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听听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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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不否认,他就是偷跑,但绝不是怕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和祁炀在一起的诡异氛围,没有一点是值得回想的。 祁炀看他不答话,伸出舌头暧昧的添了下慕迟的耳朵,慕迟整个神经都炸开了,当下爆了粗口,“艹!滚开!” 祁炀抓他更紧,那种禁锢的手段特别强硬,任慕迟怎么着都没办法摆脱,祁炀对付慕迟跟玩似的,慕迟深深感到两年年龄的差距在哪。 高三和高一的力量碰撞,没有任何悬念。 祁炀握住他的下巴,向自己推近,慕迟不安的瞟着那远处游走的同学,吓得往一边撤,“滚……” 祁炀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然这个草坪有树木的遮挡,但仍然能看到这边发生的事,祁炀引诱道:“害怕了?” 慕迟确实心里有点慌,他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和祁炀有什么牵扯。 “被人撞见与自己哥哥的暧昧举动,会很刺激吧?”祁炀又用舌尖添了下慕迟的耳朵,“嗯?” 慕迟吼道:“你是不是有病!这种事有那么好玩吗?!” 慕迟再也忍受不了了,用了浑身解数将祁炀从身前推开,起身就跑,祁炀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张开双臂,以一种绝对尊贵的姿势坐着,盯着慕迟不断擦拭耳朵的手,邪气的一笑,提醒道:“你的衣服?” “不要了!”慕迟头也没回,步子越来越快,似乎被身后那人盯上都是恶心的。 等他消失在草坪上,祁炀仍旧没动,长指挑起椅子上的外套,往脸上一盖,整个人闷在了衣服里,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闻着衣服上慕迟的味道。 他亲爱的弟弟的味道,果然让他贪恋极了。 慕迟的好梦被打扰,气的不行,本来困着的,现在完全清醒了。 关键是祁炀怎么能找到那个地方,他没事瞎逛什么?这样一来他唯一舒适的睡觉宝地也没了。 慕迟在教室里爬着,各种不爽快,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太适合形容他了。 没待多大会,慕迟就出了教室,去了球馆训练地,今天下午的课,他不打算上了。 球馆里有人没课也在练球,是高三的陈淼,他们球队的队长,和几个高二的学长们。 慕迟过去,陈淼瞧他过来了,正在打球的几人都停了下来,陈淼道:“慕迟。” “队长。” 陈淼疑惑道:“你这会没课吗?” 慕迟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有,我没上。” 陈淼旁边的人一乐呵,是个特别壮的大个子,“哎呦喂,少见啊,小迟迟竟然翘课。” 慕迟抿抿唇,那大个子将球扔给他,慕迟接过来,垫脚投篮,两分球,没进。 触网落地。 陈淼摸了摸下巴,打量他,“怎么了?不在状态啊?” 慕迟低了低头,“抱歉。”他脑袋里有点乱。 “股票,你们先玩。”陈淼打了个手势,大个子顾飘回给他一个懂的眼神,陈淼伸手搂上慕迟的肩膀,带他到休息区坐着。 “怎么了,和同学闹矛盾了?”陈淼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他,慕迟接过来,拿在手里,说了声:“没有。” 陈淼说:“那是什么?” “一些烦心的事,也不是大事。”慕迟仰脖子喝了口水。 陈淼笑道:“不是大事?得了,不是大事你能这么不在状态?” 投篮还走心,肯定是出了事了。 慕迟在球队里很招人喜欢,特别懂事,一些训练上的苦头他也吃的下去,不像之前那几个新生,叫嚷着说时间太紧了,训练也太强了,受不了怎样的就退出了。 陈淼明白,都是富家子弟,贵公子们,球打的好不好不说,三脚猫功夫还耍性子,趁早滚蛋最好。 球队里高一的学生不出几个,慕迟算一个,挺得他赏识。 不矫情,不做作,如此就够了。 “家里的事。”慕迟叹了口气。 陈淼明白了,“哦,家里的事啊。”有关于慕迟和祁家的事,他听过一些传言,但都不好听,他们也没问过,陈淼说:“那我还真不好插嘴说什么,不过你这大好年华,现在也没什么压力,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管他什么事肯定都能解决。” 他才高一,有什么好烦的事呢?陈淼高三了,马上高考,他才应该烦呢。 慕迟弯下了身子,手肘撑在双腿上,盯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队长,你们高三的事,都是真的吗?” “啊,什么?”陈淼见他提及高三,弯下了身子和他一个动作,凑近了些。 慕迟想了想,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圈里那些事,都是真的?” 陈淼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你还对这个感兴趣?” 陈淼闪了两下复杂的眸,看着慕迟,慕迟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问问。” “问什么,你说。”陈淼挺乐意跟他说这个的。 慕迟有点难启唇,毕竟他的问题对他来说挺露骨的,他想了会,措了措辞,“他们那些人……真的会做……那种事?” 这个他心里是有答案的,毕竟看过祁炀和别人做过,而且那天如果他没撞破祁炀和温艺的调情,应该也会发生什么,可即使亲眼目睹过,他也不太能相信,他觉得是不是只有祁炀是个变态,温艺是被逼的。 陈淼搓了搓脖子,有点尴尬,对着慕迟笑了笑,“好像,能吧。” 慕迟拧了拧眉。 陈淼抬眼看了眼球队,低头与慕迟说:“我见过。”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陈淼说:“祁炀,左路,于晨,蒋明博那几个,干过一些挺重口味的事。” 慕迟被说的发慌,不自觉就开始起鸡皮疙瘩,有点担心陈淼接下来要说的事。 “他们几个人,”陈淼吞了吞口水,有点臊的慌,“玩过群的。” 慕迟眨巴着眼睛,有点懵。 然后陈淼就湊上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紧接着慕迟眼睛就瞪大了,浑身都开始发烫,一张脸烧的通红,突然觉得有点反胃,有点恶心,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没事吧?”陈淼后悔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还小,怪我。” 慕迟恶心的不行,他不能想象几个男人…… 太恶心了,他现在完全被震碎了三观。 他以为祁炀是变态,被迫让自己观看活春宫已经是最疯狂最恶心的事,可是现在听起来,简直是冰山一角! 他怎么能遇见这些人,慕迟强烈的反胃,脸也有些发白。 他只看过电视剧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后来就没兴趣了,可是现实中,竟有人…… “慕迟,没事吧?”陈淼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这么纯情,早知道我不说了,脸色没点血色了,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慕迟站起身,头脑开始发蒙,“我回去了。” 慕迟走了两步,步子有些紊乱,陈淼在后面盯着他,他有些懊恼对慕迟讲的话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干净,对这些事一点都不了解,他怎么忘了,慕迟是刚转过来的,压根没见过立海的一些事,他高估慕迟了。 慕迟走了两步,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他反胃的不行,没走几步,他眼前一黑,“轰”的摔倒在了球馆里。 “慕迟!”陈淼大叫一声。 “小迟迟?”顾飘几个人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况,扔下了篮球就跑过来了,几个人把慕迟背到了医务室。 陈淼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对慕迟做过某些事的祁炀带给他的惊吓和恐惧。 他的话,只带给慕迟更加紧张的心情,使他对祁炀抱着的一点儿侥幸,都烟消云散。 如果祁炀能不顾及任何人的看法玩群,在教室里,和他的同学们,做伤风败俗的事,那他更不会顾忌慕迟和他的兄弟名义,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名义,这封死了慕迟对祁炀抱着侥幸心理的唯一退路。 没想到几句话能闹这么大事,陈淼那个后悔,打算等慕迟醒了跟他好好道个歉,顾飘几个人就被陈淼打发回去了,这种事也不好让他们旁听。 医务室的老师跟陈淼交代了一些事,其中陈淼有点摸不着头绪,说慕迟纯情他还信,说慕迟神经紧张,看样子是被吓的他就不能理解了,没有必要吧,这种事听听会吓成这样吗? 一个男生,哪有这么娇贵了? 慕迟醒来后,陈淼立马凑了上去,慕迟被他扶起身坐着,两人相视无言。 “慕迟啊,其实吧,这些事也没啥大不了的,咱们不是圈里人,有些事听听就算了,不必认真。”陈淼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也许舒缓他紧绷的神经是最好的方法。 慕迟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没有刚才那种绷着的神经突然断了的冲击感,也许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他点点头,说自己明白。 “队长,那些人……”慕迟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些人做这种事,不会觉得奇怪吗?” 道德底线呢?尊重呢?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心态都不会接受这种事,他们却可以做出来,在教室这种公众场合,什么都不怕,也不怕被人撞破,这些人,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别人和自己? “奇怪?”陈淼笑了笑,“哪儿奇怪,男人之间,本来就是生理需求,他们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