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来信
白兰看着凤咏,笑着说道:“你何须这样呢?连我都不在意了,说实话,这个世界,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现在要做的,无非是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罢了,这个世界不会让任何人一直倒霉的。” 凤咏淡淡笑道:“但愿吧。” 这时候,木香拿着一封信过来了:“凤咏师弟,噢不,副阁主,有您一封信,是山下如意居送来的。” “多谢木香师姐,木香师姐不要这么气,您还是叫我凤咏师弟就好。”凤咏笑着接过了信。 木香看着俩人,笑着说道:“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师傅那还有事呢。” 凤咏笑着目送木香走去,才打开手中的信。 “公子: 见信如面。 我知道,您现在并不想接到我的消息,也不想再见我这个人,但是我想,很多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公子待我们,如亲兄弟一般,我们心知肚明,十分感激,我们都记得,曾经刚刚跟您的时候,您还许诺我们大事过后成家立业的事情,我们也十分感激公子为我们打算。 我们对公子的忠心,也是天地可鉴。 可是一字并肩王对我们有恩在先,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们四个。我们自幼被一字并肩王带回府里,虽然一直在厨房帮忙,但是所有的本事,也从来没有落下过。 读书识字,文韬武略,只要小王爷学的,我们就没有少,我们对此,深深感激,也铭记在心。 后来一字并肩王府出现变故,我们也很难过,也想过要回去。但是您对我们很好,我们也深深记得小王爷的嘱托,帮助您,跟着您,服从您。 当我们知道,您与王爷明里和谐,暗里生分的时候,我们也在其中调和过,但是没办法,王爷十分固执,您也是。 我们知道,您对王爷,不是朋友的情谊,而是对长辈的尊重,您对王爷是没有私心的。 但是王爷不是如此,王爷心中对小王爷的事情还心存芥蒂,觉得小王爷之死与您脱不开关系,我们也没办法扭转这个想法,只能两边调和。 上次的事情,是王爷要求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不得已也做了。到后来,我们也十分后悔,但是没有办法。 王爷对我们有恩,您对我们也有恩,我们实在是,难以两全,我们也左右为难。 看到您的失望,小姐的痛心,我们心中也很难过。 虽然知道造成的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但是还是想写这封信,来给您道个歉,也希望,您不要怪我们。 王爷对此事,也是表示懊悔,现在王爷在都城的日子不比当年,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曾经做错了,但是苦于面子,也不好意思先来道歉,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才写了这封信。 希望您与王爷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更要团结起来,不要生了嫌隙。 都城最近,一日之间,瞬息万变,王爷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经不如当年那样,能够准确做好判断了,急需您的协助。 四皇子现在登基,王爷更加觉得危机重重,如果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一定能够心想事成,取得最后的成功。 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希望您与小姐身体康健,一切顺心。 南星敬上” 凤咏看到这封信,无奈笑了:“你看看,怎么办?” 白兰看了一下,无奈笑了:“王爷这是真的年事已高了,写信求和呢。魏华清在都城的所作所为,王爷是真的怕了,再想到,你怎么样也是个年轻人,脑子也快一些,才这样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说实话,就算我们现在写信和好,也没有用了,魏华清的情况,你还不知道么?现在刚刚登基,想着不能大肆杀戮,才会放过一字并肩王,你以为,等一段时间,一字并肩王府会好么?无非和当初的凤王府一样。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随意回信,无非是给人家希望罢了。倒不如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找找别人,看看会不会有转机,一个弃子求助另一个弃子,无非是一起死,有什么意义呢?”凤咏无奈笑了。 白兰点点头:“但是终究,还是一字并肩王,看到这样的信,还是有些感慨,当年,一字并肩,多威风,现在呢?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摊上这么多事情,如果一字并肩王当初能够保持中立,可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 “中立?怎么保持中立?这么跟你说吧,当初皇帝就是希望,一字并肩王府帮助太子的。你想想,如果一字并肩王都不帮助太子,太子和七皇子有什么区别呢?那时候,七皇子风头正劲,太子和七皇子的区别,就在于,太子多了一个一字并肩王府的支持,而不是因为太子这个名号。很多时候,为人臣子,无从选择,你明白吗?”凤咏无奈笑道。 白兰摇摇头:“人在朝中,连自己都无从选择,有什么意思呢?” “兰儿,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入仕为官,是为的一腔热血,可是后来,就是无从选择了。你以为,你不想做就可以辞官回乡么?你以为,你吃喝打诨,就可以在朝堂中存在?不可能的。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以为,你辞官回乡,会和当初未为官一样吗?”凤咏无奈摇摇头:“不管是为家人,还是为自己,官场是非圈,入了就难出了,不然你想想,当初孟同甫,为什么宁愿选择自尽呢?因为自己自尽了,那些势力,便不会追究了,会放过家人。如果自己辞官,或者说不告而别,到时候,被追杀的情况,多之又多,根本防不胜防。到时候,家人,朋友,自己,全部搭上了。” 白兰看着凤咏,笑着说道:“那做官,到底为了什么呢?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权?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呢?当官有什么意思呢?不能为所欲为,不能为国效忠,这……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