场地。

    修仙界的仙门大比每五年举行一次,一次举办三天,由五大仙门轮流作为东道主,负责设计此次仙门大比的项目和安排好到场参与比赛的各宗门弟子的食宿。

    仙门大比是不限制参赛宗门的资格的,只要是经过修仙界认可的正经宗门,不论门下弟子有多少,也不论实力的强弱,都可以来仙门大比。虽是这样规定的,但除了五大仙门的人每次都不缺席外,其余小宗门很少有参与的。就算是到了现场,也只是观战罢了,几乎不会下场。

    所以,渐渐的,仙门大比就成了五大仙门较量的主场。平时除非是出了什么危及修仙界的大事,否则五大仙门是聚不齐的。大家各自发展壮大,也不会特意去走动。这五年一聚首的盛会,大伙儿碰到一起,可不得猛着劲儿折腾吗?

    这次仙门大比刚好轮到仙灵派负责,于是想要参加此次大赛的各门派纷纷赶往仙灵派所在地。

    仙灵派一早就安排好了弟子等在大门口,负责迎接到来的宗门,并带那些宗门弟子们去到已经为他们安排好的小院子休息。因为有些宗门离得比较远,到达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日落了,所以仙门大比都是安排在第二天才举行。

    第一个到达的是天机门,弟子们都穿着墨青色道袍,嘴角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领头的长老一甩手上捏着的拂尘,刚往前走两步,结果不小心一脚踩在还未除尽的青苔上。特意为这次大赛换上的崭新鞋子似乎并不怎么防滑,整个人身子看着就要往前倾倒。

    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做到长老这个位置呢?只见那头发微白的长老反应十分迅速,急速出手,食指指尖戳在地上,左后脚微微抬起,硬是以这个诡异的姿势保持了身体的平衡。然后戳在地上的指尖一用力,弯曲的上身又弹了回来。

    长老颇为满意的伸手拂去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道袍上沾染到的尘埃,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淡定自若。

    站在长老后边,距离十分接近的天机门弟子,神情尴尬的收回自己伸出的本欲搀扶的手。觉得尴尬的同时还不忘反思自己:不愧是长老!这份镇定与淡然真是令人赞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这个处事不惊的境界。

    在弟子们眼中处事不惊的长老,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庆幸。得亏自己腰好,不然这一折腾,还不得把老腰闪咯。余光往四处瞄了瞄,趁没人注意,偷偷的抚上自己的腰,力度适中的揉了揉。

    这小插曲过后,其余宗门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五盟门带队的是位女长老。青丝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眉尾微微挑起,透着一股英气。

    女长老领着门下弟子向天机门的人见礼时,万仙门与玄天宗也赶到了。

    万仙门一行人均是御剑而行,二十余把飞剑在长长的空中划过,整齐划一的动作、扑面而来的凌厉剑气,布织成了这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玄天宗的画风则与万仙门截然不同。因门下不少弟子有着驭兽的天赋,天生与兽类有着莫名的亲近,玄天宗每次参加仙门大比都是坐着飞禽而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十几二十来个弟子分为了好几拨,每只硕大的飞鹰上都站着两个人。那群飞鹰载着人炫耀似的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才缓缓地落到地面。

    玄天宗这次是掌门贤旌亲自带着弟子前来的,看来是对此次的仙门大比很重视了。

    几乎是同时落地的风翊与贤旌不经意间对上眼,双方愣了一下,都各自臭着一张脸移开了视线,神情中透着毫无掩饰的嫌弃。

    花灼灼看着这别扭的两人,在慕期耳边小声问道:“风翊长老与贤旌真人有过节吗?”

    慕期诚恳地摇摇头,同样小声地回道:“不知道。”他也想知道这两人间是怎么回事,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有过什么不愉快啊。

    盛奕的说话声自一旁传来:“听说风翊长老年轻的时候追求过贤旌真人的道侣,只是没有成功。那位女真人觉得风翊长老不够帅气,于是选择了别人。被选择的贤旌真人一直觉得风翊长老贼心不死,久而久之,两人就越加看不过眼了。”

    听到盛奕的声音,花灼灼吓一跳,面上带着暗中打探八卦却被人当场戳穿的尴尬,对着盛奕挤出一个笑容。默默腹诽着,原来风翊长老年轻时还有着这样一段风流韵事。啧,还以为风翊长老就是个固执的老头子,没想到也曾春心萌动过。

    不过话说,那位女真人对于帅气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一眼瞄过去,这风翊长老的皮囊明显更俊逸啊!

    一个健硕飘逸,一个微胖可爱?只能一句话总结:是真爱。

    被误解多年,且有苦说不出的风翊真的想骂人。

    他什么时候追求过那位女真人了啊?想当年他风翊也是修仙界一枝花好吗?想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的人不要太多,只是都没得手罢了。他真的只与那位女真人见过一面,两人话都没说过一句,也不知怎么被传成了那样。

    更糟糕的是,贤旌那痴汉啊,真的把谣言当真了。每回遇见他,必定要咬牙切齿的跟他切磋。那时候的贤旌还是个吊儿郎当的修二代,仗着自己父母修为高,成天的不务正业。每每都被他揍得眼泪汪汪的。下一回,擦干眼泪,又追上来挨揍。

    当真是没见过那样执着的人,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贤旌,风翊生起了恻隐之心。算了,下回再见着,下手轻一点好了。只是没想到下回见着的时候,贤旌就送了他一份大礼。

    这阴险的狗东西,竟然趁着他不注意,在他的鞋底偷偷放了只毛毛虫!风翊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那种长毛的虫子抵触得不行。别说是让他触碰了,就是让他见着一眼,心里都得膈应许久。

    也不知贤旌是从哪里打探到这个消息的,以后见着,二话不说,先往他跟前扔一条毛毛虫。这无耻的人,看他被吓得到处乱窜,竟然还好意思哈哈大笑!

    呸,这狗东西!

    从此,两人的恩怨越积越深,简直到了有你没我的地步。这次仙门大比真是难得的又凑在了一块儿。

    二人刚开始还本着眼不见心不烦,都将目光落到别处。直到风翊瞟到贤旌那厮又开始在袖口掏东西,那姿势与之前许多次拿毛毛虫暗害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风翊“唰”的蹦出好几步远,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对着贤旌指责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动啊,我会叫的,我真的会叫的!”

    莫名被指责的贤旌愣住了,反应过来后,阴险地笑开了,得意地说道:“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用。”说着,作势往外掏东西。边掏边冲着风翊阴恻恻的笑。

    哪想到风翊真的“嗷”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下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在场的众人将视线聚集到贤旌往外掏东西的手上,那么多双眼中带着露骨的刺激与期待。

    万众瞩目的瞬间,贤旌终于将东西掏出来了。一张开手,两块糖果静静的躺在手心。

    以为能够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的众人:“......”

    喜滋滋的贤旌将糖纸剥去,把两块糖果一块儿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两口。望着风翊逃窜的方向,舒坦得想吹口哨。

    风翊这垃圾,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没开始打就大获全胜的贤旌,威风凛凛地跨过仙灵派的大门,结果一不小心,踩在刚才天机门那位长老踩到的那块青苔上。在众多弟子面前,毫无形象的摔了个狗啃泥。

    哦,这该死的大起大落的人生!

    第23章 花朵

    各宗门到达仙灵派的当天,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其中有些简直是令人啼笑皆非。不常有机会与五大仙门交往的小宗门,在这次仙门大比上发现五大仙门的人也不是如传闻中那般高高在上的。像是风翊真人与贤旌真人,就很平易近人嘛。

    自觉在众道友,尤其是各宗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的风翊,当天一直闭门不出,缩在仙灵派为他准备的小院子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怕长老迁怒,也没有弟子敢敲开小院子的大门。

    还是花灼灼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大大咧咧走到小院子前,当着陪同她一起来的万仙门十余名弟子的面,高高举起了手。然后在众人期待之中,握成拳头的手“咣咣咣”砸在紧闭的大门,嘴里还大喊着:“风翊长老,你在吗?我知道你在的,你有本事逃跑,有本事开门呀!”

    说着话间,又“咣咣咣”砸在了门上。

    陪同一起来的万仙门弟子:“......”不知道他们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师妹做派太剽悍,他们承受不来。

    小院子的大门终于被敲开了,才半天不见就颓废得仿佛老了十岁的风翊站在门后,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望过来,问道:“何事这么大呼小叫的?还有,什么叫逃跑,我那是战术性撤退!”

    在场的万仙门弟子看着风翊冷着的脸,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请罪道:“风翊长老,师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就原谅她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您要责罚就责罚我们吧!”

    边说着话,还边向花灼灼挤眉弄眼,示意她机灵点,寻个机会就快些离开,免得被责罚。

    嗯?虽然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儿,但花灼灼还是接收到了众位师兄那一腔滚滚的好意。于是她拨开挡在她面前的师兄们,大步上前,向着风翊行了个礼。

    在大家以为她要赔罪的时候,来了一句:“风翊长老,你嘴角有一块在反光哎,是不是偷吃后忘了擦嘴啊?”作势还朝着小院子那个方向闻了闻,恍然大悟后一副抓jian成功的样子。

    还站在原地翘首以望,盼着被原谅的师兄们:“......”

    果然,天要亡我们。师妹这张让人爱也不能、恨也不能的嘴啊!不过,风翊长老果真偷吃了么?师兄们微微抬起头,好奇的往风翊脸上瞟了瞟。咦,是真的哎!

    在小院子里偷偷烤着鸡、喝着小酒本来正美得冒泡的风翊,猛地被人敲开了门。收拾残局的时候哪还顾得上擦嘴啊,只把那被啃得只剩半边的烤鸡慌慌张张藏了起来,就打开了大门。谁想到这花灼灼眼睛这么尖、鼻子这么灵的?

    竟然还当场戳穿他,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原本做高冷状的风翊,被人无情戳破真相后,狠狠瞪了花灼灼一眼,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麻溜的将嘴角的油揩去后,一收开门时那副颓废的模样,瞬间神采奕奕起来,问道:“什么事?”

    花灼灼摊了摊手:“师兄们担心您,所以非得来看看。本来想着要是您羞于见人了,就将贤旌真人在您走后,也当着弟子们的面摔了一跤的事情告诉您。现在看来,似乎是多此一举了。”

    听到这件喜闻乐见的事情,风翊叉腰仰头大笑三声,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啊!

    “......”长老,您的偶像包袱掉了。

    在万仙门到了后,苏画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当天夜里就盛装打扮,端着一盘热乎乎的吃食,敲响了盛奕的房门。

    除了各宗门的长老们是每个人分得了一个小院落,其余弟子按照门派不同,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是每个人都是独自的一间房。

    因盛奕挑了个位置比较偏的房间,而苏画过来的时间又有些晚了,所以并没有人瞧见她。

    敲门声响起时,盛奕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自己的灵剑。正奇怪这么晚还会有谁找他,一开门,见着一脸娇羞的苏画,用着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望过来。

    盛奕下意识皱起眉头,强压住想要立马关门的冲动,冷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喜欢凑到他跟前,还爱装模作样。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仿佛自己是这女人的所有物一样。

    苏画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流露出的那种占有与势在必得,被盛奕看得一清二楚。抿着小嘴甜笑着,眼含期盼的将手中的托盘往前递了递,说道:“盛奕师兄,这是我亲手做的吃食,你尝尝看。”

    “不好意思,我早已辟谷。还有,仙子以‘道友’称呼我即可。不同门不同派的,这声‘师兄’担不起。”盛奕面色淡淡,双脚抵在门边未挪动一步,丝毫没有将人请进屋的意思。

    苏画脸色一僵,被这不客气的拒绝弄得有些尴尬,勉强撑着笑:“可是,这是我做了许久才完成的,你真的不尝一下么?”

    盛奕此时眼里浮现了一丝笑意。苏画大喜过望,以为盛奕终于被她的坚持不懈打动了。

    结果就听见眼前面容俊逸的男人启唇道:“我想,它好像对仙子的手艺更感兴趣。”说着,眼神一直望着苏画的身后,颇有兴味的看着。

    苏画顺着盛奕的视线往后一转,一颗巨大的蛇头出现在她眼前。蛇瞳呈墨绿色,正嘶嘶的吞吐着蛇信子,差点就碰到她的脸了!

    受到惊吓的苏画高声尖叫起来,手中的托盘砸在地上,吃食撒了满地。近乎本能的往盛奕那边靠,可惜盛奕依旧神色漠然的避开了。

    “不用那么害怕,它没有恶意。”这巨蛇从屋檐盘旋而下的时候,盛奕就注意到了。只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意,所以也就没有制止的动作。否则,他再怎么不喜一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画的尖叫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原本已经熄了灯的房间,此刻重新燃起了灯火。万仙门弟子都被惊醒了,穿好衣物,捞上自己的佩剑就匆匆往声源处聚拢。

    不仅是同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的万仙门弟子,连隔壁玄天宗的弟子都闻声赶来,一大群人围在盛奕的房间外。

    那巨蛇是真大啊,蛇身又粗又长,卧在院子里,将地上的空间都挤占了一大半。

    围拢的弟子们屏住呼吸,手搭在剑柄上,与巨蛇对峙着。那巨蛇歪了歪硕大的脑袋,墨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许多人的身影。似乎找到了什么,那巨蛇嘶啦嘶啦移动起来,向着聚拢的人群中去。

    手持长剑的弟子们心提了起来,剑已出鞘一半,现场氛围逐渐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