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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便说:“索相有心了。只是如今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倒也没有什么棘手难办的差事。” 索额图就看了眼外面,凑近了说:“别的不论,明珠在朝廷里安插的那些门人故吏,太子可以趁机打压裁撤一二了。” 太子笑着说:“索相这话我可就有点听不懂了, 好端端的非得去打压他的门人故吏作甚。” 索额图就恨恨的说:“他此番随驾,不定在皇上跟前怎么编排太子的是非。还有大阿哥, 他可是跟着裕亲王领中路军的, 皇上这明显是要给他军功。咱们不得不防啊。” 太子哦了声, “我竟不知还要提防这些。可大阿哥出去是去冲锋陷阵, 也不是悠闲享乐, 都是真刀真枪, 流血流汗拼出来的, 皇上到时候要是论功行赏,那不也是应该的,我合该替他高兴不是。” 索额图就差在那儿拍大腿了, 很是恨铁不成钢道:“太子啊太子,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他大阿哥要是真进了爵,那在朝班上可就有了参政议政的权利,到时候再晐管上一个紧要的衙门,你手上的权利就要被分出去了。” 太子这才略有所悟,不过,“索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教我的,你说过我们兄弟要相亲相爱,荣辱与共,不离不弃。怎么这会儿就全变样了。” 索额图不过是说:“以前那是要做给皇上看,手足情深,”哼了声,“太子可不要忘了唐王的玄武门之变,身处皇室,何来真正的兄弟手足。你拿他当骨rou,他不定在背地里怎么想着害你。” 太子就震惊了,“索相是想陷我于不义?你若再持这种心理,往后也别来我这宫里了。”也是给气的不行,当下背过身去不再理索额图了。 索额图没料到如此,不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是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该怎么判断就看太子自己的。倒也没以为太子真会拿他怎么样,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这便就出宫去了。 而这一出,很快就传到了远在塞外的康熙耳里。 “这个jian贼。”中军大帐里,康熙一脚就踹了条几,“他可是太子的外叔公,怎就能如此教唆他们兄弟反目,这分明就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仇人。” 陈廷敬忙把伺候的都遣了,“皇上息怒。” “子端你说,你见过如此卑鄙之人吗。” 陈廷敬不忙分说,而是就事论事,“索明二相相互倾轧由来已久,皇上早前也对他们结党营私之事,多次敲打,甚至弃用。他们真要是拎得清,就该及时收手,好好引导皇阿哥走上正途,而非变本加厉,三番五次教唆皇子明争暗斗。” 这也就是说康熙对待老臣,尤其是世族大家的容忍度都太过宽宥了,所以他们才敢这样有恃无恐,赌的不正是皇上不会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别的事也就罢了,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却是康熙最为忌讳的事情,这条线,谁也不可以去碰。 陈廷敬见康熙面露怒色,又说:“不过,也是难得太子是个心志坚定的,不轻易受旁人蛊惑怂恿,还是以前那个纯良的太子。” 说到这里,康熙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点,这便拢着手说:“胤礽的人品,朕还是能信得过。这几年不但主动削减了东宫的开支用度,就连仪仗也是降回到了太子才该配享的规格。” “这也是太子深明大义,自身持正的表现。尤其是这几年,太子的行止越发的有君子风度,往各部坐班研习从不妄自尊大,还十分的虚心有礼,各部官员亦是交口称赞。” 说了这么多,倒也不是虚夸太子,“太子如今已然成年,办事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早前山西遭了那么大的灾,他不畏酷暑,不惧疫情,身先士卒,终日奔走受灾各村县,短时间内妥善安置了灾民几万人之多。说实话,当时那种情况,连微臣也不敢确保能不出事。太子他却是把事情都给办下来了,而且还办的这么利索妥当。” 康熙还真是从来没听陈廷敬这么夸一个人的,像他这种擅长明哲保身的汉臣,最怕就是跟宗室扯上边。如今竟然不吝夸奖太子,可想这也是真的对太子折服了。 听了这么一通话,康熙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也知道陈廷敬这么说的用意,惩戒索额图自然是在所难免。但现在,却是让人去把明珠叫了来。不为别的,竟是把索额图的事当面说给了他听,就是要看看明珠如何应对。 而这些事,太子也没有瞒着舒妍。他也合计过了,与其让舒妍这么整天的在那儿提心吊胆,倒不如把自己的这些事都让她知道,一来可以省了她再费心去打探,二来也让她更直观的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到底还需不需她去那么担心。 所以听了这么一番话,舒妍都有点不敢相信,“爷真是这么对索额图说的。” 李吉站那儿笑着说是,“主子爷还说了,往后都不允许赫舍里家的再进咱们毓庆宫来。” 这是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想维持了。可太子一党中,索额图父子三人不是最重要的存在么,如果太子在这个时候就同他们保持了距离,甚至直接弃用了,那以后就未必会有不好。 带着这些疑问,舒妍还特地去请教了太后一回。 太后倒是不见怪的,“你以为太子的心里没点成算呢,他也不过是在等合适时机,要不贸贸然的跟赫舍里家交恶,皇上那里或许也不会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