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系小夫郎[种田]_分节阅读_9
“噗嗤——”第一个提起话头的小娘子笑出声:“李宝珠,你看,你的煦哥都不搭理你呢!” 最后那位扭扭捏捏的便是李宝珠了,她气道:“关你什么事,煦哥对我可好得很呢,你个二嫁的破鞋只能在家吃草糠吧!” “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 …… 关上门后,院外的吵架声便显得远了。 宋煦沉着脸在卧房的柜子里翻找。 这个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很夸张,他白日已经翻遍了堂屋,唯有卧房的柜子他没有仔细看过。 如果家里要有伤药,只能在这个柜子里。 他心里难受得像要滴血,不断的祈祷这伤药的最好存在。 外头那些村民今天听了这一出,想必“原宋煦”早上在祠堂的戏已经白演了。 因为那雪风楼的人说,卖夫郎的事前些日子就已经商量好,那么早上货郎与小春的风流事,便很可能是他一手编造。 村民们也不全是傻子,反而,他们对八卦和金钱利益十分敏感。 “原宋煦”对小春起的心思,过了今晚怕是全村都要知道了。 宋煦苦笑一声,这烂摊子可是烂得不能再烂了。 他找到一个瓷瓶,打开,里头是浅褐色的药膏。 沾了一点出来涂在手上试了试,却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拿着瓶子,坐到小春床前,轻声细语地问道:“小春,你看看,这个是治外伤的药吗?” 小春不说话,只定定的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 宋煦举着药瓶,耐心地又重复了两遍。 小春像是终于听见了,缓缓抬起头,抖了抖唇,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又抿起嘴,不再说话了。 三日后当然不是什么“忌日”。 宋煦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行为看起来特别的可疑。 小春也许意识到一点,但他那麻木了许久的心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探究这些细节。 宋煦看着了无生趣的小夫郎,只得先打了水来给他清洗伤口。 血还没有凝固,指尖脏污得看不清形状。 宋煦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轻轻地和他说话。 “小春……这样吧,为了区别我和‘他’,我就叫你迎夏吧。” 小春也不知是对这个称呼有反应,还是伤口沾水疼了,轻微的抖了一下。 “迎夏,相信我,事情都过去了。你不会被卖去青楼,也不会被卖去人市,你哪里也不去,你是我宋煦的媳妇儿。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少不了你的一口。” 宋煦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讲这么个中心思想很简单的话,直到终于将人的两只小爪子给包得严严实实。 “好了,我的小迎夏,不疼了好不好?” 说完他也不等回应,在人的指尖亲了一下,放平,给他盖好被子。 “你先睡会儿,我去弄晚饭。” 宋煦艰难地生火烧水,看着灶台上剩下的四个鸡蛋犯愁。 不止是犯愁吃喝,他犯愁一切的一切。 下午顿悟时,他冥冥中领会了一丝天道法则,灵魂稳固的同时,也像是突然开启了某种辨识雷达。 他终于知道,原来不是社会开放搞基合法,而是这个世界多出了那么一种不尴不尬的性别——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