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繁缕失踪
正初说完,便拉着凤咏的手,笑着说道:“哥哥,文州我是不能陪你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和陵游叔叔说,他一定会帮你的。” “我……你不必这样,这……”凤咏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初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哥哥,这是我愿意的。” 凤咏看着正初不自然的笑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初说完之后,转头和陵游说道:“陵游叔叔,我既然答应了留下,我就肯定会留下,只是这几天,我不想去父亲那边,能让我和哥哥一起睡么?” 陵游点点头:“你放心吧。” 白苏的葬礼安排得很低调,清荫阁的弟子只知道,白苏下葬了,却不知道,白苏是什么情况下下葬的。 那日冰室门前,臭气熏天,黑烟弥漫,不过好在陵游安排了弟子在冰室不远处焚烧一些药草香料,勉勉强强盖住了臭味。 正初自从那日答应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凤咏十分担心,但是每每问起,正初都粲然一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凤咏心知肚明,越是这样,越说明有事情。 但是这终究是人家父子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虽然在他这个外人心中,繁缕所做的没错,但是正初所做,也没有错。父子俩无非就是秉承着对得起自己的本心罢了。 白苏葬礼除了繁缕、陵游、正初以外,就来了凤咏和白兰。 广白和木香在不远的地方烧着药草,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凤咏看着繁缕和正初一言不发,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就一言不发。 等到葬礼结束,陵游吩咐凤咏:“你带着兰丫头回去,顺便叫上广白和木香,至于这边发生什么,谁问都不要提,只说我吩咐你们烧一些炼制失败的丹药。” 凤咏点点头:“我自是明白的,繁缕前辈与正初便交给您了。” 陵游郑重点点头,凤咏便带着白兰去找广白和木香了。 回去之后,没有什么事情,当天晚上,正初也没有过来,许是还在伤心。 第二日清晨,一大清早,凤咏的房门便被敲响:“哥哥,哥哥,你在吗?” 凤咏一听是正初的声音,声音还颇为着急,连忙喊到:“在,你进来。” 正初急急忙忙跑进来,凤咏打眼一看,正初连衣服都没穿好,连忙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衣服都没穿好就跑来了?” “哥哥!父亲不见了!昨天晚上还在的!早上我路过主屋发现里面是空的,门也是打开的,床铺是凉的,父亲根本没有睡觉!”正初很着急。 凤咏看天色还早,迷迷糊糊问道:“是不是去弟子晨会了,你去看过吗?” “哥哥,父亲从来不去弟子晨会的!”正初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凤咏连忙起身,穿好飞快穿好衣服,吩咐正初:“你去对面叫兰儿,我马上就来。” 正初直接冲了出去到对面叫了白兰。 三人围着清林殿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繁缕的身影,又走回主屋的时候,碰到了刚刚下晨会的陵游和广白。 凤咏连忙上前:“师傅,你可曾见过繁缕大人?” 陵游有些莫名其妙:“繁缕?繁缕不应该在屋里吗?” “陵游叔叔,父亲不见了……”正初一脸着急:“我早上看床铺还是凉的,门都没有关,父亲好像没有回来。” “怎么可能呢?昨日我送你们回来的啊,今天早上我不曾见过他,殿内都找过了吗?”陵游问道。 凤咏点点头:“清林殿里里外外全部找过了,除了白夫人当年的房间还有繁缕前辈的密室我们进不去没找,其他地方都不见繁缕前辈。” 陵游问道:“冰室呢?后山的冰室找过吗?” 凤咏摇摇头:“没有,我们只是找了殿内,后山还没去呢。” “广白,你去冰室看看。兰丫头,凤咏你们跟着我去密室,正初去白苏房间找找。”陵游连忙吩咐。 大家点点头,分头找起来。 凤咏跟着陵游去了密室,所谓密室,无非也就是储存一些稀有药材还有医书的地方罢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三人就回到清林殿主屋前面。 正好碰到从后山回来的广白,一看就一无所获。 大家站在那等了很久,没有看到正初出来,陵游实在等不了了,带着大家去了白苏的卧室。 白苏的卧室其实是清林殿原来的主屋,只是因为白苏去世,才封住再也没用。 白苏的卧室好像集合了清林殿所有的装潢,奢华无比,连门口的雕花,都是混了金粉刷的漆。 大家来到白苏的卧室,发现门开着,门内没有任何声音,大家觉得很奇怪,连忙冲进去看一眼。 正初傻愣愣站在屋里,繁缕一身白衣,满脸惨白躺在床上,嘴角带有一丝微笑。 陵游连忙上前检查,检查一番之后,愣在了原地。 马上又检查了一遍,嘴里不停念叨:“不可能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广白连忙上前准备查看,被陵游一下推开:“滚!” 陵游不停检查,不停施针,但是繁缕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半晌过后,正初含着眼泪,喊道:“陵游叔叔!父亲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救了!” “你别说了!繁缕没死!你等等,等下就会醒来的!我想办法,我想办法……”陵游连爬带滚,爬出了白苏的卧室,不知道去拿什么。 很快,陵游又回来了,拿来了一个丹药,准备塞进繁缕的嘴中,才发现,根本塞不进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吃下去,吃下去,你为什么吃不下去,为什么……”陵游有些疯魔了,不停想撬开繁缕的嘴,想把丹药喂进去,但是怎么都不行。 广白上前拉开陵游:“阁主!阁主!你醒醒,师傅已经去了!阁主!你不要再喂了,救不活的!阁主!你醒醒!阁主!” “放开我!”陵游眼睛都红了,拼命想要挣脱开广白,广白死死抱着,一点都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