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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兴拿着陈一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如果我们两个是对手,说不定我也赢不过你。”

    “不一定,别这么吹捧我。”陈一还是很理智的,他否认了姜兴的说法:“论拿捏人心,察言观色你可能不如我,但是论起在商场上判断预测,以及对大局的掌握,我不如你。”

    陈一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等到夏向阳出院以后,应该让他怎么叫你?”

    出院当天。

    夏向阳拖着个小行李箱,费力地抬起头,跟姜兴大眼瞪小眼。

    姜兴还没开口,夏向阳的目光就转到了下面,姜兴今天穿了条黑色牛仔裤,一眼望去简直满屏都是腿。

    夏向阳的位置能很清晰地看到对方那逆天比例,但是因为陈一不在,他还是很矜持,只是不停地那眼睛去瞟姜兴的腿。

    等到陈一拿了东西下楼了,就看见夏向阳冲他拼命招手。

    陈一弯下腰,夏向阳就附耳过来,很小声地讲::“哥哥,他的腿好长啊,比你的还长。”

    陈一:“……”

    屁,我从前腿也这么长好吗?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将夏向阳的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之后就拎着小孩上了车。

    姜兴问怎么了。

    陈一头也不抬地讲:“他夸你腿比我长。”

    一看到陈一那怏怏不乐的神情,姜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于是轻笑了两声:“是要比你长一点。”

    陈一“呸”他:“我从前的腿跟你一样长好吗?”

    姜兴讲:“我不是说腿。”

    陈一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忍不住抬脚要踹他:“一天不说荤话能憋死你是不是?”

    姜兴握住陈一的腿,陈一不仅一脚没踢过去,还被按着亲了一口。

    他十分唾弃姜兴:“泰迪精。”

    姜兴刚要开口,陈一就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讲:“不准讲荤段子,带坏了我弟,把你舌头割下来。”

    姜兴就叹了口气:“那你再让我亲一下。”

    “亲你.妈。”

    陈一爆了粗口。

    但最后姜兴还是如愿以偿了。

    他也不消多做什么,只是望着陈一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亲。”

    那目光简直又可怜,又执着。

    陈一还濒死挣扎了一下:“不行。”

    姜兴就凑过来,拿眼睛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陈一自暴自弃了:“行行行,亲,别这么看着我。”

    最后结束的时候,姜兴还用力咬了一口陈一嘴唇上那点黯淡的伤痕:“真乖。”

    陈一被咬得吃痛,眉尖都微微蹙起来。

    姜兴好像非常喜欢这个从前唇环留下来的伤痕,每次都又咬又吸的,非要弄出点血来。

    上车的时候陈一还十分唾弃自己,怎么这么没立场。

    夏向阳抬起头来,无辜又天真地问:“哥哥你的嘴怎么出血了?”

    陈一脸色非常难看:“摔了一跤门牙磕的。”

    不过陈一真没想到夏向阳这么喜欢姜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恨不得就直接巴在对方腿上了,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陈一有点吃味了,捏紧夏向阳的脸:“就这么喜欢你姜兴哥哥?哈喇子都要流下了了,怎么没看见你这么夸我?”

    夏向阳含糊不清地说:“可是……姜兴哥哥长得很帅啊,简直像大明星一样。”

    陈一立刻反问:“我不帅吗?”

    夏向阳的眼神有点微妙。

    陈一:“……”

    你清醒一点好吗?我难道比姜兴差到哪里去了。

    第96章 照片

    姜兴首先将车开到了从前夏北光租住的房屋里,陈一叫夏向阳自己先在车里待一会儿,然后就跟着姜兴一起上去搬东西了。

    这套房子是自带家具和电器的,所以夏北光和夏向阳的东西加起来也才大大小小五个箱子,先前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被陈一丢了不少,只剩下几套换洗的干净衣服。

    “一一,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陈一闻声走进房间里,看见姜兴从夏向阳的衣柜底下拖出了一个带锁的小箱子,手边还散落着一些从前塞在衣柜底下的鞋盒。

    这个箱子上被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卡通贴纸,非常旧了,故而颜色都泛黄了,边缘微微卷曲起来,脆得像薄纸一样,稍稍一触就碎了。

    瞧这卡通贴纸的老旧样式,也不像是夏向阳的东西。

    更何况那箱子的最上面那层都积了层薄灰,一摸就是一个指印。

    陈一觉得稀罕,自己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也没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箱子。

    于是他就问:“这箱子你是怎么找到的?”

    姜兴说:“塞在衣柜最里面,被许多鞋盒挡着了,还盖了件衣服,所以你可能没看见。”

    陈一去客厅扯了几张纸,将箱子上的灰给擦了,木箱上有把铁锁,早已锈迹斑斑了。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发觉箱子顶部右下角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了夏北光三个字。

    怪不得自己之前找不到一点关于夏北光从前的东西,原来他藏在夏向阳的房间里了。

    陈一稍微掂了掂那箱子,还挺沉的,估计放了不少东西。

    这里头会不会还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又四处寻找钥匙,简直要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