Ｐ-18.℃ом 电波女与时间乱序（五）
多元宇宙混战地带，终极星。 见更多宇宙的英雄与反派们齐聚一堂，古老祭司戴莫斯便开始蛊惑众人、兜售自己所谓的‘新现实’。尤其是昙花一现的闪点宇宙、无限危机地球时必然要迎来消亡命运的各个宇宙、闪点悖论后不在N52之列的反物质宇宙地球……均成为了他的蛊惑对象。 除去早已从闪电侠巴里·艾伦口中得知自己命运的闪点众，其他来自‘濒危’地球的人们第一次被剧透了自己即将沦为历史余烬的未来，其中也包括两位终极人。 地球3的克拉克彻底理解了LL发生巨大变化的真正缘故，但他还是想从前女友这位亲历者口中得知更多的真实，而不是外人的随口一说。 “这是真的……我们的地球被反监视者毁灭了，就连反抗和挣扎都掀不起一丝水花，就那样消无声息地迎来了终结。”说到这里，LL的眼中仍有愤懑之情，这是她第一次失去自己的‘容身之所’，从此以后她便永远无法忘怀这种感觉。 “是吗……被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还真逊啊，明明拥有那样的力量。”终极人的言语中流露着怅然和遗憾。他能够从LL的形容中听出那时情形的惊险，可惜犯罪辛迪加最终还是无法力挽狂澜。 但少女并不认为对方是差劲的，相反，她觉得那时的克拉克已经做到了自己的全部，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是的啊，事到如今，我还是觉得当时的阿终依旧是最棒的！”LL继续说道，“‘做我一生都在做的事——斗争到最后！’这是那时的你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当时我就在想：说出这种话的阿终实在是太帅气了！” 听到她所讲述的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终极人释怀地笑了：“最后的我是以这样一副姿态迎来结局的吗，那么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不过这真的是挺讽刺的，我们犯罪辛迪加几乎一生都在努力给这个世界制造恐惧，但在最后关头，我们却在努力成为它的救世主。” “所以克拉克还准备和我们战斗下去吗？如果你选择戴莫斯的新现实，那么我必然会为了守护现在的人生而与你为敌。我不想那样……”她说。 “还是算了吧。”终极人舒出一口气，“我听你喊了一辈子的‘阿终最棒’，要是临了却变成‘阿终超逊’，我自己都会受不了的。” 听着对方坦然接受既定未来的观众还有反物质宇宙的阿终。他此前或多或少猜到眼前的LL与自己并不属于同一个时间点，因为她的手指上戴着的并非氪石婚戒。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未来的自己也会像曾经上一任终极人那样无声无息地迎来终末。 但是他没有如戴莫斯预想得那样，瞬间跳到‘新现实’的阵营中。和上一任的终极人也不一样，他才不会顺利地接受自己的死亡结局。他另有想法，只是现在依旧沉默。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一起干掉戴莫斯，让大家的生活都恢复正常对吧。” 解决完一段前尘往事之后，LL还是从视差魔的披风探出头来，站到了众人面前。 她选择了P52超人所在的阵营，任何戴莫斯‘新现实’的拥趸都将成为她的敌人。当然，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位坚定不移的反修改现实的主张者，只是她不希望那个改写者是戴莫斯，换作哈尔·乔丹、她就没有意见。 但当她的目光扫过闪点宇宙的二人时，嘴里说着的‘恢复正常’则音量变低了许多。的确，时间流恢复的结果也会极大可能地导致闪点宇宙顺利被N52时代覆盖掉。说着这种话，就好像是要眼睁睁看着对方送死一般。 察觉到少女的视线，一号个体卡尔露出了恬淡的微笑。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做到平心静气地对待分离这种事情了。 曾经的自己逃避着战斗，想要把自己关进壳里、不去与任何人产生羁绊，天真地认为这样做似乎就可以避免受到外界的伤害。但他后来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羁绊会产生痛苦，可若没有相遇，那将会更加痛苦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一个人无法做到许多事情。但是得到了另一个人的相信之后，自己就可以变得无所不能了。 “没关系，不要用这么悲伤的眼神看着我啊，LL。”卡尔向她缓缓说道，“与你相遇是一个奇迹，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就是经历了两次奇迹。我只是想要好好和你告别……上一次走得太匆忙了。” 想起那段特殊的经历，LL也不禁感到欣喜。她将克拉克教会自己的东西，又重新交还给对方，就像是亲自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仪式。亲眼见证一号个体成为真正的卡尔后，她感受到了‘超人’这两字的重量。 “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某一个他人，而是为了正确之事而战斗。这本来就是超人曾经教会给我的道理啊，卡尔，你终于也成为给人们带去希望的超人，成为我所憧憬的‘理想的大人’了呢。” 慢慢走近，她牵起了对方的手，与他相视一笑。 这句话刺伤了一旁的不义超人。 他曾是大都会的明日之子，曾给人们带去希望，但终究从这条道路上偏离。 可是现在，主宇宙的P52超人和其他世界的闪点超人就站在他面前，以一种他相当熟悉的姿态——因为那就是过去的他自己。此时的不义超人如同在一面已经碎掉的镜子里打量着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荒诞和倒错感，令人唏嘘。 “就是因为这种理由你才背叛我的吗，莱拉？”他忍不住打断二人的友好氛围，“因为‘希望’那种东西！我以为你能理解的，希望不能改写一切，起码它拯救不了大都会！” 到了清算的时刻，LL躲也躲不掉，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躲。当时的状况是作为外援的主宇宙英雄们势如破竹，没等LL反应过来，不义超人就被关进牢里了，她也没机会对他说些什么。而现在正是时候。 她直面不义超人：“这不是背叛。克拉克选择了恐惧不是吗，我从来没有反对过这一点。” “那为什么你要和莱克斯做出同样的选择。”他质问。 “你还是什么都没有理解啊……我和卢瑟的目的完全不同。”LL低下头，相当反常地摆出了一副认真态度，“你的恐惧并没有让地球变得更好啊，相反，你让身边的同伴更加痛苦了。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哈尔憎恨自己的样子了，他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而且，克拉克自己也很痛苦，灌输恐惧也没有让你感到开心。无法给自己或他人带来‘爱’的恐惧就是毫无意义的，是对恐惧的误用！” 完全意味不明。不解释倒还好，一解释就更说不清了。因为这是电波式逻辑，只有跟宇宙生物心意相通的人才能够自动转换成听得懂的语言。 不义超人还是没有弄懂莱拉为什么背叛自己，但不义哈尔早懂了。 早在哈尔与LL于酒吧初次见面时，她就展现出了对‘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在意，也痛斥过哈尔成为黄灯后的自欺欺人。 LL本身其实不是很在意超级英雄或超级反派的立场选择，她在意的、是这样的选择是否遵从了自己的本愿，能不能昂首挺胸、自信骄傲地向世界宣告出来。终极人能够张扬无比地头戴犯罪王子的冠冕，而超人能够毫无阴霾地照亮他人的世界，这些选择虽天差地别，但无外乎都是他们心目中的‘正确’。她是多么羡慕这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向往他们，想要成为他们。 少女又接着说：“哈尔对我说，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只要这样就够了！克拉克呢！为什么要一直要活在自我悔恨之中啊。真正毫无迷惘的人不是那样的，真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不会那样恐惧这个世界。” “你说我恐惧着世界？别开玩笑了。”不义超人反驳道。 “从始至终，你这不都是一直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还债吗。把全世界治理得铁桶一般不正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吗，害怕自己再失去什么……曾经的你恐惧着自己的力量，现在的你恐惧着再度失去，恐惧的情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的心。承认这些都能怎么样呢，我不是说过，我能够接受这样一个真实的你吗。” LL毫无畏惧地走到了对方的跟前，抚上了他的侧脸。 她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端详对方了。回忆起那一场短暂的梦，当时他们两个仿佛获得了相互理解，但真正接触以后却又渐行渐远。 瞬间点燃的热恋使她产生了不义超人像是阿终归来的错觉，如今冷却下来细看，他倒更像是视差魔一点。失去了重要的珍视之物，而开始害怕明天，最终紧紧抓着眼前一丁点东西不放手，却掌心空空。 但与视差魔不同，前者有时间之力，想方设法去扭转一切。后者只能是不断为过去的失误还债、却永远也还不完，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和这个世界，把自己越推越远，最终无能狂怒、报复社会。 “不要再把自己关进壳里了，克拉克，你是可以获得幸福的，肯特夫妇爱你，蝙蝠侠希望能救你，你现在还有新的亲人了，就连你的诞生、也承载着艾尔家族的爱，他们都爱你，正是因为这样才要阻止你。” “爱……和希望一样，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只会麻痹人的心智。莱拉，我只知道我们是家人。”不义超人露出了沉痛的眼神，“是家人就不该伤害我、阻碍我的道路。” “是家人就该守护彼此的笑容！”LL高声反驳，“我希望我重要的人永远、永远都能保持笑容，而不是强迫自己去做一个他自己本来并不想成为的人。我希望他成为自己所理想的大人，去做自己绝不后悔的事情。”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建造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死的世界、绝对和平的世界。” “说谎！你不要再说谎了！说谎是错事！”她声嘶力竭。 对话到后面，LL也体验了一把不义蝙蝠侠曾经体验过的感觉。 政权建立的五年间，布鲁斯没有过一丝的放弃，曾坚持不懈地喊话，希望能够阻止超人的堕落，将自己曾经的友人从深渊中拉回来。然后迟来的卡拉也发过力，企图用家人的身份拯救堂弟，但对方依旧坚定不移。现在，就连他在意的莱拉也不可能把他拉回来。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吗。”不义超人的语气有些气馁，他想要听到的不是这种回答。 他希望能够得到莱拉毫无保留的支持，无论他变得如何，她都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克拉克并不明白，他没有对莱拉敞开心扉，令她看到一个完整真实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获得她毫无保留的理解。 “是，就是这些了。克拉克，如果你的心本就属于黑暗，我会很开心、能同你一起待在深渊里，可是你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你明明向往正常人的幸福，而我是不可能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因为我自己都还陷在深渊里。”她又说，“每个人的救世主、都只能是自己。无论布鲁斯、卡拉、还是更多人如何向你伸手，而你却永远不去伸出手来接纳它，那么你的命运就无法流动、只得把自己困在原地。” 即便是不义哈尔，他也是自己亲手摘下黄灯戒的，做出选择的人是他自己，与过去和解的人也是他自己。 看到不义超人还是一副头铁的表情，旁边反物质宇宙的终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前不说话，是因为想旁听一下这段时间里LL与这群人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多了解点情况。 然后听到了这里，终极人觉得这群家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老婆还是他老婆。 “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不服就痛打一顿。”阿终双手交叉在胸前，“或者没救了、直接等死回炉再造吧。” “你有什么脸说这些话，你这个超级罪犯。”不义超人冷冷道。 地球3的终极人反倒不乐意了，他怒喷：“超级罪犯怎么了，小偷强盗吃你家大米了？！我们抢银行都是兴趣使然好不好。哪像你们，动不动干一些世界大战级别的大事情，那才叫毁天灭地。” LL不住点头，支援道：“就是、就是！抢银行超开心的！是一项可以带来‘爱’的恐惧活动，还可以增进犯罪辛迪加的社团友谊。” 说完，二人默契地击掌。 看到上一版本的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友好互动，阿终酸了，他把这种不满加倍投入到对不义超人的炮轰上：“抢银行算什么，我们反物质宇宙的地球才叫做真正的和平，一点水花都没有。你这个超人要过这种死水一样的生活，你去过，反正我是快无聊死了。两边要换一下么。” “你给我闭嘴。”不义超人翻了个白眼。 这边好几个克拉克·肯特乱作一团，喷来喷去，不亦乐乎。 那边好几个哈尔·乔丹坐在一起，在看热闹。 闪点哈尔用手肘关节顶了一下不义哈尔的肩膀：“当绿灯侠的感觉怎么样？万人敬仰？” “和原来在军队里差不多，太空警察嘛，我到哪里都是个刺头，你懂的。”不义哈尔摊手。 “我懂。” “……”气氛微妙。 “所以你也喜欢LL？你别告诉我，这么多的‘哈尔·乔丹’都命犯LL。” 闪点哈尔话题转换得太快，让人不由得想要吐槽他是不是其实真正想了解的主题只有这个、前面的那些都是铺垫。 不义哈尔面对面接触过主宇宙的绿灯侠，对方与LL表现得那可不像是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我也说不清所以然，别问我。” “其实……只要她开心就好了。”闪点哈尔轻快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义哈尔似乎与对方达成了某种默契，“但是现在看样子有点悬。” 自认为和LL的关系都不可能再有进一步发展前景的二人相处得……嗯，还算融洽，就是八卦了点。闪点哈尔觉得成为视差魔的自己胜算更大，不义哈尔觉得主宇宙的自己可能会与LL走到最后。他们都言之凿凿，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一般。 P52超人非常尴尬地站在两班人马的中间线上，哪边都不肯带他玩。然后他又走到LL身边，问：“难道我们不该跟戴莫斯继续战斗吗。” LL指了指强大立场的内部：“终极星和戴莫斯打得好激烈哦，我都不想靠过去了。” 心系正事的克拉克又转向一眼视差魔：“你不是说赶时间吗？我们一起过去尝试一下吧。” 视差魔看了一眼不义超人、终极人那堆人，又看了一眼不义哈尔和闪点哈尔两人，似乎是在考虑先干掉哪一边。权衡片刻，还是觉得修复海滨城和干掉主宇宙绿灯侠更重要。 下一刻，做出决定的视差魔立即抬起了手。 不用超人，他自己来。 另一边戴莫斯还在终极星面前大喊：“你以为我是谁！我——坚不可摧！” 只听见有声音说“是真的么”，随即一道绚烂的绿光击中了戴莫斯，将他掀翻在地。 吵架聊天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流弊，似真的流弊。刚刚终极星打了那么久是为的什么。 您这位先森一道光就没了。 又一声打破了沉静： “视差最棒！视差强无敌！” LL具现化漫天的彩带和亮片，捧着它们抛在了半空中。 在场的人突然都感到十分无奈。 PS.ROǔＳＨǔЩǔ（rou書WU）點ＸyZ 阿终不会接受自己狗带的命运的，他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他要怼遍其他所有的同位体（不是） 顺便说一句，看多元聚合漫画里视差秒戴莫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了。视差厨大喜！kksk 话说视差哈零时出道即巅峰，虽然后面被削的很厉害，但是逼格还是在的，当然、对上绿灯的自己还是输，毕竟我们绿灯哈是开多大挂都不算挂的男人，这个就是后话了。现在还烦请大家跟我一起吹爆视差~！（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