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在线阅读 -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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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阳子看了一眼在略昏暗的洞中熠熠生辉的金瞳,抓着佩剑就起身向外走。

    崎越拉住纯阳子雪白衣袍下摆的一角就是握紧不松手,他仰头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嘴角咧开,露出了雪色森森的犬齿:“凭什么?且不说那个男人是我发现的,万一你心软,将他藏起来,我该怎么逃离这个破地方?”

    崎越心里越想越气,打定主意不松手,让纯阳子去找那个会使用他成名技的青年,做梦去罢,这个老混蛋,谁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龌龊心思。

    崎越指尖都用力的发白,恶狠狠的瞪着纯阳子。

    纯阳子低头垂视着一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男人一眼,长眉微皱。

    崎越不敢坐着,他的屁股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只能蹲在地上仰着头,乌发凌乱间,眼神凶恶无比。

    纯阳子指尖微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浓郁的墨色染上了天际,天已经黑了下来。

    “要去我们两人一起去。”

    地上的崎越仍在不依不饶,纯阳子转身回到了原地。

    崎越得意一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去床上趴着。”后领被人拎了起来,身体微微悬空,脚尖虚虚沾在地面上。崎越气的脸都红了,心里别扭又气恼,嗓音粗粝:“知道了,你别动手动脚。”

    纯阳子将人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看着口不对心的某人,不可置否。

    两人约法三章,他有义务为他这个“同居人”治疗伤口。

    虽然大多数伤口都是他自己弄的。

    崎越脱掉衣物,趴在床上,头部深深陷在了手臂里,墨发凌乱,只能看见两只通红无比的耳朵和沉闷闷的含糊声:“快点。”

    纯阳子不急不缓的拿出伤药,一点点的洒在崎越的伤口之上。

    薄薄的肌rou覆盖在了背部之上,肩胛骨如蝴蝶之翼凸起,脊椎节流畅至腰线,精瘦的腰部看起来竟意外的不堪一握,阴影重重处腹肌隐现,带着男人阳刚的气息,这是一具包含了力与美的结合的身体。

    纯阳子白皙的指尖在崎越脊椎间一格一格跳动,仿佛在弹琴一般,带着肆意妄为的随心。

    “纯阳子,你有完没完?”崎越实在忍受不住背部的酥麻感,忍无可忍的回头怒道,双眼好似泛着水汽。

    纯阳子偏头,嗓音冷淡:“你哭什么?”

    崎越捂住通红的脸颊,声音高昂:“你放屁,老子才没哭!”他只是刚刚羞耻感上涌而已。

    说完又立马后悔了,身体不经意的往后挪了挪,他刚刚好像控制不住又说脏话了。

    纯阳子转过头,不再看心虚的某人。将伤口处理好之后,就在一旁闭眼打坐。

    崎越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只觉得闷的慌,看了一眼安静打坐的纯阳子,也烦躁的闭眼休息起来。

    百里之外,任长空坐在山洞一角,看着自己腰侧的骇然乌黑,咬牙将草药敷了上去,他闭上眼,疼的嘶嘶抽气,这具灵体之身真是娇弱的让他气恼不已。

    等了好久,他才从剧痛中缓过劲来,将身上亵衣撕成了几条裹在自己腰围,随后再次将道袍披在身上。

    他望着洞外黑沉的天际,清俊的面容上都是疲倦和担忧。

    他不见这么久了,不知君君该急成什么样了。

    花怀君不死心的在湖底转悠着,脸色惨白,双眼猩红,他环视着空荡荡的湖底,不可置信,不应该啊,明明,明明在湖面之上他还感受到湖底怪异生物的举动,为何到了湖底却好像彻底消失了,没有一点气息,而他的师尊也不知被传送到了哪里?

    他气息紊乱的持剑四处寻找,根本顾不得以往的仇敌。

    系统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莫离所化的巨蛇盘旋在他身后,细长的殷红分叉舌尖松松的卷住小主人的腰部,碧绿的蛇瞳由上而下俯视着他的小主人,在黑暗的湖底发出幽幽惨绿。

    时间快过去一天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办法联系到宿主。

    他望着宿主小徒弟几欲疯魔的模样,嘴唇紧抿。

    就在这时,湖底水波再次传来了轻微的灵力动荡。

    花怀君猛的转头,飞速跑到散发着白光的传送阵面前,他望着熟悉的白光,心脏剧烈跳动,连指尖都在轻颤不已。

    系统让莫离恢复人形之后也急忙赶到传送阵前方。

    散发着白光的传送阵忽明忽暗,好像灵力不足一般,花怀君心里一急,赶紧抵掌灵力顺着传送阵疯狂涌出,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了一阵吸力,心中狂喜不已。

    系统站在花怀君的背后,只觉得事情怪异无比,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看见传送阵白光大闪,连忙跟着花怀君也踏入了传送阵内。

    花怀君刚刚站稳,鼻尖就闻到了带着师尊气息的血腥味,眼前猛的一黑,双手死死抓住壁沿才没有倒下。他的师尊的骨血皮rou都带着令他沉迷的清香味,他不可能认错的,这个山洞师尊的血腥气如此浓郁,只能说明师尊他受伤了!

    花怀君握紧了白骨之剑,理智全无,疯了一般朝着师尊的气息方向飞奔而去。

    第43章

    任长空倚靠在山洞角落里打坐休息了一会,觉得恢复了一点精力,又将身上的道袍穿了起来,中间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左手,稍碰就是钻心的疼痛,等他穿完汗水已经浸湿了鬓角,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