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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林泉一边好奇的看来看去,一边缠着母亲戴项链。之后,母亲和林泉拍照合影,林泉从此又多了一个小秘密,他比其他人先看到母亲戴项链。 某天,林泉见到小灰时,小灰浑身湿漉漉的,它甩了甩皮毛上的水珠,拽着林泉的裤腿往外走。 林泉瞅了瞅其他方向,发现没人留意他,他悄悄的跟着小灰出了门。他们来到河边,河岸站着一些人,他们正议论纷纷。 “是李家的孩子吧,差点没命。” “李家?不是乾家吗,就是丢给爷爷照顾,爸妈都不管的那个?” “咦,我怎么听说是张家的孩子溺水了。到底是哪家?” “不管是哪家,这次实在太险了。有人听到狗叫,叫得特别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有小孩掉进河里。” “听到狗叫?不是一只狗跳下水救了小孩吗?” “一天到晚的瞎吹,狗哪有那么聪明,最多叫几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林泉低头看着蹲在身侧的灰狗,他拍拍对方的脑袋:“小灰,是你救了人吗?” 灰狗当即开心地甩了甩尾巴,林泉笑了,他的额头抵在小灰的额头:“小灰,你真厉害。” 他刚说完,感到脸上痒痒的,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但他没有松开手,依旧搂着灰狗:“我的小灰最聪明了。” 作为庆祝,林泉从厨房给小灰带了几大块rou骨头。母亲似乎明白林泉要养小灰,不答应也偷偷养,所以,厨房总有适合小灰的食物。 林泉蹲在小灰旁边,他拿起一只布偶晃了晃:“小灰,你看,这是母亲按照你的样子缝制的布偶,像不像你?” 新公司庆祝宴的前几天,林泉突然生了重病,他不能出门玩,吃了药每天乖乖的留在房间休息。 傍晚,林泉忍不住溜出去一趟,他见到小灰时,给小灰说:“小灰,我生病了,明天不能出去,你代替我送爸爸mama去宴会好不好?” 灰狗冲着林泉叫了两声,明亮的眸子望着林泉,不知是否听懂了林泉的话。 第二天,林泉的父母参加新公司的宴会,却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出了意外。 林泉病得昏昏沉沉,他恍惚间听到呜呜的低吠,竟是小灰进了屋。这只狗平时不会进屋,它就像是知道林泉的父亲不同意林泉养它,会随时送它走,它几乎不接近房屋和家里的大人们。 可偏偏这次,它不仅进了屋,它还来到林泉的床边。 林泉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小灰,他瞬间红了眼眶。小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林泉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它:“小灰,你怎么了,是谁打你?你坚持住,医生会治好你的。” 灰狗缓缓地张开嘴,一颗绿石头落在林泉手心,林泉见过这颗石头,它曾经在母亲的新项链上。 灰狗伤势过重,最终没能抢救回来。 林泉的父母走了,小灰也离开了,只剩小灰狗的布偶陪着林泉。 父母的葬礼上,林泉默默地看着再也不会醒来的母亲。母亲的脖子上没有那条绿色的项链,母亲的遗物里,也没有那条项链,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从来不曾存在过。 参加葬礼的人们,纷纷向他们三兄弟投来同情的目光。大哥哭得特别伤心,二哥默默流泪不说话。大家都说,林泉和林天业的个性像他们的母亲,林如徐的个性则是更像父亲,冷静沉默。不管曾经怎样,他们现在都一样,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年纪不大的林天业,他搂着年幼的林泉:“阿泉,没事的,大哥在这儿,大哥会永远保护你。” 林泉忍住没哭,他紧紧握住口袋里那颗绿石头。母亲的项链不见了,他一定要找回来,有人打死了小灰,他必须知道是谁。 葬礼上,年幼的林泉没有落泪,躺在乾顾家客卧的林泉,他在睡梦中却流下了眼泪。 乾顾起身正要离开,他脚步一顿,静静地看着躺在床里的林泉。 又是噩梦吗,伤心难过的梦。 林泉醒来时,乾顾不在,陪护人员周先生坐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林泉:小统统,我睡了多久? 系统:常规昏睡,七天的时间。 林泉:七天还常规,不常规又要半年? 系统:宿主,别担心,你的状况正在好转。疗养院期间,是昏睡七天,清醒小会儿,你现在大部分的时间处于清醒状态。 林泉:幸好这次时间不长,我就怕睁开眼,又过去了半年,直接错过订婚仪式。林家的继承人到底是什么怪毛病。 某位周陪护被林泉喊醒,他伸了伸懒腰,他的日子越来越不安宁,林小伙伴时刻不消停,隔三差五的惹事。这一切变化的起始时间,是林泉爬院墙爬到他家开始。 周其然重新见到林泉,随着林泉一同到来的,还有数不胜数的麻烦事。周其然讨厌麻烦,可他更讨厌和林泉闹翻后,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枯燥日子。 周其然说道:“旧林家联系了你,他们没说有什么事情,让你醒了回个电话。” “你的两个哥哥也来过,见你没醒,他们又回去了。留言说,等你醒了,尽快联系他们。” 再然后,周其然指了指林泉枕边的首饰盒:“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找个手艺好点的工匠修补,应该可以补得比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