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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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压在墙边,眼里是吞噬夜色的黑,是想要将她也要独自占有的深浓欲望,是压抑着薄怒,对她说婚事一直存在。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 陆程安…… 这一个即便从旁人耳里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心尖一颤的男人,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闯入他的心里。 她讨厌过他,埋怨过他,也曾试图放弃过他。 可再怎么说服自己,她仍旧喜欢着他。 喜欢他清淡冷峻地穿着制服时的模样,喜欢他在法官上一身正气肃然的冷肃模样,喜欢他靠近她,勾着她的下巴眼眸含笑时的漫不经心,喜欢他脸色阴沉,对旁人宣示主权时的霸道模样。 她是那样的喜欢他。 喜欢到。 就算人生再来一次。 就算她再经历十年的奔波。 她仍旧还是,喜欢他。 也,只喜欢他。 十年再苦再难熬又如何,反正我以后会遇到你。一个,能够填补我人生所有遗憾和苦难的你——陆程安。 可是,如果我真的要离开这人间? 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幸,要离开这人世间,要离开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你身边…… 朝夕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 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又很艰难:“我会对他说……忘了我。” 尾音在空中戛然而止。 话音落下,她眨了下眼。 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一颗两颗,接着就是数不清的悲伤与无望,铺天盖地般地卷席着她。她的心像是被人死命揪住一般,难受的…… 像是要死掉了一样。 …… …… “一辈子都只能,记得我。” “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 可当时的她太贪心,贪心到她以为她会陪他到天荒地老,于是和他定下约定,“你这辈子,都不能忘了我。” 当时花也好月也圆。 陆程安望着她,眼里是满腔爱火,纵容又宠溺地看着她。 可这时的她,眼底万物泯灭。 如果,如果我真的要离开了。 那么拜托你。 忘了我。 永远永远,都不要记得我。 你鲜衣怒马的人生,不应该有一丝遗憾与意难平。 所以,陆程安。 忘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真完结,没骗人。 第55章 她千娇百媚 狭窄封闭的楼道里, 窗户微微敞开一道缝。 凛冬寒风顺着那道缝呼啸进来, 寒风带着一整个冬的湿冷,刺骨冷削地拍打在陆程安的脸上,又顺着他的领口,灌入他的身体。 他垂着眸,脸被这风雪吹得近乎惨白,毫无血色。 梁亦封推门过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冬风呼啦啦地往里灌,陆程安跟感觉不到冷似的,站在风口,似乎注意到了有人进来, 他垂着的头动作迟缓地抬起。 他脸上情绪寡冷,面色惨白。 而眼里。 像是浸了无数霜雪一般, 料峭发寒。 梁亦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他走过去, 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保持沉默,只伸手拍了拍陆程安的肩。 陆程安哑声道:“多久出检查结果?” “明早九点左右。” “嗯。” 他拿过梁亦封手里的手机, 转头就走。 梁亦封:“陆二。” “走吧。”他说。 今晚所有人都在季洛甫的家跨年。房子近郊区, 可以放烟花。在那通电话之前, 所有的一切都万分符合这春节的氛围,和谐, 美好, 其乐融融, 欢声笑语。可一通电话,像是把房子的玻璃都打碎,冷风刺拉拉地往里灌。 往人心脏里灌。 霍朝颜什么都不知道,但察觉到了这冷僵的氛围,小心翼翼地问钟念:“干妈,干爹去干什么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还有我二叔呢?” 钟念:“他们去办事,很快就回来。” 可是一顿年夜饭吃完,梁亦封和陆程安仍旧没回来。 苏花朝哄了她好久都不奏效。 小姑娘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二叔呢,二叔去哪里了?他说要给颜颜一个大红包的,他答应过我的,他去哪里了?” 她一把推开苏花朝,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边哭边往外跑,“我二叔呢,我要找我二叔!” 客厅出来有一层台阶,霍朝颜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二叔……”她嗫嚅着,“你去哪里了呀,颜颜找了你一个晚上。” 听到霍朝颜的声音,众人齐齐地站了起来。 陆程安抱着霍朝颜,神色如常般温润,唇畔勾起一抹浅笑,语调慵懒,道:“二叔有事出去了,路上突然想起我好像答应了一个小仙女儿,要给她红包来着,所以马上就回来了,你说是哪位小仙女啊?” 霍朝颜抽了抽鼻子,指着自己:“是我这位小仙女。” “嗯,是咱们祸水。”陆程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霍朝颜接过红包之后破涕而笑,陆程安揉了揉她的头发,便把她放了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众人身上。 迎上他们担心的眼神,他恍若未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干什么,怎么,难不成也想让我给你发红包?” 沈放舔了舔唇,小心翼翼道:“二哥,可以吗?” 陆程安在位置上坐下,眼梢轻佻起散漫笑意,“叫声好听的。” 沈放没有一秒犹豫,瞬间就喊了出来:“哥哥。” “……” “好哥哥。” “……” 他似乎是故意的,一声接着一声,末了,似乎觉得还不够恶心人,变本加厉,语气缱绻暧昧,别有深意道:“哥哥我要。” “……” 梁亦封忍无可忍,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沈放怯怯闭嘴。 而陆程安垂着眸坐在那里,原本还能维持着不动声色,可是沈放每叫一声,陆程安的脑海里,有关于“哥哥”的记忆就涌了一层上来。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记忆。 她被迫或是自愿地叫他哥哥。 主动的时候,双眼如蟾光皎洁,似藏星河。 被迫的时候,嗓音娇媚,伴随着暧昧的、难能自抑的喘息声。 …… ……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今晚真的会疯。 不过好在,众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窸窸窣窣地站起身来,往外走,沈放叫他:“二哥,出去放烟花吗?还有十分钟就是新年了。” 他靠在沙发上,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墨黑夜色,朝他们挥了挥手。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陆程安一人,他神情疏淡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室外响起了烟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