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极品炮灰受、求沈医生假扮男友的日子、[综英美]拉斐尔拒绝回家 完结+番外、病名为爱[快穿]+番外、[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完结+番外、娘娘她总是不上进、别来无恙,男朋友!、后来,他成了魔王大人、老公他版税千万、我在崖底养黑龙
日夜铭记的那种认识。 她嘴型恢复正常,但也不算太正常,而是稍微有些抿紧,“你是省城哥哥?” “你喜欢用这个称呼我就是。” 意思是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就可以不是? 可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呢? 温尔满眼疑惑,不可否认,时隔数月见他,她十分激动,但是眼下情景叫她迷茫。 于是默着嘴,不说话。 林斯义看着眼前这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突然想到一个人,且两人好像是同岁,那位一张嘴,碰到路边大杨树都能蹦出一车话来。 温尔和同龄人比,过于沉静了。 林斯义心说这毛病以后得改改,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他得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是来接你的。不过你也可以决定不跟我走。”他露出一丝微笑,循序善诱。 “我得在这里上课。”温尔很谨慎,她没有问我跟你去哪,而是一句我得在这里上课。不上他当。 林斯义笑,说:“你想去科学城中学吗?” “科学城……”温尔心序又一次乱了,她想到来时经过嘉江大桥时,对面壮观又几近与世独立的神秘地界,“那边不是不收非学区人吗?” 她还是想去。所以才多问。 林斯义了然失笑:“你跟我,我就能送你进去。” “我在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温尔六神无主的说。 她已然失守,任他东南西北风。 林斯义走近她,双手插兜随意往绿栅栏上一倚,低头耐心望她:“一中校长是我姑父。我早跟他要你了。送别队伍时,不是写了想当空降兵?知道这有多难吗?” “……”温尔哑口无言。 也许是在震惊他竟然看到那牌子,也许是惊讶他有那么大能量吗,除了送她进好学校,还能送她去当空降兵? 一时,竟未细想当空降兵的难度到底是多大。 “如果想去。跟上你的省城哥哥。”林斯义竟下最后通牒,尚不忘加一句:“我不会吃了你。” 话音落,直接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你等等!”温尔急了,看着那道蓝色身影,她其实想问,我难道不该跟老师打个招呼吗,他却一点未等她,雷厉风行往门外。 眼看着就要消失,温尔哪有思考空间,拔腿往他那边狂奔。 …… “我住三区。最大的那栋房子。现在先领你吃饭。”林斯义说着,带人拐上三区单身食堂。 他步伐大,温尔在后头像条短腿狗,直喘到五楼。 五楼安静。 一间大包厢朝他们开着门。 林斯义进去打招呼。 关城先问:“真你妹子?” 不可置信模样。 旁坐的窦逢春哈哈大笑。 林斯义在笑声中挑眉:“怎么,只准你有妹子不准旁人有?” 关城将烟掐灭,“不是。有meimei很麻烦的。”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小耳朵别介意,你逢春哥哥疼你。” 温尔只顾着喘气儿,一句话也不回。 林斯义回头,瞧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眉头不由一拧,朝她招了招手。 温尔立即走过去。 她以为有什么命令,比如叫人之类,却不料,林斯义只是按着她肩膀,将她按到一张椅子上,接着,他坐在她旁边,解衬衫扣子,和旁人闲聊。 ……温尔紧着的心,稍微放松。 “这回休假多长时间?”三人怕小孩不自在,随便聊。 “两个月。”林斯义答。 “这么久!”窦逢春大笑:“看来真疼meimei。” “还有个事你要处理。”关城眸光突然意味不明暗示他。 温尔余光扫到于是故意装沉迷在饮料中。 林斯义回:“我不去。” “我只传话,去不去随你。”关城无所谓,抽了一根烟出来,瞄到那低头的姑娘,烦躁叹一口气,重新放回烟盒。 “蓓蓓回来了吗?”林斯义问。 “再有两天。” 这一餐饭,全程没温尔什么事。 林斯义给她介绍了一圈,她每个都用“眼神”打了招呼。没错,眼神。 饭后,林斯义带着人离开。 窦逢春在窗口往下探望,那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制楼梯,搭配着三区食堂砖红的墙壁,墙壁上绿茵茵的爬山虎,林斯义走在前,温尔寸步不离跟着,雪缎一样细腻的白颈,在窦逢春眼底路过。 一齐转至拐角,不见了。 “这女孩真可以。”他惊叹。 “你龌不龌龊?”关城不知想到什么,骂了声。 “不是说相貌。”虽然她相貌的确惊为天人,几乎有叫人见色起意的实力,但窦逢春好歹有点人性,知道人家才十六,他一本正经道:“我可把话放在这儿,这姑娘不好搞,无论当妹子还是女朋友。” 音落,他又加一句:“斯义得脱一层皮。” 关城懒得理他的神神叨叨,抽完烟,结账离开。 第7章 相处 中午两点整,分秒不多不少。 温尔在实木大床上醒来。 窗外粗壮大树长过二楼,往更高的天空伸去。浓密的绿意,装饰她窗户。 这就是林家。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上面还有层复式,从外看屋顶尖尖。 温尔下床,穿外衣,到卫生间洗漱。然后脚步极轻地下楼。 客厅硕大,有前后门,装修微有年代感,此时,前后门都敞着,仅关着两道纱门,冰凉的穿堂风几乎将人吹出鸡皮感。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身材修长,一只胳膊里捧着书,另一只垂在深色地板上,睡着了。 ……让她两点起床去学校,他自己睡得倒香? 温尔皱眉。 …… 科学城中学。 下午四点。 林斯义带着人赶来时,班主任和校长已在办公室等待多时,他把人带进去,先一阵抱歉,待寒暄得当,再让温尔跟着班主任去班级转转。 他则留在办公室,陪校长吞云吐雾。 等温尔转回来,他嗓子也快报废,领着人撒腿就跑了。 然后坐在驾驶座上拼命吃润喉糖,一双剑眉拢地跟山丘似的。 “你竟然不会抽烟。”温尔觉得奇异地看着他。 林斯义心说我为你当爹又当妈,你还没良心埋汰人,不会抽烟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况且他不是不会抽,是不喜欢,这二者区别很大。 “以后别说一个男人不行,”他“愤慨”:“任何方面。” 可惜他自以为愉悦气氛的“愤慨”,直接把温尔吓地两肩膀往后一缩。 林斯义怔:“……” 想起关城那句:有meimei很麻烦的。 “怎么?”他试着缓和了下语气。 就是这双眼。 漆黑深邃,仿佛无底洞吸纳人的灵魂,没有一丝笑纹的自后视镜里盯着她。 温尔觉得后背沁出一层汗,但脸上笑容必须明艳:“没怎么啊。觉得你有趣。” 林斯义盯着她那张微笑唇,启声一笑:“有趣就行。不然未来一年怎么相处?” 说罢,叮嘱她系好安全带,驱车离开。 …… 第二天早上,睡在楼下的林斯义还没起来。 温尔到厨房准备做点吃的,打开锅盖,里面竟然是一锅热乎乎的白粥。屉子上还放着鸡蛋,玉米,小番薯这些杂食。 她表情怔了许久,最后,将所有食物原封不动,到冰箱里找了冷食,因为不敢发出声音,直接拿到外面来晒了晒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