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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是有青壮,可是除了毛头小子谁敢擅自冒头。 呼啦啦近百官兵,一起抽出腰侧那利刃,寒光一闪,他们的骨头就软了。 给了这刘里长一个下马威,胡端在县衙里转了一圈,想着时间宝贵,也不多久留,最后拿了县衙的户籍,让人把负责人找来,勒令这些人在短时间内召集所有还活着的户主,只要管事的人。 四五千人,全都跑来,那就是闹哄哄一团,一户只要能当家做主的户主就可以。 在大广场上,胡端清清嗓子:“此次我西北大军大败胡人鞑子,却也损失惨重,急需补充兵力。因此我前来,乃是奉当今天子之命,安排诸位去西北服兵役,只要能干事的青壮。情况特殊,没个十年八年,应当不会回来。多的话,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或者一辈子。” 听到说是服役,这些县民脸色都变了。 皇帝好声好气的让他们走,给了自由的权利,没人愿意去,可兵役徭役,抓壮丁,这些都是百姓畏惧,而且觉得自己抵抗不了的东西。 他们根本没有和朝廷反抗的勇气。 胡端又说:“但是天子仁善,说边城空虚,多住些人也住的下,在那边开垦良田,顶多初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你们若是想带家眷的,可商议一番,一同带去,若是不愿的人,本官也不为难。反正分隔个十年八年,人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也不知道。” “本官说一说规矩,按照律法,乡长里长亭长,管好自己的人,若是出了逃兵,就一个下场。” 他冲着自己带来的人点点头,后者把从乡里弄来的一头大肥猪绑上去。 是活猪,五花大绑,像是绑了个活人。 胡端拿了一把杀人的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又不是专业杀猪匠,自然不能让猪一刀毙命。 一刀一刀又一刀,他的脸上溅了血,本就有几分邪气的脸庞更是吓人,看起来像是个地狱爬出来的魔鬼,猪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极其凄厉。 胡端的小弟说:“大人的意思是,逃兵,就是这大肥猪的下场,我家大人,可是当初屠了四百县民的那个,杀的都是青壮,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个四百人?” 下面的民众有人腿都软了,甚至吓尿了。 胡端咳了两声,又道:“行了,这猪宰了,分给大伙吃吧。” 他给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今日回去收拾行囊,好好同亲友家人告别便是。明日这个时辰,再次集合,晚来者,一律砍了头挂杆子上示众。” 结果等到次日,就是连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一起跟上了。 胡端还甩个冷脸:“这是去兵役,带一个两个,怎么各个都拖家带口带上了。” 女眷们抹抹眼泪:“大人行行好,不是说天子仁善,可怜可怜我们,都把我们带去吧,我们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谁都不愿意离开家乡,可是男人们孩子们都走了,她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被迫要分隔两地,那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才好。就算是日子过得苦了一些,好歹一家人团团圆圆。再说,走得也不是他们一家,还有熟悉的乡里乡亲呢。 胡端的小弟们一唱一和,配合那些木头桩子士兵,胡端这才松口:“路上管好你们的人,绝不能拖了队伍行程。” 第71章 万事开头难,灵山县作为第一个被胡端盯上的县城,被他顺利攻下之后,后面也没有什么难度。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人家灵山县比他们这些村子富裕的多,知指不定皇帝说的是真的,等在这里,那还不如搏一搏。 等胡端走了一段路,身后就跟了浩浩荡荡一大支队伍。 这期间也不是没有过反抗的人,有的村子人比较团结一致,而且很守旧,特别难搞。 胡端数了数人,感觉可用的人差不多了,大手一挥,也不跟那些人磨叽。 爱跟不跟,他直接走,不为了这一小波人浪费时间。 除了第一个村子,他说要砍头,后面胡端都是拿灵山县县民做筏子,人都显得温和些。 当初跟着走的灵山县居民私下里就嘀咕了,难道这胡端就是吓他们的? 人多嘴杂,想法也多,虽然聪明人不见得多,可是想要挑事的人绝对不会少。 流言顿时四起,胡端任其自流,并没有理会。 只是在某一天早上的时候,队伍停下来用了一个时辰清点人数,然后再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少了的几个人就被抓了来,直接砍头示众。 罪名是扰乱军心,做了逃兵。不管是在害怕,都绝对不能做逃兵,否则下场就一个字,死。 西北边境是非常重要的地方皇帝在此处建了边城,有想要把边塞发展的繁华的计划。 借助丝绸之路,大兴商贸。所以开头这些开垦的人就很重要。 对于这些穷人来说,他们生活的地方贫苦,而且大部分穷人是没有自己的土地的乔青的计划里,第一批自动愿意主动带头去前面开垦的人,她给予他们最好的待遇。 分给土地,免费给种子给补贴,允许他们雇佣一些平民做工,等同于直接从普通的店铺或者是长工翻身做地主。 他们日子过得好了,对齐国才能够忠诚。 跟老百姓讲什么家国大义,其实并没有多少用处,他们看到的关心的只是自己眼前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