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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漓将十指擦干净,伸手去接这束玫瑰,阮墨后仰躲开,“接了我的花,可就是我的鱼了。”

    红漓愣了一下,忽然反问:“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鱼吗?”

    就是昨天,是谁说他是他买回来的?

    “小鱼好乖。”

    阮墨心满意足把花递过去。

    红漓笑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挥过花束,所有玫瑰花瓣脱离花枝,由漂亮的玫红瞬间脱色,碎成粉末。

    玫红色的花汁淌入杯口,红漓信手掐了个法诀,空荡荡的杯盏转瞬盈满,装着花汁调制成的琼液。

    “给你喝。”红漓道:“你请我喝蜂蜜水,我请你喝这个。”

    阮墨眼睁睁看着自己近千块软妹币当场变了两次身,眼角抽了一下,笑着接过这杯子冒着泡的不明液体。

    他面不改色喝下一口,只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口云雾,无法言表的温润口感刹时盈满口腔,带着清甜。

    “味道怎么样,这是朝露饮。”红漓紧张的看着他,这可是他能拿出招待人最好的东西。

    阮墨看了他一眼,带着笑意,“和你一个味道。”

    红漓不疑有他,“是啊,我可是吃花长大的。”

    剩下的朝露饮被阮墨昂首咽下,不过弹指,他就觉得阵阵的发晕,眼前的红漓一分为二,接连冒出好多重影,眼花缭乱。

    朝露饮……是酒吗?

    “你…”

    不等他再说出什么,酒意上头,阮墨闭眼扶桌,单手支额,俨然已经醉了。

    隔壁的摊位,忽然有一阵吵闹声传来。

    “王八蛋,今天5·21,你竟然给忘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啊,咱们不是昨天刚过完5·20么?”

    “不是,你竟然敢说不是!分手!”

    “……”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狼狈地滚过来,掏遍全身摸出一百块钱,低声求救,“兄弟,江湖救急,剩下的先欠着,或者一百块租你这束花用一天,感激不尽!”

    。 好吵。

    阮墨捂着头,趴在桌上,不过是一杯花酒,整个人就已经不行了。

    见他不说话,这汉子手快的拿过花,一看脸就绿了,“你他妈有病啊,送女朋友一束玫瑰梗?”

    红漓起身,感觉到这个人的恶意,声音低沉,“你想怎么样?”

    他摘下墨镜,皱紧眉心,肤白红眼构成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只是一个轻瞥,举着花束的人立刻哑火。

    “你、你是男的?”男人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感觉三观眩晕了一秒钟,眼皮狂跳。

    靠,这是什么世道,自己的女朋友还没一个男人漂亮!

    “把花放下。”

    男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乖乖把花束放下,冷不丁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抓起花束,举一下丢回原地。

    “一把玫瑰梗,我稀罕呀?”他气哼哼的走了,没过几秒又回来,抓回自己的一百块。

    “没钱搞什么浪漫,送花梗,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

    阮墨微醺,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阮墨,你这是醉了吗?”

    喝杯朝露饮都能醉……

    红漓扶起他,背在身后,无视掉一旁人类们各异的眼光,强作镇定的走掉了。

    然而没走多远,又有一群麻烦找上了他们。

    临近午夜,这是b市治安最难顾及的时段。

    回去的路上,李海找来的一群混混将两人围在僻静的小路。

    灯光照不见的角落,李海抽着烟,表情酷炫。

    “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一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也敢跟我叫板,呵。”

    石膏吊着他的手臂,李海不怎么利索地用左手弹了下烟灰,不等两人回答,怒道:“给我好好修理他们一顿,尤其是那个戴墨镜的,往死里打!”

    “小事一桩,李少稍等两分钟!”

    混混们笑了一嗓子,根本不把红漓的小身板放在眼里,赤手空拳一拥而上。

    可怜李海为了面子,没告诉他们红漓的身手,他们这一扑不当紧,医药费眨眼就涨到了六位数。

    红漓步伐矫健,游鱼一样穿梭在他们中间,片衣不沾。

    一个混混见势不对,佯装进攻阮墨,红漓去躲,被他反手拍飞了墨镜。

    啪嗒

    墨镜落地,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

    长发飞舞,红漓沉下脸,眸光闪动恍若黑洞,叫人一眼望去,满脑子都是他殷红的瞳孔。

    “无聊。”

    红漓一跃而起,足足跳起来两米多高,一脚踢飞一个目瞪口呆的混混,凌空摆尾,轻巧站到李海面前,仿佛背上背着的阮墨没有重量一般。

    什么情况?

    李海一脸震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张口欲言,却在看见红漓的眼眸后瞬间失声。

    “啊……啊啊!啊啊!”

    他表情痛苦,疯了一样地捶自己右臂,刚打好的石膏掉了一地渣滓,本就骨折的手臂差点彻底报废。

    红漓打了个响指,李海双目失焦,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略施惩戒,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仗势欺人,再没有这么简单了事!”

    ———

    阮墨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不对,他发誓下次在搞清楚杯子里是什么之前,他情愿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