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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笔记本其中一页,上面记录着顾炀这些时日的变化。 樊渊提笔,重新把魔镜后面的问号划掉,写上了白雪公主四个字。 末了又加上了狼、傻兔子这几个字。 写完这些,樊渊重新将笔记本堂而皇之的摆回到书架上。 他突然有点期待,如果顾炀哪天看到了这个本子上写的一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樊渊放完笔记本,并没有回到书桌后面继续写题,而是打开书房的门,径直走向卧室。 他站在卧室门口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樊渊轻轻推开卧室门,就发现卧室里的窗帘又被拉上了,现在卧室里的光线很暗,大床上空空荡荡,顾炀并没有躺在床上。 视线一转,樊渊就看到了窝在床边地上的顾炀,以及顾炀身边散落着的衣服,全是他的衣服。 顾炀此时已经睡着了,两只毛绒绒、软趴趴的洁白兔耳朵贴在红扑扑的脸颊边,身后卡在裤子边缘的兔尾巴时不时的晃动两下。 因为顾炀的姿势是蜷缩着的,他背对着门,姿势的原因导致衬衫下摆根本遮不到尾巴那里,被尾巴卡着的裤子将周边的皮肤暴露出来,对着樊渊的方向,一览无余。 樊渊的视线落到了顾炀的尾巴周围,又淡淡的移开。 他走上前,蹲在顾炀面前,轻轻撩起顾炀的一只兔耳朵,一手撑在顾炀旁边,弯下腰,在顾炀耳边轻轻说: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顾炀正做着美梦呢,梦里他依偎在樊渊怀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提多开心了,睡得正香时,敏感的耳边突然吹来一道热气,紧接着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回答:“不开,只给樊渊开。” 樊渊看着身边蜷缩着毫无防备的傻兔子,放下他的耳朵,干脆挤着他躺在了他的旁边。 随着樊渊躺下来后,顾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松开了怀里的衣服,转身往樊渊怀里挤着,边挤着边含糊的叫着: “新娘……我的新娘来啦……” 樊渊手臂抬高,看着顾炀主动挤进他的怀里,在顾炀找好位置后,才慢慢放下手臂。 “傻兔子,到底谁是新娘?” 顾炀还睡着呢,哪里会清楚的回答樊渊的问题,樊渊的手搭在了顾炀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没拍两下,顾炀就开始抖,后腰挺直,整个人从蜷缩着的姿势慢慢伸展开,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渐渐染上了薄红,就像一朵花苞慢慢在樊渊的面前绽放。 樊渊看着顾炀奇怪的行为,拍着他后背的手停了下来。 没有人拍后背了,顾炀立刻不乐意了,双手乱挥着,眼睛也慢慢睁开一点,有了要醒来的趋势。 “樊渊?” 顾炀总是这样,每次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先开始找着樊渊。 樊渊伸手,让顾炀乱挥的手落到了他的手心。 顾炀一抓住樊渊的手,立刻不乱叫了,刚睁开一点的眼睛也重新闭上了,整个人又往樊渊怀里挤,挤到两个人都紧紧贴着才罢休。 樊渊一只手被顾炀抱在怀里挤着,另一只手又重新搭在了顾炀的后背上,重新拍打起来。 这个姿势说不上好受,被顾炀抱在怀里的手臂因为血液不流通渐渐有点发麻,可樊渊硬是许久没动。 随着樊渊轻轻的拍打着顾炀的后背,顾炀又开始抖,拍一下就要轻轻抖一下,嘴唇紧抿着,眉头也跟着微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舒服还是害怕,真得像极了兔子敏感胆小的性子。 樊渊本来没有当回事,只以为顾炀睡得舒服,在那里撒娇呢,于是拍着顾炀后背的手没有停。 卧室里一时只有顾炀睡着后轻微的呼吸声,突然窗外响起巨大的烟花爆炸开的声音。 附近不知道是谁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临近过年,大白天的就开始玩闹起来。 樊渊拍打顾炀后背的手一僵,白天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几乎要看不见,随着烟花的炸开,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也炸开了。 随着樊渊拍打后背而微微抖着的顾炀终于不抖了,他还抱着樊渊的另一只手臂,此时有点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腻、腻到樊渊的耳朵有点痒。 顾炀仰头,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樊渊的下巴。 “樊渊,你怎么尿床了?” 樊渊一时没有回答,顾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糊在脸上的兔耳朵巴拉开,松开樊渊的手臂,撑着被子坐起来,刚坐起来动一动,身体也僵了。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顾炀,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转头,僵硬的看向还躺在被子上的樊渊。 樊渊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他,里面没有任何光影,完全猜不出樊渊在想什么。 许久,樊渊突然说: “顾炀,是你尿床了。” 下一刻,樊渊也坐了起来,一手伸到顾炀身后,顺着故意短短的兔尾巴根儿转了一圈,也不去掐他的尾巴,而是用指尖探入居家裤的松紧带边,勾着松紧带往上提了一下,又立刻松开手。 一松手,松紧带立刻弹回到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炀跟着疼的眯了眯眼睛。 但是他现在做了错事,疼也不敢动,只是慢慢把双腿蜷缩起来,头都不敢抬。 樊渊收回手,靠近顾炀,将他挡在脸上的两只软趴趴的兔耳朵拨开,露出顾炀红通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