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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知闻言挑眉,调出微博页面,还真看见了个【SZ沈岁知】的标题,热度还不低。 “背影都能认出来,我有私生饭?”她玩笑道,指尖点击进去,就看到众网友的猜测和证据合集,但评论区清一色扯蛋,压根不信。 甚至有不少人说,沈岁知怕不是走黑红路线走上瘾了,凭借名字巧合就蹭SZ的热度,简直厚颜无耻。 沈岁知只觉得有趣,尤其是看到上述类型评论的点赞都还挺高以后,她才萌生点看戏的念头。 “这怎么都乌烟瘴气的?”姜灿应当也在翻看微博,忿忿不平道:“你干脆把马甲脱了算了。” “我自己吃自己的瓜,这不挺新奇?” 这么说着,沈岁知饶有兴趣地继续浏览网友发言。 但很快,她的眼神就冷淡下来。 姜灿听到她那边没动静了,莫名心里慌,便试探着问:“你看到了?” 沈岁知嗯了声,边拖着屏幕往下滑,边阅读上面的文字:“酒驾飙车、打架斗殴、包/养鲜rou、教唆吸/毒……” 真真假假的罪状太多,她适可而止,还有心思问姜灿:“原来我是这么坏一女的?” 语气轻松愉悦,完全没当事人的自觉。 姜灿摸不准她态度,酝酿片刻,安慰道:“不用难过,我在联系公关,明天保准还你清净。” 沈岁知向来是个语不惊死人不休的主,这点姜灿一直都知道,但有时还是会猝不及防被她的发言惊到。 正如现在—— 她说:“我为什么要难过,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灿怔住。 兴许是因为这话太锋利,而本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姜灿张口无言,最后也只干巴巴道:“那你……也得澄清吧。” “作用不会太大,毕竟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看到的,真实性并不重要。”沈岁知语气平淡,好似在讨论陌生人的事:“所以我觉得放着就好,他们骂够就消停了。” “其实清者自清这个道理就是狗屁。”她哑然失笑,“流言蜚语多了,谁也不会在意真相。” 正义,正义是什么东西? 正义就是人多力量大,墙倒众人推。 沈岁知始终明白这个道理。 她放弃自救,也没人会来救她,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那些。他人的指指点点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大伤害,充其量不过让她晚睡半小时。 “我已经跟公关和微博那边联系了。”姜灿说,隐约叹了口气,“要不你先睡吧。” 沈岁知登时应好,她是真觉得困了,干脆利索同姜灿说了拜拜,挂断电话吃完药,心平气静地上床歇息。 翌日。 天色将明,沈岁知悠悠转醒。 这晚睡眠质量称不上多高,她起床时头都有点懵,半闭着眼从床头摸索到手机,先看时间,还挺早。 她查看未读消息,姜灿发来两个字【好了】,她才想起险些被自己遗忘的微博热搜事件。 果然,再查看热搜排行榜时,已经是清一色的正常画风。 说不上高兴或者什么,沈岁知内心挺平静的,除去网络上的小风波,今天还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她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抹洗面奶之前,她对着镜子观察脸侧伤痕,看着有点儿rou疼,希望别留疤。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见血这么频繁,右手伤还没好利索,这又添了两处。 沈岁知郁闷不已,上好药后她贴上创可贴,心想反正自己戴口罩,就算运气不好在晏家撞见晏楚和,她也不怕露馅。 换好衣服后,沈岁知便准备出门,她之前买了双高跟短靴,一直没机会穿,正好能搭今天的衣服,于是她想也没想就抬脚蹬上了。 出门的时候她只觉得左脚后跟不太舒服,以为是新鞋的原因,就没过多在意,径直打车前往晏家,准备去给晏灵犀上课。 沈岁知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发呆,估摸着从最初自己心不甘情不愿接下家教这个活,至今竟然也过去大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倒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难熬,晏灵犀是个有灵性的小姑娘,有趣得紧,学习态度也端正,并不会让她头疼。唯一的变故就是晏楚和,在此之前她始终觉得那人就是云中月天上星,跟她这种黑恶份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但他这人……还挺好玩的。 沈岁知念此,自己都未曾注意微扬的唇角,直到司机通知她说到了,她才收回早就飘远的思绪。 结账下车,沈岁知走向晏家大门,但没迈出去几步,她就倏地停了下来。 左脚后跟还在隐隐作痛,她皱起眉头,怀疑是鞋里硌了东西,所以就尝试着抬了抬脚,真皮狠狠从肌肤上碾磨,她疼得差点骂人。 感情这鞋还磨脚呢啊? 沈岁知欲哭无泪,强撑着来到晏家,一瘸一拐坐上沙发,佣人见此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她摆手婉拒,佣人便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沈岁知也只不过是想趁没人给脚后跟贴个创可贴,此时看客厅只剩她自己,赶紧单手把鞋给脱下,放在脚底半踩着。 她看了看,脚后跟都已经开始渗血丝,她看得牙酸,忙从包里翻出创可贴来,抬起腿就要贴上。 谁知完全忘记了还踩在脚底的鞋,瞬间就被踢开,在地面滑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