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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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弱又没用。 脆弱的像玻璃一样,没了那些服侍她的人,估计哗的一下,就碎掉了。 等有一天,她落在了他手里。 他今晚格外烦躁,恶狠狠的想。 小男孩大眼睛黑沉沉的,嘲讽的勾了下唇,这动作脸上伤口,疼得他皱了下眉,小腿的青肿也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秦祀想起身倒冷水往伤口上冲洗,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手一顿。 “秦祀在吗?”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阁楼狭窄的门外,站着一个白色外套的青年,弯腰对他笑了笑,“有个人叫我过来帮你看病。” 作者有话要说: 等有一天,落在他手里了,怎么办,那当然是,死命宠了。 虽然现在还是傲娇小狼崽。 第4章 小男孩骨头很硬,赵铭给他包扎时,有些伤口已经有了些时间,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惨不忍睹,赵铭下手时自己都觉得有些牙酸,他却依旧一声不吭。 处理脸上的伤口时,赵铭给他贴好创可贴,半开玩笑道,“幸好脸没事,不会留疤,不然以后小姑娘不喜欢了。” 小男孩长很俊一张脸,眉是眉眼是眼,等大一点,估计要迷倒一大片少女。 但是这小孩一点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没有半点那些他平常相处的这个年龄小孩的稚气模样,赵铭俏皮话得不到回复,只能尴尬的再沉默下去,给他手上抹好药膏。 一切处理好后,赵铭拎起药箱准备离开,却见秦祀站起身,“谢谢。” 男孩现在还只到他肩膀位置,赵铭看到他乌黑的发旋,男孩目光很认真,“我以后会还你人情的。” 赵铭有些意外,之前见秦祀在鹿念面前浑身是刺的模样,他以为他单纯就是个叛逆小孩,目前看来,比起叛逆,倒不如说是令人惊讶的早熟。 他摆摆手,“不用还什么,我也是受人之托办事,要谢,你应该去谢叫我来的人。” 闻言,男孩睫毛颤了一下,紧抿着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 外头风刮得呼呼的。 鹿念白天受了寒,进屋后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晚上吃了药,不久就睡了过去,她身体很不好,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洗漱后,她趴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 小女孩没有半分血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个一两岁,细胳膊细腿,有一双形状很美丽的大眼睛,秀气的鼻梁,小而翘的唇,五官和鹿念自己小时候其实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精致,也更加苍白,是个绝对的美人胚子。 只是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一眼就能看到的,挥之不去的病气。 陆家自然不缺医生和滋补品,鹿念的食谱也可谓极其丰盛,只是这些名贵滋补品吃下去,也都半点作用没有,大小姐还是这么苍白,病歪歪,像一朵被霜打蔫了的小花。 果然这个年龄的小孩要健康,首先就得多在外面跑跑,运动一下,长年在家吃补品只能是适得其反。 今天外头出了太阳,是个难得的冬日艳阳天,鹿念想着要去屋子外走走,她想顺便悄悄去看看秦祀,不知道那天他是不是也那么不配合赵医生。 不料,没等她收拾好出门,就见外头一阵脚步声,张秋萍走上了楼,满脸是笑,“小姐,先生来看你了。” 鹿念心里一咯噔,忙回房间坐好。 陆执宏不久便进来了,男人衣冠笔挺,和那天在病房见她时没什么区别,他上下端详她,“恢复得不错。” 鹿念对他笑了一下,才注意到,陆执宏身旁还站着个女人。 女人二十六七的模样,长得挺美,一身高奢,妆容完美,只是眉眼都往尖里收,透着几分刻薄。 她从头到尾对鹿念爱看不看,等陆执宏说完,瞟了她一眼,半笑不笑“好了就好,只是,这次啊,又在家待了这么久,今年一共去过几次学校呀?” 鹿念,“……”您哪位啊? 张秋萍忙道,“太太也度假回来了啊。” 太太…… 鹿念回想了一下,那眼前这位,大概率就是陆念那位传说中的继母何甜了。 何甜嫁进陆家也好几年,一开始在家格外风光,大家都以为她很快能给陆执宏再生个孩子,可惜,一直到现在,陆执宏依旧只有鹿念一个独苗苗。 外头议论纷纷,何甜后来对鹿念态度也越发阴阳怪气。 她似乎很厌恶小孩,原书里,她不止不喜欢陆念,也是虐待秦祀的始作俑者之一。 鹿念只觉得头疼,她这家,情况为什么那么复杂。 “要是养好了,早点回学校上课也好。”陆执宏看了眼何甜,咳嗽了一声,“正好能赶上期末。” 陆执宏对陆念的学习一直还是挺有期望的,可惜陆念不听话,而且动辄这里痛那里痛,陆执宏也是对她轻不得重不得。 “念念这样下去不行。”出门后,陆执宏说,“以后这么大一个陆氏交给她,我不放心。” “没关系。”何甜玩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你收养的那小孩,脑子不是挺聪明的,以后把叫念念把他收了当上门女婿呗,陆氏的事情,就用不着念念cao心了。” 陆执宏,“你说什么呢。” 何甜不服,“你当年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不就是这个意思?” 不然千挑万选,找个年龄相差不远,长这么俊又脑子好使的?不就是为了将来服侍自己女儿,家里没人,还正好可以拿捏。 陆执宏顿住了脚步,“我现在只有念念这一个女儿了,我脑子有病?把我独生女儿去嫁给一个从孤儿院捡回来的没爹妈的?你平时在家闲得无聊了就出去美容买东西,和你那帮姐妹出去玩,不要乱管到念念头上来。” 何甜见他是真动了火气,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了。 * 安城附中是安城最好的学校,附中和附小在一起,基本上学生都是直升,家里非富即贵,不然就是普通人家凭自己成绩硬考进去的狠人。 鹿念如今就在安城附小,四年级,只是因为缺课太多,成绩一塌糊涂。 陆大小姐平时一年去学校的时间也就不到两个月,基本上是想不去就不去,她精神状态很差,脾气古怪,还闹过几次自杀,众人又都知道她家里来头,于是老师也不敢管她,都由着她性子来。 这次鹿念居然愿意去学校,一家上下都喜出望外。 复学的日子终于到了,鹿念畏寒,早上出门时,张秋萍直接给她裹成了一个小毛团儿,以前的陆念爱漂亮,对这些坚决拒绝,现在鹿念只想养生,只要够保暖,多穿点就多穿点儿吧。 她圆滚滚的出门,陆家的车把她送到校门口。 司机保姆一大堆,还要跟着她进去,鹿念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小学生,有些比她小得多的都是独自一人,有些汗颜,于是好说歹说,总算把那些保姆都劝回去了。 她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顺着残存的记忆往自己班级走。 因为小学部和初中部合并在一起,又是安城最出名的私立,因此,安城附中的校园很大,鹿念方向感不是很好,加上本来对学校记忆也很模糊,所以走几步停一下。 听得远处早自习的铃声已经铃铃铃打了起来,离她最近的一幢教学楼都还远在天边。 鹿念,“……” 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把那一堆人打发走了,不然至少今天先把她送到教室。 她不想迟到,加快了步伐,不料,她急着找路,一时没看清脚下,脚下一空,竟然直接踩空翻进了路边的沟里。 好在沟里没有水,只是硬邦邦的,摔得她屁股好疼,鹿念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爬上去,主要,她穿得太厚了,活动很不方便,而且这细胳膊细腿也都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现在已经上课了,学校路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人来往。 鹿念捧着脸,坐在沟里,呆呆看着天空,认真思索自己是现在应该开始一层层脱衣服自救,还是在沟里坐等一节课,等大家下课。 秦祀眼见视线尽头白绒绒的毛团忽然消失。 怎么会有这种傻子一样的人。 走路都不会走,这么浅一个沟,居然也爬不上来。 小男孩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站在路旁,冬天依旧穿得单薄,一双黑眼睛冷漠的看着她。 是秦祀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鹿念有些诧异,忽然记起,秦祀好像也在这里上学来着。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他,长睫扑扇了一下,明亮的眼睛一下弯了起来,满是雀跃。 秦祀漠然的想,她高兴也没用,他是不会帮她,只是过来看看她难看的模样而已。 鹿念却眨了眨大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秦祀见她安之若素的坐在沟里,笑眯眯的,和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没什么两样。 “你伤好了。”她看他手上脸上伤口都已经被细心处理过,心里顿时放下了大半,蹲在沟里都安心了。 秦祀,“……” 冬天的早风冰冷刺骨,鹿念依旧没有半分找他求援的意思,秦祀转身想走,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怎么走也走不脱。 他格外烦躁。 鹿念看着那个背影消失了,一点不意外,继续仰脸看天,影子忽然又折了回来。 秦祀紧抿着唇,把她从沟里拽了上来,动作简单粗暴,鹿念才发现,他力气竟然那么大。 他没碰她,只是隔着衣服拉着她,等她上来了一站稳,秦祀立马松了手,像是对待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甚至都不愿靠近,很快退到了离她大几步远的地方。 不过鹿念还是很是意外,他居然会帮她,她以为秦祀不但不会帮她,还会往沟里面丢几块石头呢。 “谢谢你。”小女孩声音甜甜润润,温软得像风里的棉絮。 秦祀一声不吭,走在她前面,男孩背脊单薄,但是挺得很直,他校服里依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看着就很冷,露出的耳朵尖估计又是被风吹红了,在白皮肤上格外明显。 鹿念纠结着,她知道秦祀不喜欢和她说话,一看见她就烦,但是她是真的想问一问秦祀知不知道她教室往哪个方向走。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林荫道尽头忽然跑过来一个身影。 陆阳一见到鹿念,立马停住了脚步,“念念!” 他跑近,确定鹿念还全胳膊全腿,没哪里出问题后松了一大口气,陆阳拉着她,看到鹿念衣服下摆沾着的泥巴,“念念,你怎么在这啊?出什么事了,我们都找你找疯了。” 保姆说明明见着她进学校了,教室里却一直没人。 鹿念小声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看了眼秦祀,觉得他应该不愿意和她再扯上半点关系。 陆阳问,“摔疼了吗?哥哥背你去教室?还是给叔叔打电话回家?” 陆阳现在在读初二,也在安城附中,平时家里老早就反复交代了,要在他在学校多看着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