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你啊,哪是我们少分钱,是你钱不够花才想到这个事情吧?做那些东西耗费的东西便宜,卖的还贵,不少赚呢吧。我看那些人,今年一个个都赚了一大堆,每个人都不一样了。这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不一样的。” “你别说我了,我跟你说,陵游有个弟子有这个意思,到时候开会,我去把他叫来,我们几个长老商量一下,今年一定要干上这个。我是再也看不得那些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当年我们还成名的时候,哪有他们说话的份,现在一个个都骑到我头上了,哼!” “哎呀我的川谷长老,你激动什么哟,陵游既然答应你了,你着急什么,再说了,陵游那几个弟子,哪有能够独当一面的,我看啊,都不如那小子家的广白,看起来倒可行。” “你才真是老糊涂了,这有医术不会做生意有什么用处?你看那广白和那小子一样,冷冰冰的,能做成什么生意?” “您说得倒有些道理,只是陵游那小子的徒弟,有会做生意的吗?他自己都那个样子呢。” “诶,你还真别说,那弟子我看着,好像还真挺机灵的,如果能行,也不错的。再说了,他还是清荫阁的弟子,到时候赚钱不得分给清荫阁大头啊?到时候,我们不是赚更多了?就算最后,我们让他彻底为我们做事,也不过分!你说是不是?” “还是你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嘿,小哥,我问你啊,这繁缕的事情你真不知道?” “哎呀,刘老板,我是真不知道,您说我就是个一般弟子,怎么会知道副阁主的事情呢?再说了,平日里我也没见过他,你说他年轻还是老我怎么知道啊?” “小哥小哥,你别这样啊,你就帮我想想,这繁缕平日里哪些天材地宝用得多一些?” “哎呀,刘老板您有所不知了,这天材地宝存储的地方,就是繁缕大人的清林殿,我这一般弟子,怎么可能进去呢?更别说用多少了,我怎么会知道啊?这些事情啊,我看连他的亲传弟子都不知道呢。据说这繁缕大人炼丹,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耗费的药材,炼制的东西,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你说繁缕也不小年纪了,我今天看他,怎么那么年轻呢?而且前几年我听说繁缕为了炼丹都一夜白头了,你看这头发,乌黑发亮的。” “刘老板诶,我是真不知道,这些事啊,您问阁主可能清楚些,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哎呀,那不是阁主不说么……” 想到这些,凤咏就想起,自己还是清荫阁副阁主的事情。 “凤咏师弟,阁主请你去参加一个会议。” “不是吧,师傅说我不必参加弟子晨会的……” “不是弟子晨会,是阁内例会,你就快点吧,整理整理然后去前屋,阁主和众位长老还等着你呢。” “好吧好吧。” “师傅好,各位长老好。” “对对对,就是他,我说陵游的徒弟么,那个有点经商头脑的就是他……” “弟子不知道川谷长老所言何意?” “长老们希望在阁内开一个部门,做女子外用品,川谷长老提议让你负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回禀师傅,回禀各位长老,弟子只是刚刚入阁,承蒙错爱,让弟子成了阁主的亲传弟子。弟子感激不尽,若是师傅长老有什么吩咐,弟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弟子才疏学浅,而且才来没几天,又事逢阁内事情众多,并未开始学习,实在是不适合负责这一块。希望师傅和长老们,另谋高人吧。” “你不用这么说,你若是答应,我就叫陵游批人给你,让你好好发挥,你只要会做生意就可以。” “川谷长老看得起弟子,弟子心中万分欣喜,可是弟子也没有经商之才,恐怕难担此大任。弟子到时觉得有一人可以担此大任。” “是谁?你快说!” “那就是繁缕大人的儿子,正初。正初自幼在外行走,论这些人情世故,当然是不在话下的。还有广白师兄在一旁协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胡闹!繁缕的儿子才多大?就算是加上广白那小子,也不够啊,广白那人冷冰冰的,谁愿意和他做生意?” “连广白师兄都不可以胜任,那弟子就更不可以了。弟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广白师兄的才识渊博,也不懂那些人情世故,若是强行应承下来,到时候做不好,不是丢人吗?” “你也不必过于谦虚,就凭你的家族条件,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觉得还是需要有人在阁内专门负责这个,与你交接,这样好一些,你说呢?” “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只有做了。在外售卖我可以帮忙,只是清荫阁内,负责交接和生产的,我希望还是由正初和广白师兄负责。” “为何?” “师傅,弟子第一次做这个,若是在给弟子找个不熟悉的人交接,岂不是更加不便?师傅平时事务繁忙,也不可能亲自交接,那叫广白师兄他们,是最好的了。再说了,看繁缕大人如此保养得宜,就不难想到,正初和广白师兄的保养心得了。让他们负责,也算是一个门面,日后大家来买这些东西,一看正初他们皮肤雪白,吹弹可破,自然会对我们产品更有信心了,师傅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你说的倒也没错,要不这样吧,我把兰丫头和木香也拨给你,你们互相商量一下这个分配,反正大家都熟悉,上手也快一些。” “难道清荫阁没人了吗?一定要从你和繁缕弟子当中挑吗?” “川谷长老真是,刚刚不是您提出要找凤咏来做的,人家现在答应了,您又不乐意了,搞得好像陵游和繁缕的弟子不是清荫阁的人一般呢。”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自然是最好了,我也觉得川谷长老是为了清荫阁好呢,这阁内分裂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老夫没有说什么分裂的话!” “嗯,但愿如此了。只是这个研制的人,是不是要提一提位分呢?你看啊,这传出去,清荫阁居然叫弟子来研发,这么不在意的,肯定会影响销量的,对不对?” “什么?那照你这么说我还要给这几个小娃娃升级啊?” “不不不,是升官,这么说吧,广白那小子早就可以出师了,升导师是应该的。至于凤咏,凤咏如果负责这一块的售卖,自然也要有个位分,不然怎么指挥去的弟子呢?有谁会听他这个入阁最晚的弟子呢?” “那照你这么说,他们都要提导师?” “不,只有广白提导师,凤咏要提副阁主。” “就他?副阁主?京墨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难道赫连族的副族长的儿子,索尔族祭司的侄子,难道不够当这一个副阁主吗?” “这……这……入清荫,断尘世,在这说家世,不好吧?” “是,当初是这么说,可是你们要知道,凤咏这个位置,那是要和大部分人打交道的,你们觉得,有谁可以随意进出他们的圈子呢?除非你们其中谁是皇亲贵族,不然这些产品,只会有平民百姓买,那能卖多少呢?还是要靠那些有钱人家的妇人买,才能大卖啊。” “京墨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凤咏的家境,那些王公贵族就是为了拍马屁也会买的,这样无疑是多了一些销量了。” “那也不行!他一点医学药理都不懂,怎么能给他当副阁主?” “川谷长老,弟子懂不懂药理,可不影响弟子卖东西。您若是这样瞧不起人,弟子还不当呢!” “师傅,京墨大人,弟子以为,弟子愚钝,不懂药理,不识药性,以为这是为清荫阁做事的方式,没想到却被人如此清看!您与我说的,让赫连族出资合伙的事情就此算了吧,让长老们另请高明,我也省了回去说这些事情。” “什么合伙?” “哎呀,合着半天,川谷长老嚷嚷这么大声,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才说呢,要是知道,您就不会如此反对了。凤咏与我们说,愿意以一己之力,帮助清荫阁开这些门市,只要清荫阁付租金和产品,其他的装潢售卖以及员工的工钱,他全包了。到了三节对账之时,还让清荫阁拿大头呢!我这样才提议让凤咏当这个副阁主的,反正也不管事,就是个名号啊,您说是不是?”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这一个弟子,行走也不方便,若是能够挂个副阁主的名号,日后行走也方便一些,老夫觉得啊,这个弟子既然有这份心,我们自然不能打击他,不如就答应吧。” “那就这样吧,大家如果没有反对的,那我便给小徒一个机会,提他一个挂名副阁主,大家意下如何?” “嗯,我看行!” “就是,小孩子的孝心,还是要鼓励的嘛!” “负责售卖的人不懂医理没事的!清荫阁多得是懂得!” “我赞成!” “老夫赞成!” “我觉得可以!” “那川谷长老的看法呢?” “老夫自然是同意的,小孩有这个心思,我们自然是要支持的嘛……” “那我们便这么说好了,凤咏,你从今日开始,便是清荫阁的挂名副阁主了,虽然不管别的,但是你负责的,还是要做好。” “多谢师傅,多谢京墨大人,多谢长老们,对弟子的抬爱,弟子一定会做好的。” “那今日例会就到这里,大家散会吧,凤咏和京墨留下,我们探讨一下开门市的事情。” “你这样,不是推他去死吗?他哪来那么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赫连族的身份……唉!” “呵,我知道,赫连族身份的事情,但是,钱,你这徒弟可有的是,我刚刚从他房中出来,他房里可有好多银票呢……别说在文州开门市了,就是开到都城都够啦。”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凡事都瞒不过京墨大人的眼睛。那些是贬我去文州的赏赐,我都典当了,换成银票,带着方便,还有些是一字并肩王给的,让我防身。”凤咏看着俩人的眼神,只好到处甩锅。 “那这些钱能用吗?用完了你以后怎么办?” “师傅,当下,消息是最重要的,钱财都是身外物,唯有消息才能给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您想,我们接受的消息五花八门,到时候就是靠卖消息都能赚一笔钱了,脂粉店也赚钱啊,您何愁我会没钱呢?” “希望吧,我只是不想让你把钱都投进去……到时候……唉。我也知道,你若不是为了正初,也不可能去出这个头。” “师傅,我现在帮正初占着这个位置,等到正初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再还给他,也算是对繁缕大人的一种补偿。我总觉得,上次正初受伤,挺对不起您和繁缕大人的。” “唉,你不必如此介意,我也知道你不想这样。正初在哪都不能安好,我知道的。” “你们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谈一谈这个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的,脂粉铺打探消息有时候比酒楼容易。许多官妇都口不择言,还喜欢互相攀比,说不定真能问到什么内容。现在人吃席面很多都是定到府上的,我们开酒楼确实也问不出什么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酒楼也不能不开,反正钱已经给了,多一个渠道也是好的。虽然我也不想与一字并肩王府有什么,但是太僵也不好,不便日后行动。” “这话有理,一字并肩王怎么做,我们都还要留一丝颜面,若是做得太绝,以后宫中的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京墨摇摇头:“你们啊,就是太过保留颜面了,他才会这样,你若是不给面子,他也不至于那么大胆,随随便便派人上来。” “京墨大人,我若是不给面子,那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不像您,什么消息都知道啊……我若是有您那消息网,我也硬气啊,我也什么都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