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深谋远虑
“殿下,好久不见。” “你倒是逍遥自在,听说都混上王爷了。” “难道殿下过得不好么?文州民风淳朴,殿下此次,又是闲差,远离都城的纷扰,难道不逍遥自在么?” “你是逍遥自在了,我差点回不来了!你过得倒是惬意!好像忘了我在那地方差点死了!” “殿下怎知我惬意呢?难道,殿下派人来看过了不成?” “我自然是派人回来了,还给你送了封信呢!” “对,没错,就是给我送信的人,把我搞成了这个样子。殿下,敢问您,您对您身边的人,了解么?还是您觉得,只要您活着,我活不活着,就没有关系是么?”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我挑了身边最可靠的给我送信!可是你连个回信都没有!” “呵,最可靠的人,最可靠的人来杀我两次!第一次我命大!第二次呢?小王爷替我挡了一刀,现在是什么样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你说的,最可靠的人?到底是这个人是卧底,还是你就想杀我?” “什么?是我派来的人杀的罗青?” “对啊,就是你所谓最可靠的人!这就是你告诉我,最可靠的人?最可靠的人来杀我,怕也是你吩咐的咯?” “我一点都不怕,你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这样背后偷袭,让我觉得恶心。皇家的明争暗斗,虽然我不曾亲身经历,但是也略知一二,你这样,怕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凭什么你就觉得是我派人来的?我若是要杀了你非常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再说了,我若是不信你我怎么会去文州?我在都城当个逍遥的王爷不是更好。” “呵,逍遥的王爷?这种出名的机会,怕是你没机会去,而不是不想去吧?你心里真的甘心当个逍遥的王爷么?你若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去文州了!你和我装这个有什么用呢?魏华清我告诉你,你会接受我建议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不然易广兴的罪证,你怎么会知道?一个沉迷女色诗词的皇子,怎么会握有朝廷都没有的罪证呢?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骗过所有人么?我跟你说,你也是装的像,我越不相信。一个童年受那么多阴影的皇子,怎么会这样呢?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会这么阳光?” “你……我说……你不要再胡说了!” “那你倒是告诉我,是谁啊?你是好好回来了,我的人呢?全死了,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好,好,你要什么说法,你倒是告诉我,你要什么说法?你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我给什么说法。” “我只是想让殿下查出这个人是谁罢了。你说杀了我这么多人,总要给我个说法吧?再说了,人是你派来的,我也不认识,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吧?你说我这事情一件接一件,我身为你的幕僚,你总要帮我查清楚吧?殿下,你这主子做得也太轻松了吧?我就是在这张床上,被同一个人连杀两次,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我要说什么呢?我根本不知道你被人杀的事情,我回来才知道罗青死了,你被杀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再说了,我派个人来,送个信,不代表是我叫人来杀你啊。” “呵,那你告诉我叫了个最信任的人来?你也是厉害了,随便叫一个都是别人的卧底,我真是服了。我就这么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给我查的水落石出,若是不行,你就看我的法子把。” “这事你叫我怎么查?我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你说莫名其妙,我就被人杀,然后老七莫名其妙来救我,然后你莫名其妙说你被我的人杀了,然后我莫名其妙丢了随从,你说奇怪么?” “奇怪?还有更奇怪的呢!七皇子莫名其妙知道了我的身份!圣上莫名其妙查抄了凤王府!我查到是谁干的,这人莫名其妙死了,我莫名其妙被追封了,莫名奇妙要被封王,还他娘的守文州!你说我这怎么办?” “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为什么会全部冲着我们来呢?难道有人知道了什么吗?可是不应该啊,就算我与你走得近,也不觉得我们会怎么样啊。再说了,凤王府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突然就……你不觉得,这就是一个圈套么?” “然后呢?那你知道是谁么?我早就知道来者不善,然后呢?然后我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有谁根本不怕一字并肩王,也不怕凤王爷的?还能把这些人全部玩弄在鼓掌之中?圣上么?圣上除掉一个家族需要这么麻烦么?你觉得有必要么?他想要除掉,有千万种理由,满门抄斩就好,为什么还要整这么多呢?” “不,父皇绝对不会做这件事情,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他是皇上啊,他需要这样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谁有本事做这些事情,你倒是说啊,有谁不忌惮一字并肩王?有谁随随便便处置凤王府?你倒是给我找个人出来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想到的,根本就不止这些,反正你若是想,你就帮着我查一查,我们还可以趁机把你那俩兄弟扒下来一个。” “你想怎么查?” “很简单,你派个人,去刨一个墓,而且一定要让七皇子看到,吸引他一起刨,然后你的人赶快跑掉,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让七皇子留下点东西。” “什么墓啊?一定要让老七刨?” “这个你就不管了,记住,一定要刨,我把地址给你,你记住了,一定要刨了。” “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干一件事,不然,七皇子根本不会跟着你……” “什么事?” “杀了孙吉……记住,一定要有多惨给我整多惨,能够分尸最好。杀完,马不停蹄,把涉及白家案子的官员,全部一个个杀掉。记住,一定要留下一个东西,莲花……” “这……这是何意?孙吉可是老七的人啊……而且没什么大势力,杀他有什么用啊?” 因为杀了这些人,才会隐七皇子跟着你啊。”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杀了这些人,在装模作样去刨小齐的墓,就会引得七皇子跟着我啊?” “为了让他知道,是我干的,这样,才会有人相信小齐没死,小齐回来报仇了。这样七皇子才会认为是你让我干的,我们才好拉他下水。” “可是……皇上不一定相信我啊……你想想这老七……这……” “你就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他相信。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认为的,七皇子和太子这些年做的事情,你觉得皇上不知道么?不过是不想说罢了,若是这些事情,被摊到大众眼皮底下,他还会纵容么?他为了自己位置坐得更稳,肯定会牺牲一个的。再说了,都是他的儿子,皇位只有一个,最后总有人要出局的,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老七知道是你干的,把你抓了,怎么办?” “你不需要想这么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再说了,我拖家带口的,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还有,那些人被杀的事情,一定要派人,有多大说多大,一定要满城皆知。” “这……这怕是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不好吧?” “我跟你说,皇上越是生气,到时候对七皇子的处置越是狠,再说了,你以为现在没人盯着我们么?你到这里了,就算你一句话不说,也会出很多事情的,还不如做了。只是,这件事,你还是要小心,一定要叫心腹做。现在,你回到都城了,应该不会再找不到心腹了吧?”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你等一晚上,明晚就动手,一定要干净利落,一定要记住,留下一朵莲花。” “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是莲花?” “这个你不要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好……那我回去安排……” 在那个时候,魏华清一下就知道是小齐的墓,自己就应该有所警惕了,结果自己居然相信了魏华清。 这时候,门打开,魏华清又走了回来。 魏华清看到凤咏坐在桌子之前思索,假装为难的样子,说道:“你想回朝为官,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告诉我,白兰你准备怎么办?” “皇上这话,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皇上是以国君的身份问微臣,那微臣只能说,白兰自幼便走失了,微臣不知道怎么办。如果皇上还是以曾经的身份问微臣,微臣只好反问皇上,皇上如何得知,这个人不是白芷,而是白兰呢?”凤咏笑着问道。 魏华清无奈点点头:“那朕如此问你,长相如此相似,你准备把她带回去吗?” “皇上,人有相似,树有相同,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白芷也好,白兰也罢,兰心师妹也是,长相相似,难道是错吗?当初遮住,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罢了。”凤咏笑着说道。 魏华清看着凤咏,淡淡说道:“你这样说,那朕就无话可说了。可是你要知道,白兰的身份,终究是一个问题。” “微臣不明白皇上说的什么意思。白兰走失多年,就算出现一个相似的,怎么说明是白兰本人呢?白家人也没几个了吧?滴血验亲也是不可能的了。就算长相相似,又怎么样呢?皇上不追究,就不会有人追究。再说了,皇上若是有意在民间寻找白兰这个未婚妻,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消息呢?可见,皇上这个后位,是给心中所属之人,而非白兰。至于微臣身边的人,究竟是白兰,还是兰心师妹,皇上根本不在乎,皇上不过是找个罪名把微臣抓回来罢了,微臣说的对吗?”凤咏笑得意味深长。 魏华清看着凤咏,淡淡笑着说道:“你还是这样,你知道为什么,朕一开始,就找到你么?” “因为臣,好拿捏吗?”凤咏有些自嘲的感觉。 魏华清摇摇头:“不,是因为,你就算知道了,你很快也会想办法从朕这找点好处回去。这样的人,比那种贪得无厌的好。当初朕不是找不到人帮忙,说实在,找你也就看中了这个。就像现在,明明是这个样子,你却没有说什么,还在和我讨价还价。可是如果换一个人,那便不会这样,说不定还会喊打喊杀。你且放心,你身边这个是谁,朕根本不在乎。一个看到朕就喊打喊杀的人,朕不会有兴趣把她留在身边的。” “皇上这话说的,因果报应,是没办法的,您说是么?或许兰心师妹拿您当仇人了吧。不过这个也没办法,皇上这些年,文韬武略,在外总有一些坏名声,可能是这个名声,让兰心师妹对您有些误解吧。”凤咏似笑非笑。 魏华清点点头:“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话不那么直率的人。道理我心中都懂,那需要那些敢于进谏的人呢?若是朝中大臣都能明白,朕日日就不会这么头疼了。” “皇上这话说的,倒好像是在说,那满朝文武都不如微臣一样。只是有一事敢问皇上,这皇后的位置,皇上真的不准备考虑让谁坐吗?”凤咏笑着问道。 魏华清摇摇头:“有些位置,没有人比有人好。就好像当初,觉得我没希望,比觉得我有希望好。如果朕封了一个皇后,那贵妃怎么想呢?不如没有,让大家有个奔头,也好多争取一些。” “皇上这话说的对,只是,夏贵妃的位置,也是特殊的。凤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说给就给的吧?”凤咏笑着问道。 魏华清看着凤咏,淡淡说道:“权倾朝野的夏阁老的人情,值得一个凤印,不是吗?” 凤咏笑着点点头:“皇上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