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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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进去探一探。 “斯义哥在,打不起来,他可精了,小时候他们那帮人一起出去惹事,长辈听到都会问一句,斯义在不在?如果在,那他们就会说,哦,那没事。主心骨知道吧?有脑子的。放心,影响不了前途。” “那他来宋家干什么?”温尔问住她。 关蓓蓓思考片刻,突然犯了难:“那不知道了。他从助养你开始,我就很不懂他的脑回路了。他很少管闲事的。用左曦姐的名言就是,恶名远播无情汉!可他助养了你……” “唉……”温尔也学会了油嘴滑舌:“可能贪图我的美貌吧。” “哈哈哈!”关蓓蓓笑地直拍大腿,笑完后,蹲在墙头上对她一招手:“我先下了哈。” 音落,嗖地一声,不见了人。 “喂!”温尔没有关蓓蓓的身手,跳了半天跳不上去,急地在底下低声喊:“你拉拉我啊!” 谁料这蓓蓓进去了就跟掉进了无底洞,再没个半点声音发出来。 温尔来不及做思考,两手扒住墙头,鞋头使了下力,终于“呼”地吐一口气,气喘吁吁把自己挂上了墙头。 “蓓蓓,我恐高……” 宋家院子一片漆黑,她刚低呼出这句,一道明显严肃的男声蹦出来。 “恐高你还爬?” 妈呀,听起来像林斯义的声音。 接着,灯光大亮。 好几部手机的探照灯,对着温尔一阵晃。 温尔被晃地头昏眼花,抬手背略挡着光,从指缝里看到,这片一开始乌漆墨黑的园子里竟然站了一大批男的,那阵仗好像她身为逃犯正在越狱,结果越进了警察窝,这些人正一级警备,禁言,禁止一切动作就等着她降落,自投罗网中。 “蓓蓓……”温尔看到自己的同犯正被其亲哥拎着后衣领,踮着脚尖,在半空中艰难摇晃的惨状…… “说了不准来九区,把我话当耳边风!”关城对着关蓓蓓一声喝。 喝地温尔差点摔下墙头。 幸好有好心人扶了她一把。 她不怕关城,她怕林斯义。 此时,他站在幽暗中,面色不明。 良久。 “怎么这么皮?”相比关城的恼怒,林斯义简直温柔,声音低沙又磁性,眼神颇无奈睨她一眼。转瞬移开。 像在逃避什么。 温尔以为他生气,正羞窘,忽地听他旁边的窦逢春问他:“斯义,老实交代,你是贪图小耳朵美貌了吗?” “……”闻言,温尔脸皮热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林:我贪了吗? 留评撒红包,么么! 第12章 喜欢 他听见了。 刚才她在墙根下的胡言乱语,他通通听见了。 这一刻温尔无地自容,几乎不敢看林斯义的眼睛。 她觉得好尴尬。 窦逢春还不饶过他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上小耳朵的美貌了?” 林斯义转头,在黑暗中意味不明轻嗤一声:“想死?” “好,不说了。”窦逢春投降,然后对关蓓蓓说,“小姑娘你可以啊,平时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私下里就成窦逢春了?连名带姓叫地挺顺口?” “你们扒墙角听我们讲话才可恶!”关蓓蓓张牙舞爪,后领子还被关城拎着,垂死挣扎的样子实在滑稽。 温尔也骑在墙上,上下不得,两个调皮捣蛋的姑娘谁也没比谁好哪儿去。 林斯义让她在墙上呆够了,脸皮也烧地差不多,才昂下巴,让离她最近的蒋帆把人抱下来。 蒋帆说:“我可不敢贪图小耳朵的美貌。” “……”温尔糗地快哭。 林子里响起一片取笑声,拿她和林斯义调侃,“哎呀斯义,还是你去。” “是吧,是吧,恶名远播无情汉,这名头可不能再坏了!” “噗,让小耳朵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有时候少女的心思就像海,无风不起浪,风狂则浪大,就如那天老师问她是不是恋爱了,本来清清白白普通信件来往,少女的心思就进行不下去了。 一提笔,浑身不得劲儿,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时,她也起了波澜。一双眼慌地无处安放。 调笑声中,他特殊的烟嗓低低沉沉四个字:“你们够了。”压着不耐,警告。 那阵笑果然就收敛一些。 温尔骑在墙上,垂着的眼皮下看到一只漂亮的男性手掌,掌心在月光下发白,她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上面的纹路…… “看什么?”林斯义一边剑眉挑起,命令:“下来。” 温尔闷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鸡,跳进他掌心中,被平稳落地。 “我们刚才开玩笑的。”她诚恳道歉。为刚才损毁他名誉的事情。 林斯义岔开话题:“为什么爬墙?” “来看热闹。” 温尔老实回答后,似乎听到关蓓蓓抽冷气的声音。 林斯义点头:“宋飞不在家。热闹看不成了,要不哥给你打一套?” “你想打也可以。”她笑。 林斯义:“……” 小半年没见,他这meimei似乎换了芯? …… 温尔岂止换了芯,简直换了人。连相貌都越发成熟,身材更是没得说,在包厢里脱完外套,胸型姣好一片。 完完全全的大姑娘了。 林斯义收回目光后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打低,不一会儿,包厢里就有人喊:“哎呦,暖气好像不制热?” “外套穿起来。” “不,我找一下遥控器。遥控器呢?斯义,在你那儿吗?” 林斯义散漫翻着菜单,眼皮抬都不抬:“不在。” 那人无法,只好将外套穿起来,一边穿一边怨念呆会儿吃东西麻烦。 温尔也感觉到冷,在林斯义椅子的背上拿过外套,往身上裹了裹。 林斯义嘴角翘了翘,将菜单抵到她面前:“点。” 他手指细长又漂亮,像文人墨客纤尘不染的手,温尔盯着看了两秒,完全没在意到菜品是什么:“我刚吃过晚饭不饿,你们点吧。” 林斯义点点头,然后给她点了一堆美容养颜圣品。她和关蓓蓓两个人吃的肚子差点捧着出门。 饭后,窦逢春提议去唱k,“宋飞那个鳖孙让我架没打成,今儿晚上一堆精力我得去发发。” “找女人发不得了么。” “滚一边去,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 一帮男人凑一起时不时就话锋偏差。林斯义深恶痛绝,当即带温尔离开。 他走后,有人在他位置上发现遥控器:“靠!什么意思啊,把咱当狼防?” “哈哈哈哈!”余下一帮人大笑:“没救了他。瞧咱的眼神跟牛粪似的!生怕动了他家鲜花!” 连关城都表示甘拜下风:“当哥。林斯义no1。” no1的林斯义是真宝贝温尔。 这姑娘长得贼招人惦记。连眼高于顶的蒋帆都在第一次见面沦陷,可想而知招人到什么地步。 他又不能像正常哥哥一样叮嘱她不要早恋之类的,显得管得过宽。只好趁着休假的日子拼命压榨她的剩余空间。 温尔能感觉到林斯义对自己的好,但是,她真的受不住啊。 每天早上林斯义带着她来一套军体拳,雷打不动,接着就开始踢沙包,声称训练她的腿部力量。 温尔差点把腿给踢瘸了,才勉强在他脸色上讨来一个好。 那天,宋飞拎着大包小包营养品找来的时候,温尔正被林斯义在练功房折磨地嗷嗷哭。 “啊啊啊……”她本是内敛之人,发出这种一连串的痛声,可想而知的场面多么惨烈。 “端腹——六十秒!”林斯义显然失望,满脸的戾气,“这部分我是不是讲过?” “讲过……”温尔躺在垫子上,双腿合拢离地四十五度角,两胳膊也紧紧收拢在身侧,端腹其实已经算她熟练掌握的技能了,但在一套基础散打招式下来,她连碾死只蚂蚁的力量都丧失,再来一组端腹,就真的想哭。 “你的拳头没有力量,给我挠痒痒吗?” “我怕打痛你……” “呵。”林斯义一扯唇角,冷清的黑眸漾出一股邪气,“凭你?” “我知道我菜……”温尔说,“但你不能逼我,不然我就要下三路了。” “行。你起来下三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