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空间：我做错了什么？
神宵之上，无垠之地 所谓无垠，便是没有边际的意思，众所周知，天门山，九重天，一重万丈，九重九万。但是这个高度放眼九州大陆，不过是天之“一尺”罢了。而在这之上，是广袤无比的空间，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罡风与星辉。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出现了九位渺小无比的皇者，他们是断魂崖魔皇苏沐风与屠魔殿八部皇者。 苏沐风与曲终散战在一处，其他七位皇者则是在边缘观战，不是他们不想上，只是以他们所悟之大道在苏沐风的空间大道面前太过无力了。 此时曲终散的背后是一个纯白色的身影，双手抚琴，这便是法相纯体。 皇者三法相，一曰法相金身，附金之骨，不屈不朽，可化通天巨人，非体修不可得。 二曰法相魂体，淬神之魂环，借天界神力，非魂修不可得。 三曰法相纯体，炼玄冥锐器，可斩天地万物，非器修不可得。 话说这曲终散所修大道不过是音律大道，怎就成为高阶大道了？ 主要是因为音律之道分两种，一种是乐之律，就是将音符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然后按照顺序弹奏出来，也就是凡人所说的乐曲，在九州大陆音律有五音和七律，也就是蓝星的宫角商徵羽和哆来咪发唆啦西，通过这种方式悟出来的音律之道，不过中庸，至多不超过准高阶。 另一种是音之韵，音之韵不拘泥于五音七律，世间万物，皆有其韵，就是天地间的大道规则也不例外，此道非常，准高阶起步，上不封顶，能够修到什么程度，全看个人造化。 只见曲终散在古琴上轻轻一拨，琴技绽放。 器之技乱弦！ 其身后的法相纯体，也是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道之韵随之绽放，世间万法，皆随之律动，以他堪比高阶大道的音韵之道，凡是高阶以下的大道，在他面前都会被他的音韵所影响，而高阶大道也不能说完全摆脱。 周遭空间陷入迷蒙混乱，世间的基本法则，为之扭曲，宛如混沌鸿蒙，无神魂之人置身其中，只会随着变动的规则，神形俱灭，化作灰飞。 身为皇者的苏沐风自然无所畏惧，他握了握拳，熟悉的滞涩感涌上心头，他微微一笑，道 “本皇乏了，这场战斗是时候结束了！” 苏沐风的法相也是器修法相，他左手一挥，新月刃飞旋而去。 锋利的刃面，在空间中划出一道黑色的死线。 器之技重月千影！ 法相纯体为之闪耀，于是在诸位皇者的面前，新月刃，一刃化九刃，拉着九道黑色的死线，来到了曲终散的面前。 斩！ 九刃收束，画出九道黑色的弧线，而弧线交汇点便是曲终散。 见此曲终散向后飞退，同时拨动手中的琴弦，音波在空间中荡起波纹，轰击在新月刃上，但是在足以切割空间的力量面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消散于天地间。 苏沐风没有任何表情，毕竟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说，结果在一开始就是确定的，之所以和曲终散对战一日有余，不过是不想太早回到那个“坟墓”，不过现在他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他运转功法，周身灵气鼓荡，九刃加速向前。 苏沐风的攻击势如破竹，曲终散的音韵在九刃的面前，就如同纸老虎一般不堪一击。眼看这黑线即将交汇于一点，观战的诸位皇者，也不禁为曲终散捏了把汗。 但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断弦之声响起，原来是曲终散背后的法相纯体所持之琴，其弦断也，但是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只看到看到，琴声所过之处，空间崩坏，万物消弭。 器之技断弦！ 弦断着音死，万物之韵，皆被斩断，故断弦之声所过之处，万事万物，皆被重启。重启便是生死之间的变换，但是物质可以重组，生命没有再来！ 对此苏沐风也是终于来了点精神。 ‘看样子倒是小瞧了他……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从容不迫的来到九条死线边上，就看到空间开口处，正在缓缓愈合，面对这种情况，他只是把手搭了上去，然后用力一撕，如同揭开帷幕一般，扯下一大块碎片，然后也如同对待废纸一样，进行惨无人道的“搓揉”。 不同于有形的纸，无形的空间能够搓成一个奇点，当它被搓成一个点的时候，空间塌缩发生了。 这个点如同黑洞，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并且不断向周围扩散，直到与曲终散的空间崩坏相撞。 伴随着恐怖的能量波动，碰撞之处迸发出耀眼的白光，观战的诸皇见此也不得不使出全力来抵御这次碰撞所带来的冲击。 这净世之光持续了三个呼吸，才逐渐消失，乐正和撤去领域，放眼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黝黑的虚空，喃喃道 “这就是高阶大道的力量么！” 百里银川则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白色粉末”，他伸出手指，夹住一粒，凑到眼前，仔细端详，久久无言。 一旁的尚炎无清则被这遍布周遭虚空的“星光”所吸引，赞道 “落落星尘，虚实之间，这等美景可不多见。” 百里银川闻言，手指一松，看向战场中央的那两人，道 “这……便是吾等可望而不可即的景色！” …… “古琴五弦，已断其三，本皇只需要再来一次，这琴弦也就断完，本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结果还是本皇想得太简单了？” 对于苏沐风的惋惜，曲终散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道 “弦若未尽断，何以曲终散？” 苏沐风一听，目光微亮，看来眼前这个对手，看似强弩之末，实则冰山一角。 “好一个曲终散，看来本皇倒是有些小觑天下之人了，既然如此，本皇就见识见识……何为曲终散！” 但随着眉心的一点灼烧之痛，苏沐风知道这场战斗进行不下去了。这种被泼冷水的感觉，真不好受，不过这事也由不得他，毕竟这也算是了解因果了，于是他有些可惜地道 “古琴皇，本皇本想与你战个痛快，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现在有要事要办，只能先走一步了，但在此之前，本皇送你们一份大礼！” 只见苏沐风随手一招，漫天晶尘皆汇聚于他的掌心，然后在曲终散震惊的目光中，轻轻一捏，晶尘湮灭。 “再会！” 留下一道神念传音之后，苏沐风消失在此方空间，留下八部皇者，伫立在着虚空之中。 百里银川来到曲终散身畔，道 “晶尘湮灭，吾等是脱不开身了，古琴你先行离去，屠魔之事，不可耽搁。” 曲终散摇了摇头道 “断魂崖出世，事关重大，屠魔之事当缓一缓，本皇决意回一趟屠魔殿，待查明情况之后再行动。” 百里银川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曲终散也是抱琴对着几位皇者道 “在这虚实之间，诸位当需谨慎，如此，本皇便先走一步。” 说完伴随着一声琴音，曲终散也消失在此方空间。 （未完待续） ti虚实之间，就是虚界与实界的交界处，这里没有物质的存在，唯有空间晶尘如同灰尘一样，布满周遭。这里的空间结构脆弱，唯有掌握一条高阶大道的修士能够来去自如。 虚界是独立于地灵二界之外的世界，与天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地灵二界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诸天万界。 空间晶尘，构成空间的基本微粒，唯有高阶及以上大道之间的碰撞，才有可能将空间轰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