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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年声音发颤:“清喻,你……你怎么会……” 他整个人瑟瑟发抖,满眼惊惧,显是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着了。见宋永年如此,沈清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自己虽是好意,可江湖中的腥风血雨,的确不是宋永年这样一个商家子弟该经受的。 沈清喻叹口气,道:“小宋哥,今日你受惊了,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江延已带张修明回去了,沈清喻身边只剩下岳霄一人,而岳霄方杀了那么多发了狂的黑衣人,刀刃上还淌着血,衣摆上也尽是血迹,宋永年不由便咽一口唾沫,像是更怕了。 “我知你是被人胁迫,我不怪你。”沈清喻道,“宋家之事,我会另想办法的。” 他不想宋永年一下便站起了身,反握住他手,眼中虽仍有害怕,却颇为坚定,问:“清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清喻一怔,下意识便要答:“小宋哥,此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宋永年不由拔高音调,“他们抓我父母,杀我兄长,如今宋家有一半商路控在他们手中,此事还与我无关?” “江湖中事,多是打打杀杀,小宋哥,你是经商之人,我怕会害了你。”沈清喻蹙眉道,“我知宋家受人胁迫,我会想办法救出令尊令堂……” “你觉得我会怕?清喻,你莫要忘了。”宋永年挑眉道,“你小时候连杀鸡都不敢看,我可随我爹打过兔子的好吗!” 岳霄听他如此说,极好奇凑了过来,问沈清喻:“你小时候连杀鸡都不敢看?” 沈清喻:“我……” “何止连杀鸡都不敢看。”宋永年道,“小时候沈伯父与我爹一同去打猎,猎狗抓了只兔子,不小心咬死叫清喻看见了,他哭了一晚上。” 岳霄:“噗……” 沈清喻:“……” 沈清喻试图挽回一丝颜面:“那时我年纪还小。” 岳霄捂嘴忍笑。 “我虽未见过江湖事,却听过说书,知道你们说的江湖究竟是什么模样。”宋永年道,“可你能不怕,我当然也能。” 若说不惊讶,那显然是假的。 沈清喻停顿许久,倒也说不上心中是如何感受,只是不再说让宋永年离开了,宋永年此时的想法,他应当是最明白的,就好比他也想亲自为父母报仇,他想做的事,他人绝不可替代。 他终于点头,朝宋永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宋哥不如先随我回去。” 宋永年自然点头答应。 他们在此处杀了这么多黑衣人,明日官府若是调查起来,只怕会有些麻烦,因兴隆商会的竞宝会,此处江湖人士云集,若是引起了朝堂与江湖的冲突,那便是真的得不偿失了,如今趁着巡视的官军还未到此处来,岳霄已去找人来处理尸体了,沈清喻则带了宋永年回去。 走在路上,沈清喻思来想去,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与宋永年道:“小宋哥,有一事你应该要明白。” 宋永年一怔:“什么?” “我习武之事,无论如何,绝不可外传。”沈清喻道,“我……” 他本想说他们行事并非正道,故而才要隐瞒自己病愈且会武一事,可话到嘴边,他反倒开始有些犹豫。 宋永年……他真的信得过宋永年吗? 就算宋家为张修远胁迫,宋永年为了救出父母,愿与他们合作,可他却不知宋永年若是知道了他是魔教少主,还会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如今宋永年已知他会武了,这一事瞒不过去,其他事却还可以瞒一瞒。 是,宋永年曾是他的朋友,可那也只是世家纨绔酒rou朋友罢了,他本就对宋永年了解不多,如今又有两年未见,人心变化如何,谁也说不清,沈清喻觉得,自己不该冒本不会有的风险去赌这一把,将来若是真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他至少能保证宋永年不会知道太多关键信息。 沈清喻便道:“张修远他们势力之广,实在远超你我想象,如今他们还不知我已习了武,我多少还能凭借此举,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永年不住点头,显然很是赞同。 宋家与沈家不同,宋家世代经商,不过是因沈契早年曾救过宋老爷一命,两家才有所联系,而宋永年并非长子,也并未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他自幼便只懂玩乐,纨绔气性是刻在骨子上的,并无他父兄的精明,沈清喻如此说,他竟不疑有他,几乎立即便信了。 沈清喻总算松了口气。 他知自己此举绝非君子所为,他本该与宋永年坦诚相待,可他不敢信,如今除开岳霄与兄长外,他实在谁也不敢信。 他们又回了客栈,江延已先一步将张修明带回来了,他封了张修明的哑xue,以免张修明胡乱叫喊惹来注意,而凌自初取了药箱,正满脸嫌恶地为张修明止血,以免在沈清喻还未回来之前,他就已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了。 凌自初实在嫌弃得很,他一点也不想为这人疗伤治病,眼见沈清喻回来,如释重负将手上东西一丢,扭头便皱着眉与沈清喻道:“你下手太重了。” 他们在客栈内落榻,张修明只要一喊便能引来其他人注意,此处是绝不适合审问的,沈清喻便对外称病,请沈睿文应付应正阳等人,再将宋永年留在客栈内由众人保护,他则等岳霄回来后,连夜一同带着张修明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