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奈何将军是妻控(重生)在线阅读 - 第2节

第2节

    当年有一书生见到李宛瑶,便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引得众人发笑,却无人反驳书生说的夸张。

    李宛瑶也曾为她的貌美稍稍自得,却不知道,这样的脸,给她带来的却是不可磨灭的灾难。

    缓缓走出房门,这里的院子偏的厉害,她又是个病弱的人,自然也无人看守,竟然让她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

    只是一步一步,走的实在艰难,好在是出来了,只要能出来,那就一切都好。

    李宛瑶慢慢挪到巷口,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冰冷的雪花飘到她乌黑的发上,化作点点寒意。

    李宛瑶扶着墙壁坐起来,微微抬着头,朔风凌冽夹杂着寒气,钻到她的身上,几乎无孔不入。

    她似乎感觉不到寒冷,蜷缩在角落里,走不动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归宿。

    闭上眼却隐约听见马蹄声缓缓而来,周围鲜少有人走动,这样寒冷的夜里,多数人家早已关门闭户,哪还会有人出现。

    李宛瑶即将昏迷之时,一件大氅从头顶扔下来,温暖瞬间笼罩在她周围,李宛瑶杏眼微动,看着骑马而至的高大男人。

    男人眉角有处疤痕,看着便是利器所伤,本来就凌厉的五官,顿时显得更加狠戾。

    男人微微低头:“看你不像寻常乞儿,为何不归家?”

    蜷缩在角落的女子,虽瘦弱娇小的厉害,那张脸蛋却足以称得上沉鱼落雁,怎会流落街头。

    李宛瑶惨然一笑:“我哪还有家。”

    见男人微微皱眉,李宛瑶缓缓道:“夫家要害我,娘家厌弃我,还如何有家。”

    这话似乎用尽李宛瑶所有力气,话音落下,李宛瑶已经气绝身亡,死在冬日的夜里。

    男人脸色不算好看,却也只是淡淡撇开,他见过太多生死,吩咐手下将这女子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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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个甜文,超甜打脸那种!

    第2章

    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悄无声息的落在瓦片上,红砖绿瓦隔绝了屋外冰天雪地的寒冷。

    屋内睡沉的女子,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秀色的眉微微蹙起,淡淡粉嫩的肌肤,嘴唇微微张启,年龄虽小,已经可见其国色天香,活生生便是一副美人图。

    凑近看,美中不足是的,女子额上裹着白布,像是受伤了一般。

    美人如斯,受了伤,反倒更惹人怜爱。

    “小姐,小姐先醒醒。”碧雁掀开帘子,轻声唤自家小姐起来。

    李宛瑶缓缓睁开眼,眼中有些雾气,像清晨的湖水,朦朦胧胧,她失神的看着妃色暖帐有些回不过神。

    “小姐是做噩梦了吗?奴婢看你出了一头汗,稍微擦擦,再睡会吧。”碧雁蹲在床榻上,手里捧着烫好的手帕。

    李宛瑶看着碧雁,迟疑片刻:“碧雁?”

    这声音婉转轻柔,碧雁都忍不住在心中赞一句,自家小姐的相貌无双,连声音都令人心醉。

    “小姐怎么了?”

    李宛瑶眼中都是疑惑,她不是死了吗?冬日寒冷的街角,是她最后的归宿。

    怎么转眼回到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里。

    干净柔软的被褥,特意寻来的桃花熏香,银丝炭盆的炭火烧的极旺,丝丝暖意让李宛瑶有些放松。

    见小姐盯着炭火看,碧雁小声道:“小姐,您是梦见又受伤了吗?您放心,碧烟已经被关起来了,她做事粗心马虎,是该罚的。”

    碧烟?炭火盆?

    李宛瑶想起这是什么时间,她十五岁那年冬天,整个京城连下了六日大雪,阖府上下冷的连门都出不了。

    嫡母海氏知道她畏寒,打发丫头们多生些炭火,无须吝啬,要她屋中暖和的可以养花。

    只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碧烟,将炭火盆摆的乱,李宛瑶一时不查被炭火盆绊倒,磕到了额角。

    李宛瑶心里还是疑惑,她为何回到了五年前,这一切似乎好的不真实。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刚卯时,昨天主母特意吩咐,天寒不须去请安,小姐受了伤,多睡会,待到晌午了一起去吃饭就行。”

    李宛瑶眼泪突然落下,碧雁不知小姐怎地落泪,慌张道:“小姐伤口可是疼了?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我没事的。”李宛瑶既哭又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我就是高兴,高兴的。”

    见小姐是真的没事,碧雁端来一直炖着的雪梨汤,让李宛瑶润润喉咙。

    看着熟悉的雪梨汤,李宛瑶眼睛有些湿润,她上一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温热的东西,这一世再捧着雪梨汤,竟然有些感动。

    上一世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她抓不住,偏偏选了狼谭虎xue嫁进去,如今看来,怪不得大jiejie说她蠢。

    “小姐不睡了吗?”碧雁仔细给李宛瑶擦了汗,见伤口处没什么异常,这才安心。

    “不睡了,伺候我洗漱,我想去见母亲。”

    虽说李家主母吩咐家里的姑娘们可以多睡会,作为主母,她自然还是要早起,家里上下都要主母打点,姑娘家可以偷懒,主母是不可以的。

    知道母亲定是已经起来,李宛瑶便想立刻过去请安。

    出云阁的主子都醒了,整个院子的下人也开始忙碌。

    碧雁连忙服侍李宛瑶梳妆,李宛瑶肌肤粉嫩,唇色也是淡淡的粉色,像春天的桃花,柔软美丽。

    不过十五,就已经出落的如此艳丽,若是再大些,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未尝不可。

    只是家中老爷主母,不让人多称赞,说怕折了四小姐的福分。

    在碧雁看来,四小姐是户部尚书之女,虽是庶女,自幼养在嫡母身边,衣食住行跟嫡小姐无异,这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可想而知以后的夫君也必不是普通人,又怎么会折福分呢。

    想到这,碧雁抿嘴笑了,她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以后小姐嫁的好,她自然也沾光,碧雁比李宛瑶大上两三岁,已经略通人事。

    若是真正十五岁的李宛瑶,可能看不懂碧雁在笑什么,此刻却是懂了。

    李宛瑶不动声色,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五岁如娇花稚嫩,面容柔软像桃花一般,妃色的小袄,腰间挂着金制的配饰,整个人出落的像个仙子。

    李宛瑶浅浅笑了,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然会把握好,不会再让jian人有机可趁。

    出门前碧雁又给李宛瑶穿上披风,衬着李宛瑶脸更小了些。

    飘落的雪花并未碰触到李宛瑶,便被下人撑起的伞给遮挡住,李宛瑶走的有些着急,到清晖院的时候,清晖院刚刚上了早饭。

    还没等李宛瑶到主屋,清晖院有眼力的小丫鬟迎上去:“这么冷的天,四小姐怎地不多睡会,这么早就来请安。”

    “醒的早了些,便想来看看母亲。”李宛瑶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让小丫鬟看的都呆了去。

    “那奴婢先走一步,跟主母禀告,说是四小姐来了,主母定然高兴。”

    这小丫鬟嘴甜的很,李宛瑶轻笑,点头道:“不用着急,天冷路滑,走的慢些即可。”

    见小丫鬟走了,碧雁奇怪道:“小姐今天心情怎地这样好?”

    李宛瑶顿了顿:“我以前心情不好?”

    “以前小姐总是叹气,像是有愁思。”说完这话,碧雁也觉得自己多嘴了。

    但李宛瑶知道,碧雁说的没错,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庶女,行事做派都不敢逾越,看不清嫡母的心思,处处小心谨慎,自然多了愁思。

    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看的清楚,倒也没那么多顾虑。

    李宛瑶踏进温暖的厅房,嫡母身边的大丫鬟青娘迎上来:“四小姐这一路上冷不冷,先脱了披风,不然这一冷一热,免不了要生些小毛病。”

    青娘开朗活泼,为人大方,整个李家少有不喜欢她的。

    “不冷的,也没多长的路。”

    当初李宛瑶年龄大了些,从主院分出去住,嫡母特意挑的出云阁就是离主院最近的住处。

    李宛瑶到主母这里,确实是十分近的。

    几个人轻声说着话,打了帘子走到内室。

    丫鬟们已经在摆早点,李宛瑶奇怪道:“今日怎地这样丰盛,娘亲是知道我要来吗?”

    说完众人哄笑,端正坐着的主母海氏忍不住笑着:“平日里就数你起的晚,我怎么还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要来?”

    话音落下,李老爷从屏风后走出来,脸上也带着笑,明显是刚把朝服换下来,听见了李宛瑶的话。

    李宛瑶这哪能不明白,是父亲早朝回来,这早饭才这样丰盛。

    “四丫头的伤请的什么大夫看的,怎地两三天了,还没好。”李老爷让她也坐下,随口问道。

    “我托了个从宫中退下的老太医瞧的,现在天冷,伤口是长的慢些。”

    海氏见李宛瑶手里的帕子旧了些,对青娘道:“一会把库房打开,给四小姐挑些颜色鲜亮的布来,给她做帕子用。”

    说完,海氏又对她道:“虽说衣要穿新,物要用旧,但也不能短了自己。”

    李宛瑶心中感动,强忍着眼泪道:“女儿知道了。”李宛瑶虽说极力忍耐,但还是跟李老爷自然看的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并未说什么。

    青娘已经派人往出云阁打听消息,到底谁让四小姐委屈。

    莫不是柳氏那边又作了什么妖,四小姐心思敏感,又不愿意给嫡母惹麻烦,素来受了委屈,都是不愿意讲的。

    都不知道李宛瑶这会是感慨,她前一世不懂得珍惜,这辈子不能再犯糊涂。

    一家三口用了早饭,柳氏正好带着子女过来请安,柳氏瞧见李宛瑶坐在海氏身边,眼底闪过一丝憎恶。

    这李家的老爷李良俊,是当朝户部尚书,正妻海氏,是江南知府的嫡长女,下面纳了柳氏跟刘氏两个妾室。

    海氏早些年孕育艰难,只生了大小姐一人,唯恐李家无后,主动给夫君纳了两个妾室,只是后来生了嫡子谁也没能预料,海氏的儿子如今刚满五岁。

    两个妾室当中,刘氏是李宛瑶的生母,去的早,李宛瑶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自己的相貌随了她七分。

    柳氏则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是李家二姑娘,也算貌美,跟李宛瑶一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儿子是李家庶长子,生的也是相貌堂堂,读书虽天分不足,但勤奋有加,李老爷也算满意。

    柳氏的子女看见李宛瑶坐在主母跟父亲身旁,心里直冒酸水,都是庶子庶女,凭什么她李宛瑶就能粘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