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只想好好做个炮灰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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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表情略顿。

    光影掠过。

    女子无神的双眸睁大了些许,缓缓红了脸。

    “小心。”随着这句话响起,女子迅速脱离了温暖坚实的怀抱,下意识地捂住脸,当触碰到脸颊边的伤疤时,褪去了血色。

    女子除了对自己弟弟可以亲近,是有些恐惧别的男人,可就如空气般平常存在的男子,因这句关心的话语,她才莫名生起种羞怯。

    “你看不见?”

    正为自己容貌伤神的女子抿起泛白的唇,说不清是何种情绪,镇定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要不是你面朝错了方向,完全发现不了。”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慢道。

    苍白散去,红晕染上,仿佛头顶都冒着热气般。

    男子的语气变得正经,像是之前的调侃不存在:“你知道水云城怎么去吗?”

    “这里就是水云城!”女子口气僵硬。

    “什么?”

    “你不是从城门口进来的?”女子眉目间萦绕起警惕。

    “不是。”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林子里出来的。”

    “?”

    “我自小在深山里生活,确实不知我待的地方一直都是水云城,也没人告诉我。”

    “……”

    “谢谢你的解答。”男人的腔调稍扬,“送你。”

    女子微愣,手中便多出一把颜色斑斓的野花。

    “挺适合你。”

    男人抽出一朵花别在女子的耳上,满意道。

    “你……”女子羞极又气极。

    “我帮你把衣服拿回你家吧?”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

    “不用。”

    “是我唐突了。”

    再次同时响起。

    男子停了停:“我叫厉宣,告辞。”

    女子目盲耳敏,能听见男子真的走远了,紧绷的身体才有些放松。

    然而,在她端着洗干净的衣服回家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背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秦离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宛如觊觎美色的流氓,但是温茹实在戒备心深重,他还没想好怎么补偿,不过见到对方在乎容颜的表现,让他有了个方向。

    原著小说里可没有宣家老祖宣厉用红莲业火伤温茹的剧情,至少他所看到的连载剧情内没有,宣厉只是为主角服务被打脸的不大不小的反派角色而已。

    而红莲业火也不是常人能轻易掌握的异火,拍卖会却出现了一次,不是只有宣厉会吗?到底怎么回事,宣厉提前出关了?

    他因为来自未来的宣厉掌握了红莲业火,虽然获得一件大杀器,在危机四伏的修真界他该高兴,但是标志性过于明显,他得庆幸自己从未在沈继陵面前使用过红莲业火,不然他可能就要面对主角无差别地究极追杀了。

    而且为了降低沈继陵的愤怒,他不敢再穿与自己原本形象差异甚大的红衣,从绽放的红莲转化成了没有伤害性的白色茶蘼花。

    红莲业火造成的伤害,他确实不知道如何解,但抑制温茹体内残存的异火和伤疤蔓延淡化,他有些头绪,只是有没有主角的幸运,他不抱希望。

    千头万绪仅是眨眼间完成。

    秦离今天倒来对了,温茹体内的红莲业火不安分地出来蹦哒了。

    他接住跌倒痛苦的女人。

    沈继陵恐怕要回来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虽然是救人,他跟做贼心虚似的,悄悄地安置好温茹,一边道歉一边掀开她的衣领,闭着眼睛抽取了持续输出伤害的业火。

    但其实是治标不治本。

    能上异火榜前十的火焰都不是好相处的,根除大概唯有天道眷顾的主角沈继陵能解决了。

    他能做的是拖延异火对温茹寿命的损耗。

    院子的门被推开,疾驰进来的步伐透出几分急切。

    “温茹姐,你怎么把衣服丢路道上了?”

    稚嫩里显出少年气的语调,哪里和那位放纵不羁的陵少有丝毫相像之处!

    他的温茹姐躺在床上昏睡着,面色居然有些红润。

    沈继陵犀利的目光,察觉到了温茹衣襟扣反了,气血上涌,似乎回想起特别不堪的记忆。

    藏在暗处的秦离跟个鹌鹑一样,生怕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痕迹。

    他赶在沈继陵踏入院门时,抽完了不安分的异火,但是也来不及逃走,就正好看见了沈继陵的真面目。

    是的,沈继陵平常露于人前的模样不是自己的真实长相,主要是为了保护柔弱的jiejie,担心自己对宣家出手的事暴露,害了温柔善良的温茹姐。

    不然,哪敢有恃无恐地搞事,他的软肋实在太明显。

    第17章 乌桕山

    浓墨勾勒的夜,点上稀稀疏疏的星光,乌云遮住月华,伫立城间的老树落下斑驳黑影。

    “你等了很久吗?”秦离望着坐在庭院中的人。

    因为要在枫临城停留一段时间,他们合计了番决定租一间院子作为歇息的地方。

    邹弃不语,对天上的繁星敬了敬。

    秦离懂了对方的意思,不是刻意等他,只是兴致来了赏月酌杯呢。

    不过……

    他抬头望天,无月。

    又抓过杯子豪饮,入口就知自己想岔了,不是酒是茶。

    “你真的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他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