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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自家老爸这熟悉的带脏口吻,姜谦凉立刻就知道他爸这会儿肯定是气坏了,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从部队里带出来的说话习惯,要知道这些年在修身养性方面,姜兴平可是下了狠功夫的。

    姜谦凉连忙走到姜兴平身边,坐下后笑着给了他爸一个拥抱。

    不管是之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爸除了他妈能哄劝之外,也就他的哄劝最能消气,他哥就没这个功夫。

    “爸爸最好了,有机会爸爸你狠狠的教训那王八犊子!”

    搂着姜兴平一只胳膊,姜谦凉鼻子有些发酸,想到,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他不用在父母面前辛苦的隐瞒着性取向了呀。

    晚饭期间,姜谦凉的大哥姜耀阳才步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外套往沙发上一丢,直接就进了餐厅。

    见到家人后姜耀阳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戎白那王八犊子让人来退婚了??”

    姜谦凉听着这跟姜兴平同志如出一辙的口音,姜谦凉心里一暖。

    “是啊,那王八犊子还是让一个助理来退婚的。”姜谦凉边咬着筷子,边抢在他爸妈面前回应了句。

    姜耀阳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拉开圆桌边姜谦凉旁边的椅子坐下后嘴里才吐出一个字。

    “cao。”

    钱雨芯忙缓和气氛:“好了好了,吃饭呢,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姜耀阳抿着嘴,然后转头看向旁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弟弟,气不过的开口。

    “谦凉,你别伤心,回头大哥帮你找一个比姓戎那王八犊子好一万倍的夫婿。”

    姜谦凉听着,吃进嘴里的米饭差点没把他噎死,直接咳了好半晌,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在之前那世界,他大哥热衷给他介绍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女啊。

    “咳咳咳。”

    姜耀阳忙把他自己面前的汤水递到了姜谦凉面前:“多大点事儿,至于那么吃惊吗?你别小瞧你哥,接手姜家后,我也不是白混的,给我十年,那戎家在我眼里,算个屁。”

    接过汤水喝了口,又有姜耀阳给他轻拍背部,姜谦凉总算缓和了不少。

    “我说,在你眼里,你弟弟我是多恨嫁啊?没男人还不行了是吧?能不能别瞎折腾,我现在不想结婚啊。”姜谦凉无语至极的说道。

    姜耀阳却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自己十五岁生日许的愿,说希望找个好夫婿的。”

    这话听在姜谦凉耳里,就让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然后记忆中也立即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十五岁的他,确实在生日蛋糕前许过这么个愿望。

    姜谦凉此时满头的黑线,他娘的,钟宇于你这混账小子到底给他原身设定了什么见鬼的经历。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让姜耀阳不用再拍他,姜谦凉才认真了脸色的说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但我现在觉得夫婿这种东西,真的不太重要,我想先搞事业。”

    这话一出,让家里的三人都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他。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们这么一副吃惊的样子是干什么?

    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惊讶;但如果经过这么一件事让姜谦凉能发事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之前的姜谦凉,实在是太没有目标了一些。

    然后钱雨芯就一脸欣慰的说道:“小谦真的长大了啊,能说出这么些话。”

    姜兴平也点头,严肃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嗯,男人就应该先搞事业。”

    姜耀阳看了姜谦凉好几眼,然后才说:“行,你想做什么跟大哥说,大哥帮你。”

    听着自家父母跟大哥的这熟悉的话,姜谦凉笑了,然后他才给出了和之前那个世界里一样的答案。

    “编剧,我想做编剧。”姜谦凉说。

    ***

    一家名为Van的酒吧里,正忙碌着为今晚慕辰逸的生日宴会进行着特殊的布置,从装饰到灯光,都被戎大少下了死命令的务求尽善尽美,在大把的钱撒下来后,酒吧人员也是动力十足,不管戎大少提的什么要求,绞尽脑汁的都给他想办法弄出来。

    位于酒吧二楼的一间休息室里,灰白色大床上躺着一个剑眉星目,即使平躺着脸庞也棱角分明的男人。

    此时男人剑眉紧蹙,因头发往后散落而露出的平滑额头上遍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男人垂摆在身侧的双手此时也紧紧的攥握着身下的床单。

    下一刻仿佛承受不住梦魇,男人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粗声的喘息自男人口中传出,那起伏不定的胸膛能看出男人此时的呼吸是有多重。

    好半晌,男人睁开的黝黑星眸才渐渐聚焦,然后才茫然四顾的看起周身的环境来。

    “不是医院?”男人呢喃。

    然后他才连忙看起自己的身体情况来。

    等他摸遍全身,得到自己毫发无伤的结论时,男人表情惊讶非常。

    “从那么高的楼顶摔下来,没死不说,还一点伤都没有?”

    就在男人惊讶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男人心中一凛,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才对外面喊了声。

    “进来。”

    等男人看到从门外进来的是自己的秘书袁殊时,才稍稍的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