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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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 苏茜:“……因为是养的?” 托兰:“……”这么敷衍的回答不如没有! 尤妮丝平静地点点头:“托兰学长,总会有一些事是在常理之外的。” 托兰:“比如说一觉醒来看到你家导师正跟白塔首席相谈甚欢,互为知己?” 尤妮丝:“……” 黑魔法学徒打了个寒颤:“那已经超出世界规律了!” 相较之下,青旅通铺完全不是问题。 亡灵学徒决定集体露宿院中,好歹避免了彻夜论战的人间惨剧。客房中间用布帘拉开,充当分隔屏障。 缄默塔学徒对居住环境非常豁达。 “有床,还有被子。”他们说,“比露宿野外好多了。” 客人这么随遇而安,苏茜便将建设旅馆的念头重新按了回去:毕竟单价四万五,有点贵,她还想攒钱修路呢。 —— 旅行团为领地带来了新的变化。 首先是经验,酒馆的经验槽终于被填满。商店内因此更新了更多商品,其中有两种果树和一些常见药草,另外,牧场里可以养牛了。 苏茜不由得感叹:有常驻客人就是好啊。 除此之外,博物学者托兰还带来了一些其他的种子,它们能够在酒馆的农田中顺利生长。只要一份就足够,之后苏茜便能通过系统商城重复购买。 其中一种活力剂材料的味道尝起来颇像花椒,苏茜一口气种了几轮,拿来做水煮鱼。 虹鱼rou质肥美细腻,口感有点类似巴沙鱼,是种怎么做都不容易出差错的优质水产。 学徒们为此欢欣鼓舞,要知道缄默塔远离泽地与海洋,通常见不到新鲜鱼类,毕竟行商要将保鲜措施留给更加昂贵、也更娇贵的素材。 水煮鱼、酸汤鱼、糖醋鱼、香煎鱼柳、酥炸鱼块,这些鱼类料理在餐桌上轮了一番,这些年轻旅客们心满意足。 更重要的是,苏茜终于完成八十次水产养殖,获得了鱼塘。 农场、牧场和鱼塘,酒馆后原本荒凉的空地已经显得有些拥挤,苏茜翻了翻酒馆日志,觉得还是需要先扩建酒馆,以免朝着农家乐的方向继续发展。 唯一不太开心的是阿尔德罗,他第一次被烦得浑身发毛(当然并没有毛),这非常稀奇,毕竟通常只有他烦别人的份。 亡灵学徒对骨龙的爱意溢于言表,即便被龙尾扫脸,也因为被主动近距离接触而满脸满足,还夸他行动敏捷,骨骼美丽,连甩尾巴的模样都非常优雅迷人。 阿尔德罗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魔法师,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龙的抗议没有得到采纳。 每当学徒们外出探索和采集时,阿尔德罗都会被一同派遣出去充当护卫,当然,这是付费服务。 龙最初显得不太情愿,然后苏茜给他发了点工资。 他高兴了,还要摆出纡尊降贵的模样,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不过苏茜怀疑那些亡灵学徒早就已经看穿了,因为有她两次目睹学徒偷偷摸摸用宝石与龙交换“就摸一下”的机会。 除了骨龙与独有的腐败植物,对于这些缄默塔学徒而言,永夜峡谷还有更多宝藏。 还记得吗,巴赫曾经苟过四年的法师巢xue。 这个蹩脚的半吊子法师能活到今天,除了好运气,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见状不对就认怂。他虽然在地下巢xue待了四年,但被诅咒和反噬搞翻两次后,就对那些看起来非常厉害的藏品与房间敬而远之。 “这么做没错。”学术分歧不波及头脑简单的野生同行,尤妮丝推着眼镜,顺便黑了下隔壁塔,“亡灵学派都这样,总在想方设法地把别人变成自己的财产,冒进的话,说不定你已经变成一具尸妖了。” 亡灵学徒立即反唇相讥:“但你们可是想方设法地把别人变成祭品?” 黑魔法学徒:“发挥事物的最大功效有什么问题吗?” 亡灵学徒:“那我们明明是废物利用?” 苏茜:这是在比烂吗? 苏茜:……活该你们名声不好! 这些从无论哪方面看都是半斤八两的未来大陆隐患们互相喷吐了一番毒汁后,最终达成共识:去那个巢xue看一看! 苏茜:“你们刚刚还在说不要冒进?” “那不一样!”年轻人从沙发上跳下来,“这是冒险!一个废弃的法师住所,而我们可能是踏足的第一批人,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运气!” 苏茜:事实上,这应该叫盗墓,呸,考古。 不过,严格来说,大多数瑰丽的传说都与古老的遗赠脱不开关系,神迹、遗址、龙xue……这些年轻学徒都还是会为故事心潮澎湃的年纪呢。 而苏茜其实对那里也有些感兴趣——指那片培植田。虽然巴赫对菌类料理怨念颇深,但是小鸡炖蘑菇很好吃啊! 第52章 开业第五十二天 虽然年轻的学徒们兴致高昂, 跃跃欲试,但他们在事前准备上依旧足够谨慎,寄希望于巢xue原主人是个善良阵营太荒唐, 何况魔法师从来就不靠感知和幸运吃饭。 他们重新清点自己的私藏:这些传承自缄默塔的雏鸟手上总有几件师长的馈赠,用以在关键时刻保命。 之后还租用实验室对各种原材料进行处理,苏茜收下租金,看了眼因此扩充不少的制作列表,默默摸了摸鼻尖, 感到一点隐晦的心虚,欸, 这算不算是把人卖了还让帮数钱? 最后的人选则是通过辩论、吵架和小规模斗殴决定的:亡灵学徒朵拉、艾赛亚和莫里, 黑魔法学徒尤妮丝与贝蒂, 以及博物学者托兰。 年轻人们考量了可能发生的情况, 尽可能周全地丰富自己的行囊:防御符石、精力药剂、以及解除卷轴, 传送符石不需要携带, 但cao纵魔像的白水晶是必需品,还要一些攻击卷轴与符石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 还有施法材料、法术书和抄录笔, 余下的一点缝隙塞了条德■巧克力。 巴赫对这些科班同行的库藏感到非常羡慕和惊讶,他试图解释如果不乱动东西, 那个巢xue其实没什么危险。当然没人听他的。 临近出发时,他们换了新的队员。 “走吧。”拉斐尔说,“阿尔德罗留下来。” 正摇头晃脑地等候在一旁的骨龙闻言愣了一下:“咦?” 拉斐尔看看龙,似乎想交待什么, 最后还是放弃无用功,敲敲他的颌骨。 阿尔德罗显得不太开心,他趴下来,嘴里呜噜呜噜地嘀咕:“为什么你总是不带我去?” “因为,”拉斐尔非常敷衍地思索一下,“谁让你连吐息都不会?” “可是——”阿尔德罗呆愣片刻,然后用尾巴用力拍打地面,竭力反驳道,“我现在是骨龙了,骨龙本来就不会吐息!” 拉斐尔从善如流:“嗯,所以才让你留下来保护这些旧兽人?” 龙颅骨内的魂火顿时凝滞住了:“……这样。” 他犹豫了。 目睹一切的苏茜:诶!这是究竟什么欺骗狗狗看家的糟糕话术! 她忍住笑意,熟练地走上前,伸手摸摸阿尔德罗,游刃有余:“麻烦你啦,阿尔德罗最厉害啦!” 龙的翅膀尖随即下意识扬了扬,他流露出点苦恼的情绪,趴在地上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别别扭扭地嘟囔着:“既然这样、既然这样,那我就勉强帮个忙……” 拉斐尔:“但是不许弄坏东西。” 阿尔德罗:“……” 龙重重喷了口气:“噢。” —— 法师巢xue距离酒馆并不远,否则巴赫先前也不会成为唯一常客。借助骑具只需要小半天就能够抵达。 那是雾星河上游的一段支流河道,哪怕在丰水季时,水位也不足以让航船通过。现在河道内残留着沼泽泥怪爬行过的痕迹,还有一些亡灵沿着河畔蹒跚,在几个陷阱的残骸里,还能看到零散被分食后的碎块。 巴赫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以前用来抓仆从设下的,其实还挺好用,不过现在好像全都坏掉了。” 苏茜看了一眼那些陷阱中的遗骸,那些被魔药气息吸引、然后被弄翻的倒霉亡灵没等来十次cao纵术只能成功一次的蹩脚法师,惨遭其它同类瓜分。她不由得对巴赫升起一点肃然起敬:果然,哪怕是野生的魔法师也不是只凭幸运值就能苟活的。 而巢xue的入口隐藏在河畔一片枯萎的芦苇丛中,像半块窖井盖,上面刻着隐秘的花纹,它的颜色跟周围的泥土非常接近,如果在丰水季,这个入口几乎就在浅滩上。 巴赫吟唱了一段简短的咒文,窖井盖“当啷”一声轻响,向下打开,露出一条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通道,一副简单的绳梯垂在斜向下的通道边缘。 “下面就是了。”巴赫说,“不过,入口比较窄,体型太大的仆从是进不去的。” 说完他驾轻就熟地钻进那条通道,顺着绳梯爬了下去,下方传来一声落到实地上的响声。 有巴赫做示范,其他学徒也从作为载具的魔像上下来,他们将无法通过入口的大型魔像收起来,由动作灵巧的辅助魔像打头,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巢xue内部。 绳梯正下方是一片培植田。 与能用简陋来形容的入口不同,这些培植田有着漂亮的石头底座,其实说“田”并不准确,严格来说,这明明应该是一个花坛,只是里头如今只生长着零星菌类。 花坛边的台阶向下延伸,穿过一个大概是拱门的入口,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宽敞的平台。 巴赫已经点亮了魔石吊灯,一张l型的长桌被安置在平台中,上面横七竖八地放满了实验用的器皿,以长桌为中心,堆积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锅碗瓢盆跟书籍卷轴塞在一块,用途不明的奇怪材料与道具装成一箱,长桌下方铺着简单的被褥。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笼子里关着两只枯萎的沼泽泥怪。 苏茜:……哇,这是什么死宅的房间! 房间的前任主人,巴赫就像每个突然被直系上司或暗恋女神造访的宅男一样,还试图垂死挣扎地收拾一下,结果“哐当”一声,保持着微妙平衡的杂物堆垮了一地。 他局促地擦擦手,努力解释道:“那个,是这样……我出门前忘记收拾了。” 缄默塔学徒默默看着他,在野生法师窘迫得快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发出“噗”的一声轻笑,仿佛是个信号,他们纷纷笑起来。 “抱歉抱歉,不是在笑你——”亡灵学徒朵拉扶着同伴的肩膀,轻快地笑道,“真的,这没什么,反正我们都差不多,其实我以前还用烧杯煮过马铃薯!” “小恶魔烟熏rou,”贝蒂不甘示弱,“在实验室里闭关三天的黑魔法师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茜:太惨了,图什么! 巴赫在笑声中稍微放松了些,他掩饰地干咳一声,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床褥往桌子下踢了踢,拽出一只箱子,从里面翻出几卷破旧的手札,又手忙脚乱地清理了一下被器皿堆满的长桌。 然后他发现没有椅子。 学徒们察觉到野生同行无言的尴尬,他们很快发现了根源,于是笑嘻嘻地将辅助魔像拼成椅子,拖到长桌旁,头碰头地围坐在一起,轻手轻脚地翻开手札。 说是手札,其实应该是日记本,前任主人在里面随心所欲地写了许多东西。 糟糕的天气,培植田的生长情况,游记见闻,当日心情,整整三页半的魔药配方,涂涂改改到最后发现是个失败品,没头没尾的时间、数据、反应情况,大概是实验时随手记下的。有用的“干货”七零八落地夹杂在这些冗杂记录内。 至于更有价值的书籍与卷轴都设有保护手段,吃过一次教训后,巴赫直接认怂。 苏茜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