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在线阅读 - 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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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青算了算了他给出的人数,给出了一个相当高昂的金额,用于救灾,灾后重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用于修建新的河堤。

    她道:“此次修建河堤的人员,便让灾民来以公代赈吧。”

    她能够理解失去家园的人们有多悲伤,但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死去的人不会复活,活着的人不应该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作为一国之君,更不可能因为哪些人遭遇了不幸,然后就大把大把的赢钱送给他们养出一堆不生产不劳动的米虫。

    真要是这样的,搞不好就会有一些丧心病狂的人为的搞出灾祸。

    王彬擅长水利,但不代表他在民生上其他管理也非常的出众,听到乔青所言,双眼放光:“以工赈灾,陛下此方甚妙。”

    现在前人的肩膀上总结的经验而已,谈不上多妙。

    而且理论谁都会提,具体实施过程当中才是更重要的。

    “这个工不仅仅是修建河堤的工,那些伤得重一些,没有力气的妇孺,也可以用起来。”

    乔青当然不会强迫老人和小孩跟壮年男人干一样的活,但是这些心灵手巧擅长编织的女子也一定能够发挥自己的用处。

    “朕会安排医师前去,那些女子可作辅助之职,帮着承担一些救助伤患的任务。”

    王彬听到此言,却为难起来:“男女授受不轻,那些女子到底还是要嫁人。”

    乔青当即变脸,怒斥他道:“王爱卿在堤坝之事上敢于大胆创新,讲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怎么在这男女大防之上却如此,愚昧顽固。”

    从乔青的祖父那辈开始,皇室为了巩固权利,有意用一些儒家学者。

    法学制定律法,是为了集权,而儒家的三纲五常,同样是君主用于集权的工具,当然是在道德层面。

    而女子之所以被束缚,是皇帝对外戚的束缚,虽然现在来说,对女子的要求还没有那么严格,可是比起刚刚建国那会,贵女们的地位实际上还是倒退了不少的。

    乔青作为女子之身,倘若将来真身示人,必然要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女子掌握权利。

    但是这个不是张嘴就能做到的事情,但要把权力从本来就处于弱势中的女子抢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官员掌握仕途掌握权力,他们从高而上的打压他们,完全是属于高维度的打击。

    而女子想要争权,除了在政策方面推动,她们的思想方面同样也得跟得上。

    不然真的到了后面,又成了辛辛苦苦争权夺利,为了给自家男儿洗手做羹汤,做个好母亲,又放弃一切回去。

    倒不是说人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但那是在自由平等的情况下,在现今男子妻妾成群被视作理所当然,女子清白受屈就得自杀方对得起门楣的环境之中,谈什么自由选择就是个笑话。

    如今这些京城贵女里面不乏一些心性豁达的人,可是两者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两个方向,比起男人占有的地盘,女人的权利实在太小。

    这些东西和教育一样,是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看到当初用心浇灌的花朵,结出来到底是甜美还是腐烂的果实。

    乔青在私下里建的那些学堂,除了招收一些男性弟子,对那些被家人父母抛弃的女孩子更是看重。

    等五年,或者十年之后,这些人才成长起来,足以为她所用,乔青都已经想到了对女子开放科举。

    当然,现在谈这些都是空谈。

    此次受灾重建就相当于推倒重来,每座郡城的治理其实都会有差异,有的城池闭塞,传统对女性的压迫很厉害,有的又宽松,自由的多。

    那些都是由于历史经济等环境造成的。

    譬如说,本地多为走商,男子在外奔波经商打拼,女子留在家中cao持家务,当地风气大多重男轻女尤为严重。

    王彬治理的土地在江南地带,等到重建结束,可以大量搞纺织事业,那些男儿不做此事,也不会同女子争夺织工的地位,正好可以拿来做实验之地。

    还有就是医疗这块,宫中的英语主要是为了皇宫中的贵人看诊,需得懂一些脉象,毕竟太医们都是有根之人,有时候直接让他们给贵人看私密的病不太方便。

    乔青绝对要努力借此机会,让医女这个职位出现的名正言顺,并且为世人尊敬。

    医者眼中不分男女,同样治病救人,凭什么男大夫就德高望众,女大夫就要被人指指点点,私下诟病。

    乔青把王彬斥责了个狗血喷头,又拿了他的母亲与宫中很尊贵的女子说是事。

    王彬讪讪认罪,他自然不敢说女子有半点不好,事实上,他便是寡母带大,从小寡母保持家务,十分含辛茹苦。

    只是王彬的母亲和妻子,都是那种最传统的女性,贤妻良母温柔端方,以夫为天,以子为天。

    王彬不是觉得女子什么都不能做,他就是觉得会耽搁她们嫁人生子,影响名声。

    所以在王彬看来,女人若是不能嫁人生子,就是十分凄惨,比死了都要惨。

    这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周围的环境影响他产生这样的认知。

    “你何罪之有。”乔青说了这样的话,但是这次语气十分讥讽,“你不过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罢了。可是在性命面前,所谓名声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