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再见书风公子
清兮的出现，让万福楼原有的神秘色彩柔和了许多。关于万福楼人们讨论的问题，一夜之间从背后的神秘人物转移到了清兮身上。为了一睹清兮芳容，不少人从他乡前往卞城，原本只有王公贵胄才踏足的万福楼变得门庭若市，哪怕一掷千金撞破头人们也想成为清兮的座上宾。 人多了自然就比之前忙了不少，原本每日还有闲情上楼品品茶偶尔逛逛街，现在倒好，整日在大厅里忙的不行。醉月活动了下身子骨，感觉自己老了不少，一肚子委屈准备等书风公子来的时候一并吐了去。 作为万福楼唯一的女员工兼新任活招牌，清兮享有不少优待，不仅不用招呼人，每日还能有大把的时间看看书，写写字。清兮也乐得清闲。不过清兮也有自己的任务，每日需要盛装打扮偶尔在大厅露露脸，给那些慕名而来的人解解馋。不过更重要的任务是，自己需要真正担起这万福楼的担子，不能一直依仗着醉月。这万福楼原本就有醉月打点一切了，再将自己安置过来，想必他有更重要的任务。 熟悉万福楼的账簿，清点万福楼的收入和支出，是清兮想到的最应该学习的东西。但她不愿意去请教醉月，这事便一直托着搁在心里。心里有事自然茶饭不香，反而较之前消瘦了几分。 为了更好地学到些待之道，除了看看，清兮每日还会换上便装，去卞城最好的几家栈坐上一阵子，点些小食，细细观察学习。 “姑娘日日都来，可是在等什么人？”老板娘见今日清兮又来了，便过来陪清兮说了会话。 “没有，只是闲的无事，加上您家的小食特别合我胃口，一日不吃就思量得慌，便日日来了呗。”这家栈的小食做得极好，方圆百里，就这一家人人知晓。清兮说的都是真话。自打第一次吃了这家栈的小食，便难以忘怀。万福楼的厨师们大多出自名门，但是没人能模仿出来这个味道。 “看来我们这栈是遇到知音了。来人，给姑娘端上我们的招牌菜，今日账算我头上，姑娘随便吃。”老板娘这般热情，弄得清兮怪不好意思的。若是她知道自己别有用心，怕是会抡起擀面杖将自己赶出去。 “这怎么好意思，我是真心觉得您家的小食好吃。不用再给我上菜了，就我一个人……”话音未落，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清兮的肩。回过头，是书风公子。 “原来姑娘真的是等人。既然公子来了，那我就先退下了。”老板娘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清兮姑娘这么有兴致？”书风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细细品了起来。“好茶！”这样的书风公子，清兮第一次见到。之前见到的书风公子不是全身血迹斑斑就是衣衫褴褛，为了掩人耳目也总是穿深色的衣服。今日这件白色的长衫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极好，配上暖暖的笑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想为万……我想做点事，但醉月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了，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个了。”清兮低下了头。是书风公子引荐自己来的万福楼，可是自己这样不成气候。除了每天露个脸给人卖个笑，就没做成任何事情，也没帮到醉月的忙。 “清兮姑娘何必这样说呢，虽然这几日我人没在卞城，但姑娘的事我是早有耳闻。况且往来楼里的人可比过去多了至少三成，收入翻倍，这可都是清兮姑娘的功劳。” “我还是想踏踏实实真正做些实事。” “放心，我会知会醉月的。其实姑娘在这么点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已经十分难得。” “是吗是吗！”清兮抬起头，等着书风的夸赞。 “呵呵，当然。”书风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没选择别人而选择你吗？”望着清兮期盼的眼神，书风笑了笑接着说：“一来，你身家清白，我们勿用担心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在荒林里我曾见过你的韧性，不惧吃苦，不怕困难，咬着牙就上，这正是我需要的。” 得到书风的肯定，清兮终于露出了这段时间来第一个最轻松的笑容。 饭后两人一起回了万福楼。 刚进门醉月就迎了过来，像招呼人那样将两人带上楼去。门刚关上醉月就忍不住满腹的委屈，苦哈哈地向书风公子抱怨起来。 “公子，你可发现醉月最近瘦了好多？”书风无奈地笑了下，点了点头。“那都是给累瘦的。想当年我一个人执掌万福楼，风里来雨里去的，我敢说要是没有我醉月，绝对不会有万福楼的今天。这可都是我的功劳。”醉月转过身看着窗外，露出无比落寞的表情。“从天而将一个清兮我也就忍了，可是这丫头平白给我添了不少堵，且不说让这万福楼变成了菜市场，平日里没帮什么忙，还……”清兮指着自己一脸问号地看向书风。 “最近是不是缺钱花了？”书风打断醉月的话，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把玩了起来，眼角带了一抹笑意地望向耍宝的醉月。 “还是公子懂我，但是我这可不是完全为自己私心，万福楼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可都指着我呢。现在万福楼的收益较之前翻了数倍，自然也是时候给大家点甜头了，清兮你说对吧。”说着将球抛给了清兮。 “对对对。”清兮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只要大家做的好，自然荷包就满当当的。准了，至于给大家涨多少，让清兮去定吧。”清兮心里十分感激，书风公子是向着自己的，有书风公子在，清兮心里就没那么排斥万福楼的一切了。 “醉月，你来说说最近万福楼的情况。”话音一转，整个气氛严肃了起来。 醉月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认真了起来。“公子，照您的计划走，一切都十分顺利。虽然万福楼较之前比乱了不少，从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为了将万福楼管理好，兄弟们比之前辛苦了许多。但也因此，同各处的联络比之前更加顺畅了，也四处安插了不少我们的人。” “不错，都在意料之中。清兮刚来，一下子接手不过来，这担子，还得你挑着。清兮也不错，算是头号功臣，我会向王爷给你们请赏的。” “能得公子赏识，清兮已经十分满足了，不需要什么奖赏。清兮在这谢过公子。”清兮向书风行了个礼，正要起身被醉月一把拉了起来。“你身上这些行头，可都记我账上了，你得让公子给我清账。”说着，醉月又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行，就按之前说的，我都给报了。” 书风扶额，这醉月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许视钱如命，拿他无可奈何。 回房后清兮趴在窗檐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心里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这万福楼到底有什么秘密任务？自己初来咋到，没跟自己说明也是情理之中。得更加努力才行，书风公子对自己那么好，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