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说谁来谁
“不一定需要夏清和,你以为,能够做这个事情的,只有夏清和?我们现在头疼的是,夏家的事情,怎么样弄得更糟,还有就是如何让夏清慕离开这个事情,对吧?”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点点头:“怎么又和夏清慕有关?你想让夏清慕去做这个事情?如果被发现,说不定会直接被斩了。你不要添乱好不好?” “你以为夏清慕是傻子么?这个事那么容易抓到把柄?再说了,魏华清就算知道,是方亦歇那边做的,也不会想到夏清慕,因为夏清慕的身份无懈可击。 现在的方亦歇对于魏华清来说,那就是一个,暂时找不到借口处置的人。这样的人,就像曾经的一字并肩王,早晚是会被想办法处置掉的。我给他找个借口,总比今后,他和一字并肩王一样,躺在那的好。 再说了,你以为夏清慕会亲自去么?她也得进得去那个皇宫。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消息给夏清慕,让夏清慕去找夏府原来的人,让他们去做,明白了么? 所以,我们不仅要找人去通知夏清慕,还要找人看着夏清慕,千万不能让她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夏清慕会做好的。至于这个消息入宫之后,变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我只知道,只要能帮助夏耘和夏清和摆脱困境的法子,夏府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和简宁就算是没什么事情,孩子也肯定是没有的。”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不懂:“可是你怎么知道,夏府还有后招?夏府在外如果有人,为什么现在不去救夏耘?”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在营救夏耘?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我们,大家看着我们好像是魏华清的走狗,实际上呢?其实夏府的人,一直都在做事。 主要是,他们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夏耘传不出消息,他们又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如此明显。但是你要知道,其实我的做法,确实是唯一的法子。 夏耘这个事情,是大逆,根本没办法。唯一的法子,就是保证夏耘的命,而不是别的。至于说如何保全夏耘的命,那就只有两样了,夏耘的学生和夏清和肚子里的孩子。 夏耘的学生都是什么货色?真正想要救夏耘的,现在都被魏华清监视着,剩下的那些,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魏华清看呢,怎么会出手呢?大家想要救夏耘,只能靠夏清和的孩子。 可是现在,夏清和并不是唯一一个怀孕的。虽然魏华清不喜欢素和族,更加不喜欢素和族的血统,但是,和简宁肚子里的,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夏清和的孩子,就变得不是那么唯一了。 只有让这个孩子变得唯一了,才有筹码,让魏华清放过夏耘,所以,我这个法子,倒也不是什么错的。”凤咏淡淡说道。 京墨摇摇头:“你之前还说,夏清慕是夏清慕,夏耘是夏耘,这么快,就把夏清慕牵扯进来了。” “我也没办法,再说了,我是真的希望,能让夏清慕离开都城这个地方,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法子。再说了,这个也能解开我们现在的困境。再说了,素和族,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让他们互相斗,不好吗?”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点点头:“只是,素和族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这简单,把这个消息,告诉和清宁不就好了?和清宁,不会善罢甘休的。”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皱着眉头说道:“和清宁?你什么时候,跟她也有联系了?” “我和她需要联系么?我只需要,跟宫里的人联系就可以了,很多消息,会自动过去的,你别忘了,太后也是素和族啊。”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点点头。 “不过,这个事情,只能由您去说,不是我。”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有些疑惑:“为什么是我?” “之前有人跟着,再加上夏清慕在我府门前拦着,那么多人看着,我就拒绝了,现在再去说,怎么好意思啊?再说了,你算是夏清慕的恩人,你去说,她会更感激你的。 夏府已经这样了,总要有让她感到温暖的人或者地方吧?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逼她站到我们对立面去,对我们也不是很好。”凤咏苦笑道。 京墨皱着眉头说道:“你最近怎么净是让我干这些事情?” “不是我想让你做这些事情,而是这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面,我也不想出尔反尔。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拉这么多人下水,但是我没得选择。 所以只好,让你出面,这样,也算是弥补我的过失了。再说了,别的人,一看就知道跟我一伙的。你这边人多,有的是法子办好事情,又不露出马脚,而我这边的人,一个个都被人盯着,没办法。 别说是兰儿了,就是南星他们,只要一出门就被人看着了,做事束手束脚,哪有那么方便?随便找个人我又不放心。还不如麻烦了你,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在乎这些。 而且说实话,我没什么人可用。不是说大家不行,而是大家现在都已经暴露了,不如当初办事容易。我不希望你们出去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我没得选择,真的。”凤咏很无奈。 京墨摆摆手:“别说了,我做好吧?说得好像我的人没有暴露的一样。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么?只是很多事情,我不想做罢了。不过这个丫头的事情,我还是会帮忙的。 毕竟人是我搞的,现在这情况,我也有责任,这也算是弥补的手段,可是别的,你别想我帮你。我也不会帮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璟晼伯伯,我们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想做的,不是吗?我们如果可能选择,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了。我没有办法,你也是,如果可以选择,你肯定早就回去索尔了,不是吗?”凤咏苦笑道。 这时候,门外南藤进来禀报:“公子,小姐,有个自称夏清慕的人求见。” 凤咏有些愣住了:“什么情况?说谁来谁?” 南藤点点头:“而且,来人说,有关于王爷的事情,跟您禀报。” “关于王爷的事情?关于王爷的事情,她不会知道才是。”凤咏有些奇怪。 白兰连忙建议道:“不管怎么样,夜深了,让她进来,也省得被人看到,要是被看到,我们也很麻烦的。” 南藤点点头。 没过多久,之间夏清慕身穿一件弹墨天香绢鸡心领窄袖纹路便袍,逶迤拖地湖碧色彩绣散花水雾绿草湘裙,身披三镶盘金蜀锦。飘逸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朝凰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拔丝梅英采胜竹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珍珠手链,腰系留宿束腰,上面挂着一个绣白鹤展翅的香袋,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鞋。 凤咏看着这身打扮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夏小姐穿着如此华丽,不像是来商量事情,倒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呢。” “是啊,清慕就是生怕别人看不见。清慕甚至还在想,如果王爷不见,清慕就把这些事情都抖出来,看看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夏清慕苦笑着说。 凤咏笑了:“怎么样?不会怎么样的,顶多就是让你穿着这套衣服,陪着夏阁老一起去死,或者让你亲眼看着夏阁老去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按照现在的趋势,夏阁老是保不住的。” “清慕不相信,以王爷之力,保不住父亲。”夏清慕冷冷说道。 凤咏点点头:“是,夏阁老的命可以保得住,可是你说了,就一定保不住。皇上现在需要一个杀掉夏阁老的借口,夏小姐若是乱说话,这个借口就有了。” “清慕不相信,这些事情说出来,王爷能置身事外。”夏清慕笑着说道。 凤咏笑了:“这些事情,匪夷所思,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么?再说了,你以为,皇上不想杀我么?只是没有借口罢了,只是,这个借口,是否需要让天下人信服呢? 我所谓的,夏小姐乱说,会给皇上一个杀死夏阁老的借口,是指夏小姐的身份。让人顶替入宫,本就是欺君的大罪,你以为,夏阁老还能躲过吗?无论如何,夏小姐的身份,都不是制约我的法子。 而我,所说的,能够救夏阁老,也不过是保住一条命罢了。你以为,夏阁老还可以和曾经一样吗?夏小姐看看,现在朝中那些夏阁老的门生,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 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皇上看看,自己的心里没有向着夏阁老呢。再说了,夏阁老的弟子就算一个个都帮忙,也无法救夏阁老。你别忘了,夏阁老的罪名,在皇上心里,已经认定了。 就比如刚刚,皇上来,亲眼看到,就算抓了夏阁老,也有刺,这更说明,这个事情和夏阁老无关。可是他依旧认为,是夏府残余势力做的,这就说明,皇上对于夏府,是一定要处之而后快了。 而我所谓的法子,是救夏阁老,而不是救夏府。夏府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光景了。伴君如伴虎,夏小姐以为,这些,真的容易吗?君心难测啊。 一个皇上都无法相信的臣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呢?就算躲过了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夏小姐不要白费心机了。除非,夏小姐有什么,一定不能杀掉夏阁老的理由。” “那你有什么理由?”夏清慕问道。 凤咏冷冷说道:“这个理由,夏小姐不该问我,应该问问宫中的和贵妃娘娘。我真不明白,已经好好入宫了,为什么不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皇上只希望和贵妃做一个宠冠六宫的宠妃。 为什么和贵妃一定要学人家,非要母凭子贵。要知道,皇上并不是因为喜欢和贵妃,才封赏夏阁老。是因为夏阁老桃李满门,才宠爱和贵妃。和贵妃真的认为,肚子里的龙种,可以让夏阁老更加稳固? 和贵妃不算天姿国色,甚至没有什么受宠的资本。她无法吟诗作对,让人有什么眼前一亮的感觉。她应该和之前的容贵妃娘娘一样,学会如何做一个宠妃。 而不是想方设法做一个母妃,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好做的。而且,就算她要怀孕,也该让自己,独有这一份恩宠,而不是让自己怀孕的同时,让别人也怀上了。 本来皇上就没打算让你有孩子,现在你有了,已经犯了大忌,还不是只有你有,你觉得,皇上还会觉得这个孩子珍贵吗?只有孩子独一无二,才能让皇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孩子没有一个坐牢的外公。 现在宫中不止一个怀孕的,那这个,自然不是独一份的恩宠,怎么会有救夏阁老的作用呢?很多事情,夏小姐,也该劝劝和贵妃,做什么事情,都要想清楚一些。 我大胆想一想,当初入宫的如果是夏小姐,说不定,现在也不会这样了,对吧?当初的皇上有多容忍和贵妃,如今就会加倍放在夏阁老身上,所以,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 “你是说,如果清和肚子里的,是唯一的孩子,那就能救父亲一命?是吗?”夏清慕冷冷问道。 凤咏笑了:“我什么都没有说,这些都是夏小姐自己想到的。本王不过是告诉夏小姐,该如何做一个宠妃。不过本王想来,这没有一个父亲,会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有一个造反的外公,对吧? 就像皇上,非常在意,自己素和族血统这回事一样,不是吗?而且,和贵妃的孩子,皇上不愿意要,难道,宁贵妃的孩子,皇上就一定情愿吗?有些事情,夏小姐应该学会举一反三才是。 宫中的生活,可能让这两位娘娘,都忘了,在宫中生活,只有皇上,才是最该讨好的。而不是依靠母家,或者依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