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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自己没事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自己要一个人去住院做手术吗?季谣想想就好难过、好可怕。 孟姝安慰着季谣,拍着她的肩膀:“不怕啊谣谣,骨裂不用动手术的,修养就行了。” “他骗你的。”沈肆行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程修宇笑了起来:“嘿嘿,开个玩笑。确实没什么事了,回家24小时之后开始热敷,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注意别再伤到了。” 沈肆行冷冷地看着他。 “好了老沈,你别这样,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又不是故意的。”程修宇这些小把戏,对于沈肆行这个经常骗人的老油条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没想到季谣这么好骗。 沈肆行看他的这个眼神冰冷到快要杀死人了都。 “对不起啊小meimei,我开玩笑的。”程修宇挠了挠头,有些抱歉吓哭了季谣。 季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说:“没事的……” 孟姝倒是有些生气。 可是看见程修宇笑起来傻乎乎的样子,她的气也消了大半。 算了算了,毕竟今天他也算是谣谣的救命恩人了。 孟姝想。 “那这样吧。”程修宇眼睛咕噜一转,“我送你们回家吧,我今天刚好开了车。” 程修宇去体育馆刚好要路过沈肆行家,今天就顺带接上了他。 沈肆行看着程修宇,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周末这个时间,体育馆这边特别不好打车,季谣和孟姝也没有多推脱。 程修宇的车就停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他把车开出来之后,沈肆行帮季谣和孟姝拉开了车门后,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程修宇都在主动找话说,可是沈肆行不搭理他。 季谣因为沈肆行在,也只是偶尔附和两句。 但是孟姝不知道怎么的,句句话都在呛程修宇。 但是怼着怼着,程修宇始终是是乐呵呵的样子。 到孟姝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和程修宇把微信加上了。 季谣一个人坐在后桌,实在无聊。 她透过后视镜小心偷看着沈肆行。 可沈肆行一直看着窗外。 车内的广播正在放着一首粤语歌,混着车窗外不断的鸣笛声。 路上有些塞车,程修宇手轻轻敲着方向盘,也跟着哼了两句。 放完之后,交通电台的主持人又开始调侃起江城的交通。 傍晚的江城并不太热,沈肆行把车窗摇下来了一半,手随意地搭载车窗沿上,看着窗外。 墨蓝色的天空,将黑未暗。 季谣在后视镜中偷偷看着他半隐半现的侧脸。 沈肆行的测验堪称完美,鼻梁和下颌骨的弧度,季谣以前学美术画素描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石膏像。 沈肆行嘴唇很薄,微微抿着,额间的碎发被风吹起。 就在季谣看的入神的时候,沈肆行眼睛微微一阖。 缓缓睁开,透着后视镜看向了她。 沈肆行坦坦荡荡地看着后视镜,反观季谣,目光被抓住的一瞬间就看向了左边。 啊啊啊啊,偷看被逮住了,太尴尬了吧! 直到要下车了,季谣才敢说话。 “我就住前面海樾公寓,A区的。” 程修宇:“好嘞,没看来啊,季谣你是自己买的房子吗?这儿房价挺高的吧?离我们医院也很近呢。” 离沈肆行家就更近了。 季谣咬着下唇,心虚地说:“不是我的房子…… 我也买不起。” 车子稳稳地在海樾公寓门口停下,季谣道谢之后就往家里走。 程修宇慢慢发动车:“老沈,你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下车去把季谣送到家啊?” 沈肆行忽视了这句话:“刚刚那首歌叫什么名字,还挺好听的。” 程修宇:“刚刚?哦,那首啊,叫《无人之境》。” 沈肆行:“嗯。” 车子发动不到两分钟,程修宇又停下了。 海樾公寓B区。 沈肆行就住在这。 “谢了。”沈肆行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程修宇等这一刻似乎很久了,他玩味地笑着,意味深长地说:“老沈,我给你说件事。” 担心沈肆行不理自己,他又加了句,“和季谣有关。” 沈肆行松开了准备打开车门的手。 第10章 程修宇把车停在了路边,拉好手刹。 还假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显得更加郑重其事。 沈肆行也在副驾驶坐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海樾公寓门口还算清净,人来人往不多。 天色已晚,盏盏路灯排沿着马路,点亮了江城的夏夜。 程修宇憋着一口气,等了半分钟沈肆行主动开口,结果他都不说话。 终于,程修宇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要告诉你什么事。” 沈肆行长臂搭在车窗边缘,修长的中指懒散地敲着。 “你说啊。” 程修宇“嘶”了一声,急道:“你这个人…… 我告诉你你以后会有报应的。你一天天的对谁都是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沈肆行越来越嚣张,笑了起来,斜眼看向程修宇,慢吞吞地说:“那我们就等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