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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个晴天霹雳,给了舒锦芸当头一棒,五十遍《女戒》她只抄了五遍,而且其中还有两遍是映儿、古狄他们帮忙抄的。 “今天要交?”她颤抖着声问,像极了上学时暑假作业没写,却刚好撞上了老师突击检查的学生。 “不知道,但难保母后等会儿要问起。” 舒锦芸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今天就好,广安宫这么多人,赶起来还是挺快的。 “她现在可没空管《女戒》,我坏了她的好事,指不定会怎么弄我呢?我……呃!” 突然腰间一紧,几乎要将她活活勒死。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正在为她系带的绿浮,却瞧见她冲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她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在皇帝面前自称“我”已是大不敬,还非议太后,传了出去,恐怕又是一个把柄。 于是她乖乖地收了声,专心地思考起等下该如何面对太后,接下来才是修罗场啊! 第14章 哑口 与舒锦芸的慌慌张张截然相反,程奕信看上去很是淡定,慢悠悠地洗漱、用膳。 以至于直到巳时末,他们才出了广安宫。 舒锦芸跟在后面,望着前人优哉游哉的步伐,不禁发出略带羡慕地感叹:果然是在后宫中长大的,宫斗什么的见得多了,一点而都不在怕的,甚至连情绪起伏都没有,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这么平静啊? 虽然说自己也不是很害怕,毕竟前几次自己都能找到空子,平安无事,这次又有程奕信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怕太后还会再出什么阴招,让自己吃暗亏。 还有,太后和蔡絮浓到底是什么关系?昨晚的催情散是太后特地为蔡絮浓准备的?还是刚好时间凑在了一起? 舒锦芸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入神,没发现身前人已停下了脚步,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 她揉着额角,委屈巴巴地望着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的程奕信。 “你……”瞧见身旁的宫女,舒锦芸连忙改了措辞,“您停下来作甚?” “等下你就把责任推给朕,是朕让你晚起的,因为某些原因,你腰酸背痛,要好生休息。”程奕信依旧是那副冰块脸,却说出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旁边的宫女掩嘴偷笑,双眼在帝后之间来回飘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舒锦芸内心狂喊:“你怎么可以这样凭空辱人清白?!而且我也说不出口啊!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要夸大你自己啊!成亲了三年,你自己什么样子你心里没点数的吗?” 可她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阴冷,“知道了。”隐在袖筒下的手紧紧地绞着,这样方能压住她的怒气。 她的头倔强地微昂着,双颊微鼓,圆溜溜的大眼尽是不甘,和小时候的她如出一辙。 程奕信淡淡地扫了一眼,面上没什么变化,转身继续向前走着。只是脚步似乎比刚才轻快了一些,甚至在石板路上踏出了细微的声响。 帝后一起来给太后请安,这是三年来头一遭,不禁引来宣寿宫的宫女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他们入堂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正东方的高座上,居高临下地冷冷望着他们,却又看不清喜怒。 发现程奕信身后还跟着个舒锦芸的时候,太后的脸色一沉,浑身散发着冷意,冻得舒锦芸一激灵,即使是房间里点了暖炉也无济于事。 程奕信悄悄握上了她的手,一切都隐在宽大袖子下。 “哀家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你们就来了,真会挑时间啊!”太后面带些许怒色,不知是因为他们的迟到,还是因为舒锦芸坏了她的好事。 程奕信正要开口,却被舒锦芸抢了先,“这都是儿臣的错,昨晚在年宴上着了凉,还传给了皇上。皇上和儿臣服药后昏昏欲睡,睡得甚沉,宫女们又不敢惊扰了圣驾,才误了时辰。” 终归是在别人屋檐下,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其再三辩解,不如痛痛快快地给自己个无关痛痒的罪名,大事化小事,再凭借皇后的身份,小事化无事。 “年关将至,你作为皇后,竟连自己的身体都管理不好,如何能管得了后宫?”太后不依不饶,颇有将小事放大的趋势。 “皇后也是牵挂朕,才会体虚,进而身体孱弱,母后是否也要怪罪朕?”程奕信拱手道,“还是母后要怪罪这个天下?毕竟若不是国未安|邦,朝野未平,儿臣也不用这么担忧。” 他说得不卑不亢,但尽露其锋芒。 太后的母族高家在滇南镇守边关,最近和缅民摩擦不断,而朝堂上一直默默支持高家的方至简,与舒锦芸的父亲舒续实也是政见不合,每每都吵得不可开交。 程奕信借着此次机会,也算是通过太后高羽善警告高、方两家。 太后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丹唇几度翕合,却终是未发一言。 而静立在一旁的舒锦芸听得云里雾里,这简单几句就可以压住太后的气焰?那自己刚才岂不像一个跳梁小丑?无尽的懊悔涌上她的心头。 “算了,哀家乏了,你们先下去吧!”太后扶着额头,撑在凤椅的靠手上,闭上了眼。 “儿臣告退。”舒锦芸和程奕信异口同声道。 宣寿宫内看上去甚是冷清,全是光秃秃的树木,一点绿色都没有,唯一有些颜色的是墙边的几株梅树,开着淡粉色的花,却无一片叶子,像是天边的一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