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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闭眼靠着床头不知想什么傅唯泽,容晓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

    门外渐渐安静下来,容晓仔细听一下,见再没有傅恒宇的声音,看向男人:“我把这个送到楼下去。”

    傅唯泽转头看一眼桌上托盘:“去吧。”

    从房间出来,碰见过来的傅脩,扫过托盘里的空碗:“都吃了?”

    容晓点头:“嗯。”

    “那就好 ,我去看看他。”

    容晓从楼上下来,遇到从外面回来的程伯,见到他,程伯点点头,上楼去了。

    等他进厨房,两位阿姨像早就在等他一样,凑过来:“晓晓,你刚刚真是错过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容晓一边问,一边将碗筷冲洗出来,旁边的张姨看见道:“不用洗,一会放到刷碗机里一块洗,还能消毒。”

    “没事,我冲一下,再放洗碗机里比较干净。”

    这边刘姨已经开口:“还能什么好戏,傅恒宇被保安架着胳膊丢出去了呗!”

    “真的?”没想到傅脩真会叫来保安的容晓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还能有假,我们两个亲眼看见的,要我说,咱们老先生真的是,这个!”

    刘姨说着竖起大拇指在半空中比划一下,容晓见状也挺想给傅老爷点赞的,真是太酷了。

    “容晓,容晓快,唯泽少爷找你!”

    突然传来程伯的声音,容晓连忙跑出来:“怎么了,程伯?”

    “快点容晓,唯泽少爷呼吸困难,需要你!”

    “需要我?”容晓觉得这种时候不是该找医生吗,找他有什么用?

    虽然这样想,人还是匆匆茫茫跑上楼,回到房间,傅脩正声音急切地叫着傅唯泽名字,看到他过来,直呼他过去:“容晓快过来,刚刚唯泽找你!”

    容晓也没犹豫直接跑过来:“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他话音刚落,就被傅脩一把按床上:“唯泽,容晓来了,你有没有感觉好点?”

    容晓:“……”

    什么情况?

    因为缺氧造成的窒息,导致傅唯泽双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容晓靠近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原本不能呼吸的傅唯泽,忽然喘出气来……

    傅脩见傅唯泽恢复,才松了口气,红着眼眶,双手合十地念叨起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容晓看着大口呼吸的男人,完全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都要窒息过去的人,怎么他一过来就好了?

    渐渐平复下来的傅唯泽,睁开眼睛,哑着嗓子:“爷爷,我没事了。”

    傅脩点点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露出里面花白的颜色,额头上还挂着没有退下的汗,红着眼,声音发颤地拍着傅唯泽肩膀:“好了就行,好了就行,我让程伯安排车,听爷爷的,一会咱们就去医院,不能等明天了,好不好?”

    “好。”刚刚经历这一翻,彻底没了力气的傅唯泽虚弱地眨眨眼睛。

    “容晓你在这儿守着他,哪也别去,我很快回来。”傅脩叮嘱好容晓,转头带着程伯出去。

    关上门,容晓看着闭着眼休息的傅唯泽,刚刚那一幕,他也有些被吓到,试探着开口:“那个,你还好吧?”

    空气里,因为少年的重新出现,那种甜香再次浓郁起来。

    正一点点舒缓着傅唯泽干涸的身体。

    原本只觉得容晓身上味道特别,对他有吸引力,却不曾想会到这种地步。

    容晓刚出去时还好,只是空气里的那种味道淡了许多,可随着时间推移,当那种甜香的味道彻底消失之后,他每次呼吸,都变得刺痛无比,仿佛有一根利箭在不断戳他的气管,最后更是失去呼吸能力,而身体中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对那种味道的渴望。

    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又不说话,容晓有些不安:“傅……”

    “你身上有种味道很特别,闻不到就会觉得呼吸困难。”

    听见傅唯泽的话,容晓不自觉地睁大双眼,男人说的每句话他都懂,可合在一起他又不是很明白,因为这怎么可能呢?

    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下身上的味道,然后抬起头困惑地问:“你是喜欢,这洗衣液的味道?”

    除了洗衣液的味道,他没有闻到其他气味。

    “你自己闻不到吗,很香,很甜。”傅唯泽哑着嗓子,虚弱的说出那种好闻,却很难分辨出具体是什么的味道。

    “不是橙子味?”洗衣液是橙子味的。

    傅唯泽摇头。

    那看来真不是洗衣液的味,可不是这个味,他身上还能有什么味,难不成他还有什特别的体香,那别人怎么从来没说过?

    傅脩带着保镖快步走进来:“你们小心点,容晓你也一起去。”

    “哦,好。”容晓闻言连忙点头,也顾不上再想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味,帮着傅脩收拾一些傅唯泽的东西

    上车后,傅脩特意将容晓安排在傅唯泽身边:“容晓,你握着唯泽的手。”

    “啊,好。”没想到傅脩会这样安排的容晓红了下脸,但眼下傅唯泽是病人有需要他,不好拒绝。

    握住男人手时,容晓才发现,傅唯泽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饱满,就是因为病气而显苍白。

    因为刚刚缺氧消耗大量体力的傅唯泽闭着眼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明说的乏力,忽然放在腹部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牵住,让他下意识地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