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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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雨馨道:“玄都内功乃天下至高无上的秘笈,人人欲得而私之,谁会将它平白无故送于他人。而吴元却将它传给了玄机,若无特殊的关系,他怎会这样做?” 张宣蒙道:“你说的不错,我却未想到。” 欧阳雨馨道:“不是我想到的,是武长老他们猜测的。武长老三人一直在暗中寻找那厮,却一直未发现。以他如此居心,如此心术,只怕志不在小,比之玄机不遑多让,哪知泰山大会之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宣蒙道:“只怕如白长老一样,被玄机杀人灭口了。玄武是玄机的师兄弟,他都能忍心下手,吴元与他又怎能亲过玄武?” 欧阳雨馨摇了摇头道:“吴元非玄武可比,他能在我父亲眼底下瞒了十几年,心机不比玄机差,不会死在他的手里。” 张宣蒙想了想道:“说得是。雨馨,没想到你能想的这么深。” 欧阳雨馨笑道:“这也是武长老他们三人猜测的,我没这么大的本事。他们与吴元一起共事了十几年,对其十分了解。” 张宣蒙叹气道:“他们都比我精明得多,我却永远想不到这些。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傻小子,居然能作了丐帮的帮主,要与玄机、吴元这样的人作对,真是可笑。” 欧阳雨馨柔声道:“宣蒙,你不是傻,而是太忠厚太仁慈了。我劝你以后不要再那么老实,对人人都要防着一手,否则,等孙长老这些人一去,你如何带好丐帮。” 张宣蒙笑道:“你以为我这个帮主还能一直作下去吗?” 欧阳雨馨见他笑得怪异,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宣蒙道:“我早就想好了,玄机的罪证已找到,待揭露他的阴谋为阮老帮主报仇后,我就让出这个帮主的位子来,再不问武林之事。”顿了一下道:“你还记得黄山吗?我真留恋那里的景色,真想在那里住一辈子,永不出谷。” 欧阳雨馨听了,大有感触,道:“怎么不记得,天下再找不到一个比那儿更美的地方,若是能永远住在那儿,远离尘世,纵是神仙也不作。宣蒙,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说过的话,找到可欣jiejie后,便与我一起隐居黄山中,享受那处美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再不出谷。” 张宣蒙想起了当年的情景,握着她的手道:“不错,一切恩怨了结之后,我们便一起隐居在黄山中,再不离开。我真的好想念那儿,不知有没有人去过,一切还依旧不?”脑海中又现出了黄山谷中的草草树树,与谷上飘荡着的白云。 二人正说着,蓦地,张宣蒙喝道:“是谁?”随即飘身上房。但见夜色之下,有个人影一闪,便即没入黑暗之中。 他不由大叫道:“可欣?”那人却头也不回地去了。他追了两步,已不见人影的去向,怅然立了一会,跳下房来。 欧阳雨馨道:“宣蒙,有人,是可欣jiejie?” 张宣蒙摇摇头,道:“是有一人,不知是不是可欣,见我追出,头也不回地去了。” 欧阳雨馨想了想,道:“宣蒙,一定不是可欣jiejie,她想你都来不及,怎会见你而逃?何况她上次为了见你一面,冒着生命危险,不远千里赶来?大概是你想她想入了迷,产生错觉。” 张宣蒙道:“刚才房上确是伏着一人,不知是谁?” 欧阳雨馨道:“你没看错。” 张宣蒙道:“绝对没有看错。” 欧阳雨馨道:“那能是谁?只怕是冲着我来的。” 张宣蒙却摇摇头道:“不是冲着你来的,是跟踪我来的。” 欧阳雨馨道:“跟踪你来的?你怎么知道?” 张宣蒙道:“从今天早晨一醒来,我便觉得有人一直在跟着我,盯着我。” 欧阳雨馨想了一会,脸上突现惧意,道:“是不是百毒门的人?” 张宣蒙也是一惊,道:“百毒门?不错,一定是他们。听孙长老说来,百毒门向来护短,有仇必报,手段莫测。我杀了他们一名弟子,他们报仇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却是武长老三人回来了。欧阳雨馨将门打开,三人走了进来。 他们见到张宣蒙,大是高兴,弄了两道小菜,一壶烧酒,与张宣蒙吃了。他们三人都知道欧阳雨馨与张宣蒙的事,并见大小姐整日郁郁不乐,便一心想摄合他们的婚事。 张宣蒙与他们对饮几杯,述及一个月的经过,又将刚才有人跟踪之事说了出来。 三人也是不得其解,与欧阳雨馨一样,认为是百毒门的人。 张宣蒙从欧阳雨馨住处出来,已近入更时分,走在深深的巷子中,不时四下张望,希望又能见到那个跟踪之人。欧阳雨馨他们虽说是百毒门的人,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觉得那人对己并没有恶意,而是自己一个非常亲近之人。 若说是朱可欣,却也不对,正如欧阳雨馨说的,她想见自己一面都来不及,怎会跟踪在后,不出来相见。那此人是谁?为什么要跟踪自己? 张宣蒙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百思不得其解,朱可欣的身影又不时出现在脑海中,心中隐隐作痛,以致走过了丐帮总舵,也未发觉。 这一夜,张宣蒙老是想着昨天的那个人,一夜未睡安稳。只要一入梦,便似见到朱可欣站在窗外,一脸愁怨地瞧着他,眼光中充满哀伤与悲痛。他几次于梦中要跳出窗外,与她相聚,总是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他挡住,跳不出去。但只要他一张口大呼,便即从梦中醒来,眼前是黑乎乎的夜色。 第二天一早,天还黑沉沉的,张宣蒙似睡非睡间,突听窗外传来一声深深叹息,叹息中似包含着无尽的伤心与愁苦。 他不由全身一颤而醒,从床上翻身坐起,张口大叫道:“可欣。”窗外并无人影。 他一怔,翻身从窗口纵出。站在窗外,但见东方渐白,哪里有一个人影。犹豫一下,飞身上了屋顶,四下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来往。 怔忡半晌,跳下屋来,心中只是想着:“这人是谁,声音那么熟悉?若是可欣,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为什么要站在窗外叹息?难道这只是一个梦,窗外并没有人?”一时没有睡意,在屋中走来走去,心中不时响着那声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