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波女与邪恶永恒（五）
“哭够了吗……”少女轻拍着权戒者的脊背，给对方顺气，“比起眼泪，我更希望看到哈尔的笑容。” 没等哈罗德回话，绿灯侠直接打断了他的鸣泣声：“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看来你要守护的‘哈尔·乔丹’还挺多。” LL翻了个白眼：“你干嘛。你再说，他的眼泪又要哗啦啦地流了。” “是不是我的态度给了你某种错觉。”绿灯侠朝死死拽住少女不撒手的权戒者瞥了一眼，太心机了，什么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瞧瞧自己这个狡猾的同位体吧，“如果我也哭给你看，你会抱着安慰我吗。” LL当然明白哈尔是在开玩笑，她忍不住勾起嘴角：“你这张脸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我已经看得够多了。” 知道少女是在吐槽自己，权戒者吸溜一声，把头低低地埋进她的怀里，做出了万分羞愧的姿态。 然而哈尔明白这不过是表象，恋爱雷达告诉他，眼前这个全世界最没有意志力的男人是自己棘手的情敌，威胁程度远胜过只能干瞪眼、几乎被少女踢出局的终极人。 但现在已经不是讨论情感问题的时候了，祸戎之戒所放出的四处乱窜的绿光在LL的帮助下停了下来，可伴随着闪电的降落，犯罪辛迪加的卢瑟登场了。 看见这位重获自由的熟悉伴侣，一旁休战的超女王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卢瑟经过了考验，在如此困顿的境地，居然还能突破阻碍，重新站到对决的舞台中央，不愧是她选择的备选项之一。如今，超女王应该称他为‘孩子的父亲’了，由备选项之一上升为了配偶，不可谓是一大进步。 她缓步走到了卢瑟身边：“我该站在我应该站到的位置不是吗，我孩子的父亲。” “什么？！”终极人怒斥道，“你根本没有和夜枭在一起？你耍了我们所有人！” 面对这位感情战场的输家，超女王不屑地耻笑：“你居然还有空替夜枭出头，真是好笑，自己的情感生活输给一塌糊涂，你这个弱者。” 终极人攥紧了拳头：“你胆敢说我‘弱’……露易丝，难道你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么。” “呵，你该明白我的选择，曾经我认为夜枭比你强大，现在我认为莱克斯比夜枭强大，你从来都不是那个该被选中的‘强者’。”超女王停顿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看向LL，“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会诞生出另外一个相当奇异的标准。” 她完全转过身，不顾忌终极人的怒火，因为身后站着是赞沙卢瑟，他会与碍事的终极人战斗，然后抽取掉那位氪星人的力量，她自然认为已经胜券在握，便向宇宙少女走去：“就是你。亲爱的，我一直在观察你。关于你和终极人的情感生活，之后还有权戒者的。你能告诉我吗，你究竟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另一半的？你的选择总是令我困惑。” LL双手击掌：“是这样吗，原来你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她与新地球3的超女王相处时间很少，交往方面几乎是用以前地球3的老态度来看待对方的。她以为对方依然是那个深爱着夜枭、性格洒脱的超女王，不曾想过对方早已成为了游走在夜枭与赞沙卢瑟之间的带刺玫瑰。 “你是强度党吗，”少女问，“觉得强大是最为重要的标准？” “当然。”超女王答，“理想的另一半必须拥有绝对的力量。” 这听上去很棒，令人颇为心动。 “力量确实是很重要的前提，但那不是我最重要的基准。”少女点点头。 在这个三天两头就闹出一个大事件的DC漫画宇宙，没点力量是很容易歇菜的。可是超女王看不清另一点，那就是强度无法决定所有。漫画人物的命运从来就不掌握在强者手中，强度再高、即便到达天花板，碰上编辑大笔一挥、也是削成狗，你说至尊小超人强不强，他很强，但编辑想要搞他，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令超女王感到费解的正是如此。她觉得自己与LL的确有某种心意相通的地方，起码对于她们二者而言，繁衍是无法逃避、同样也是顺从心意的固有使命。超女王会为了自己、为亚马逊族群的延续选择另一半最优秀的基因携带者，按理来说，LL应该也是类似的家伙。 因为她的眼里从没有对终极人的爱意，糊弄糊弄克拉克本人还可以，但绝不可能骗过超女王的眼睛。 “如果你一直揪着终极人不放，我还姑且会以为是你与我之间就‘何为真正的强大’的评判基准出现了理解的偏差。可是你却又对弱小的权戒者产生了兴趣？他和终极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LL似笑非笑地回答：“我以为你是再清楚不过的，超女王，从很久以前起，我和终极人的关系就类似于夜枭与你的关系。” 她指的是主动权。在这一点上，终极人和超女王分别占有各自感情关系的主动权，而她和夜枭颇为相似、都倾向于被动接受。 LL又道：“但有些事情还是很不一样的。夜枭被动是因为他的性格，我的态度则是因为我的种族特性，这源于某种生理因素。” 她看了一眼超女王的腹部，那里孕育着对方与赞沙卢瑟的孩子。 随后，LL略带羡慕地重复：“我以为你是再清楚不过的……我们之间应该有着这样的默契。” 超女王终于懂了。她些微昂首，回看了一眼少女平坦的肚子，这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某种生理因素的作用：“我想我明白了。” 二人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一般，但超女王确实是懂了：起码就目前而言，LL是无法生育的。 LL选择了终极人、或是选择任何人，都不是出于她与自己就择偶标准这一问题的理解偏差，而是在于她尚处在漫无目的地、无休止地寻找答案的旅途中。这样看来，终极人或是权戒者都毫无差别，因为他们都还不会成为‘孩子的父亲’，都只是‘选项之一’，或者用更加适合LL的词汇来形容——他们都是用以研究的‘蓝本’。既然是研究用的样本，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多样性越多则越有代表性。 “可怜的集邮少女，原来……你还没有试错完毕，探查出自己的一套标准呐。”露易丝嘴角扬起了弧度，“看来我是略胜一筹了。” 女性之间的竞争相当微妙，尤其是站立在地球3雌性群体顶端的超女王，她隐隐将与自己相似却又颇为不同的LL、作为了参照对象。 LL也明白超女王的心态，但种族差异摆在那里，她即便想像超女王那样简单粗暴地选定另一半也没有用。虽然她曾经简单粗暴地选择了终极人，可那又怎么样呢，与这个宇宙的情感体系无法兼容，在这种背景下她是无法正常激发生育机能的，这就是她所言的‘某种生理因素’，也是她与超女王有所差异的最主要根源。 “或许是为了适应这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多元宇宙，我的身体发展出了超凡脱俗的取样功能。这样也很好啊……我可以慢慢地调查取样，筛选基因，然后学习模仿，与这个宇宙的情感系统接轨，最后达成那个与你相同的目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强度党，而我则是个与你不同的厨力党，但某种程度上我们是殊途同归的。” 听到这里，超女王已经获得了想要的答案，她对LL再无兴趣：“可惜你的路子于我而言毫无参考、吸取的价值。我还以为，你对强大的理解有何特殊之处，才会对权戒者青睐有加。” 这话很明显是在讽刺哈罗德，虽然LL同超女王有许多共鸣，但对方说出这些话、还是让少女有些不乐意。 “你是力量导向，觉得最强大的东西最有价值，可我是收藏导向，觉得最稀罕的事物最有价值。我们的差距不在于强弱的评判标准，而是在于价值观的不同。”LL挑起眉，“你觉得哈尔像根草，我就要当他是个宝。那我们铁定不是一路人了。” 默默听到这一步的哈罗德脸颊泛起了红晕，他终于可以确认自己在少女心目中的位置了，那是无可动摇的。 他之前极度恐惧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认为绿灯侠更为优秀、更有勇气、还更加帅气……这严重打击到了哈罗德的自信心，因为他站在绿灯侠面前肯定是输的那一个。 可是少女却说这些都不重要。 她从来都不是依照谁更优秀来评判喜好的，如果她是另一个超女王，肯定不会拿正眼看哈罗德一眼的。 可她是LL，那个脑回路向来与别人不同的电波女。只要哈罗德是‘稀有’的、‘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在LL眼中就被赋予了奇妙的魅力加成。 而这要感谢谁呢？自然是作为基准与原点的绿灯侠了。没有主宇宙的哈尔·乔丹作为参照物，这位全世界最没有意志力的男人该如何脱颖而出呢。 想到这里，权戒者快要笑死了。 ……哈尔呢。 他简直要被这场女子对谈所透露出的海量信息给气笑了。 曾经在卡隆纳一战中，变成黄灯的哈尔前去解救困在中央能源炉的少女，在那里，她就曾经表露过自己那确凿无误的价值观。 ‘好感度排序的话、我看看……视差哈天底下第一棒、异色哈和帕拉拉小可爱难分上下、接下来是普通哈，大致就是这样。’ ‘我按稀有度来排序的。绿灯出场次数多，容易审美疲劳。’ 哈尔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出了神：“总是按照稀有度来排序的……” 耳尖的LL听到了他的只言片语：“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我现在是哈尔·乔丹全家桶里排最末位的。”哈尔回过神，与她对视一眼。 LL看了一眼权戒者，又看了一眼他：“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这种逻辑真的可以吗？！”又好笑又好气的绿灯侠不禁提高了音量，略带威胁地提醒道，“你再这样下去、一辈子都别想学会谈恋爱了！” “你忍心看我一个人苦苦寻找答案吗？”LL回，“你说了会教我的。” “教你的人多了，我还得排队。”哈尔答。 一直没有开口的赛尼斯托无聊地偏过头。 这一边是绿灯侠、权戒者和LL吵吵闹闹的三角关系，那一边是赞沙卢瑟vs终极人、超女王vs死亡风暴，他们都扭打成了一团。 好像没他的事情了，要撤吗。 体内还回荡着视差怪破口大骂哈尔·乔丹（两个）的碎碎念，赛尼斯托完全过滤掉了某只无法亲身参与感情纠葛的灯兽的、儒雅随和的咒骂声，成为视差魔就是这一点不好，脑子里老出现一些幻听。 另一边，解救夜翼成功的蝙蝠侠小队与击败网格的钢骨会合了，出发前往火风暴所在的囚牢；而卢瑟与寒冷队长这两队人马则走出了大楼，看到自己跟自己斗起来的犯罪辛迪加都变得惊愕不已。 “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寒冷队长问。指着终极人这头。 赛尼斯托冷漠地回答：“争夺领导权。等双方累了，你可以把他们都一起干掉。” “那他们为什么在吵架？”丧钟问。指着绿灯侠这头。 赛尼斯托答：“处理情感纠纷。等双方吵累了……嗯、不，他们吵不累的。” PS.ROǔＳＨǔЩǔ（rou書WU）點ＸyZ 沉迷游戏，无心更文。又碰上感冒，总之今天想起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