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安排
你想想你那时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派刺去杀你?不过是想着,杀了罗青再顺便嫁祸你罢了,只是好像时间出了问题,那时候罗青还没去,你却看到了刺,所以才想杀你灭口的。后来一字并肩王要彻查,老四叫我想办法不让皇上查,结果没几天,太子死了,七皇子死了,皇上才无心管了,这件事才算了。白兰的事情也是,是故意让我告诉皇上,想要让皇上去查一字并肩王的。” “不可能,后来告诉我要带白兰走的也是他啊!” “因为要在出发的时候抓住,才能说明问题啊,没想到你直接把白兰藏在了车里,本来老四以为你会让一字并肩王偷偷带来呢。还让那个传旨的注意看,结果居然没有发现。我以为做了这些就够了,我就跟老四说,不想帮着他了,结果我传话的人还没到,皇上就知道我害玉妃的事情,把我废了,打入冷宫。还好,我运气好,正好怀孕,才得以被接到老四那去的。老四给我一堆证据证明不是他说的,也找了当时的人,我就相信了,没想到他还是要杀我灭口。” “那个位置本身就带着流血和牺牲,你觉得,他会留一个害过自己母亲的人在身边么?你也太单纯了,你没想过,为什么你会被打入冷宫吗?难道魏华清就不怕你把他做过的事情抖出来吗?所以才让你去的冷宫,谁曾想你这么多年没怀孕,居然突然怀孕了,才会对你下蛊的,你居然还相信他会放过你么?” “我……可是……” “如果我没猜错,就算是这样,硬用金针压制,也撑不到都城,所以才会让你来清荫阁求医。因为清荫阁不管救不救你,你都是死,逃不过的。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居然在清荫阁。” “真……真的吗?我……我会死吗?” “救你?那谁来救我索尔族的同胞呢?董家当初利用索尔族上位的时候,何曾想过今日他们的人也会落在索尔族的人手上呢?救你,做梦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在你身上再加一重蛊毒,让你生不如死。” “不……不要……不要……救我……凤……凤咏……救我……”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清荫阁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呵,救人?救人你也要看救的是不是人!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和索尔族交恶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是她!胡诌什么索尔族有不臣之心,想要借此让她娘家人上位,趁我们不备,就带人打了过去,还拿了所谓的反叛证据!害得在这边的索尔人有家难回,有心难安,让索尔族多少家失去了亲人?为了自己家的荣耀,硬是说我们送的贡品不行!是嘲讽大国的,不仅斩了我们的使臣,还搭上了我们的王子,然后还飞快攻打我们,呵,这种,你说是人吗?母亲一辈子,忧国忧民,为了部落,到了一把年纪才带着我过来找父亲,结果呢?为了他家的面子,为了那一点事情,让母亲死异乡,现在还只能当一个无碑孤坟!你放开我!” “你还不过来帮忙抱住!你难道真的要看他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 “唉,您还觉得,这个是人么?反正魏华清也要让她死了,不如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吧。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你是不是傻了?这时候要是死在这,我们之前做的不是都白费了?” “京墨大人,你干什么?” “呵,我干什么?我治病啊……她不是不想死吗?这个蛊虫下去,她就不会死,一直不会死,还会压制之前的蛊,只是两个蛊在体内打架的滋味,我怕是她有的受了~” “快,叫人,快,快去。” “呵,叫人?我娘亲制的噬心蛊,无药可解,就连我,都解不开。蛊这东西,用得不好,害人害己,用得好,就能治病救人。我这是在救她,不是么?她刚刚,不是说她不想死吗?我不是帮了她妈?她死不掉,连自尽都不可以,多好啊。” “京墨,这是救人吗?解不了可以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增添患者的痛苦呢?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你不用看,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筋脉,还点了xue,他现在全身瘫软什么也干不了罢了。” “救人?我可从未说过我救人。我从来都是做我想做的,我从未说过我要救人。再说了,她也不是人,我没必要救她。” “这应该是噬心蛊,无药可解,蛊毒发作,有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不过,噬心蛊压制住了体内原来的心蛊,现在心蛊已经不会发作了,金针都可以撤去了。” 没行进多久,凤咏就感觉马车停下了。 “王爷,天色渐晚,我们是在前面镇子休息,还是继续前进?向导说若是不休息,只怕要趁夜色赶路了。” 凤咏听到外面人说的话,淡淡回了一句:“那便在前面的镇子休息吧。” “遵命。” 没行进了多久,凤咏就感觉车速变慢了,撩开帘子一看,好像是到了一个小镇子的样子。 “王爷,住宿已经安排妥当,请王爷与公主下车休息。” 凤咏听罢,拉着白兰便下了车,看到在前面行礼的好像是一个侍卫。 凤咏笑着回复道:“你们的住宿也安排妥当了吗?” “回王爷的话,我们包下了整个栈,您与公主住最好的两间房,我们在其他房休息,已经吩咐店家加了床位与被褥,多谢王爷关怀。”这个侍卫模样的人很恭敬的样子。 凤咏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虽然是出门在外,条件不比都城,但是也不要委屈了自己。赶路本就辛苦,若是再吃不好睡不好的,那真是委屈你们了。这是一点散碎银两,你拿下去,给兄弟们加点菜吧。” 说罢,凤咏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这个侍卫。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这使不得。”这个侍卫一边推脱,一边笑着说道:“此次回都城,方大人已经给我们足够的盘缠做路费了,怎能再收王爷的银两?再说了,兄弟们常年跑来跑去,早就习惯了,不辛苦。” 凤咏把银两塞进侍卫手中,笑着说道:“皇上那边是皇上给的,那是大家的路费,这个是本王的心意,不管你们之前当差是怎么样,但是本王只看到这次你们辛苦,给你们加点菜,并不是很多,你就收下吧。再说了,这路并不是很近,到处都有用钱的地方呢。” “王爷……这……”那侍卫有些为难。 白兰笑着说道:“你便收下吧,这是王爷的心意,你又何必推辞?再说了,这是王爷体恤下属,难道你还能替大家拒绝王爷的好意吗?” “就是。赶快收下,本王与公主也好早些进去休息。这里风大,要是本王与公主吹出好歹来,这不是又耽误行程了吗?”凤咏笑着说完,拉着白兰便往里走。 问了店家之后,凤咏便带着白兰走进栈,询问了房间之后,直接走到房间休息了。 凤咏进了屋子之后,仔细一看,这个房间还有窗户,默默把窗户打开。 然后自顾自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茶。 没过多久,一身黑衣的京墨从窗户飞身而入。 凤咏笑着说道:“璟晼伯伯,我等您多时了。” 京墨不管凤咏说了什么,气呼呼问凤咏:“你怎么也回去当了那魏华清的走狗?” “璟晼伯伯这话,我便冤死了。当时兰儿与雅姑姑被抓,我也没得选择啊。再说了。我与兰儿去哪里,都会连累你们,到时候魏华清若是以我们俩为借口,问罪西凉或者索尔,你们到时候如何向自己的族人交代?我假意归顺,魏华清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等回到了都城,他更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气呼呼问道:“不能怎样?你想过你当初怎么离开的都城吗?你还回去?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觉得那魏华清可能这样放过你么?” “璟晼伯伯,魏华清要选秀了。这个机会我必须得抓住啊。”凤咏很无奈说道。 京墨更加不解:“他选秀选他的,与你何干?再说了,你还答应帮他选,你这不是让全天下恨你吗?” “璟晼伯伯,你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既然备选的人都心不甘情不愿,我挑选眼线不是方便多了?再说了,这么一次把魏华清仇人都集中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包括您,都不能错过。”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疑惑问道:“又关我什么事情?” “魏华清此次选秀,所有氏族女子,还有曾经老臣的女儿们,甚至那些部落女子都有名额。到时候,您可以借这个机会,安排一些您信任的人入宫,不是很好吗?我们掌握了宫中的消息,还怕没办法扳倒他么?”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转头问道:“可是,魏华清不会选索尔女子……我要如何安排?” “以索尔女子入宫,自然是会被怀疑的,可是您应该知道,有些老臣并不喜欢让自己女儿进宫,你可以找人代替他们的女儿,想必到时候,他们也不会乱说的。再说了,这些老臣,早就知道魏华清的嘴脸,这时候有人代替他的女儿进宫受苦,想必他们也不会反对。”凤咏笑得意味深长。 京墨点点头:“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这边女子大多都有记录,我要怎么代替啊?到时候被查出来怎么办?” “所以璟晼伯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圣旨下来,马上赶到那些比较有气节的老臣家中,去游说。若是那些老臣答应了,他们自然会告诉你需要的资料的。你的收下亲信,在这边多年,应该也不容易露出破绽。”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笑着点点头:“这个主意倒是好,只是你怎么保证,魏华清一定会宠信我安排的人呢?” “璟晼伯伯有所不知,宫中的消息,就不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墙。一个渴望被宠信的妃子询问皇上所在,这个不是很正常吗?收买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在与那些受宠的妃子交好,皇上的行踪,到时候不是尽在你掌握之中?只是你要想好,这个消息怎么传出来。”凤咏皱着眉头问道。 京墨笑着说道:“传递消息我自有我的方法,你想想,索尔的消息我都能传出来,更何况是这皇宫呢?” “璟晼伯伯若是能够成功安排,真是帮我大忙了。若是真的派那些人来,等到都城我再去游说,只怕效果很差。只是璟晼伯伯,你安排的人,礼仪诗书也要略懂一些,不然只怕骗不过魏华清。”凤咏淡淡说道。 京墨点点头:“这不难,我收下有些平日里是到处伪装的,没有点才艺,早就死光了。” “璟晼伯伯在这之前,请帮我个忙。”凤咏笑着说道:“我此番回去,一字并肩王必定对我不是很信任,希望您提早到都城帮我解释一下,以防到时候,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京墨笑着说道:“这件事我自然会做好,只是你回去之后,日日受监视,我们联系也要少一些,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璟晼伯伯若是能做好这两件事,到时候只要将名单与暗号告诉我,后面的事情,您就看好戏便是。”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点点头:“听完你说的,我便放心了一半。我的人若是能够成功进去,我便是真的实打实的放心了。” “璟晼伯伯不要担忧,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的,只要身份弄好,魏华清为了那些老臣,也没拒绝的理由。反正做这次选秀,也是为了拉那些老臣的女儿,牵制那些告老还乡的老臣。宠信什么的,完全看他自己,我们也没办法。”凤咏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