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长姐怎么还没嫁人在线阅读 - 第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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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金简直觉得这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一般,沉着脸接过山奈递过来的匣子,里头赫然装了十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还有一个狭长的小木头匣子。幼金觉得有些奇怪:“这装钱的匣子里头还能放别的什么宝贝不成?”听到姑娘这般没好气的话,山奈等人也不禁捂着嘴笑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支玉质细腻,触手生温的白玉簪,簪子的一头还雕刻着一支娇憨的小狐狸,十分有趣。

    “好漂亮的簪子!”不仅山奈等人惊叹,连幼金也被惊艳了。玉簪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打开一看还是肖临瑜的笔记,上头写着:“你比临风小半岁,到你及笄时我们必是要错过的了,先给你送上及笄的贺礼。”

    幼金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啪”地一声将装着簪子的匣子盖上,然后白了眼个个都晃了神的丫头们:“别愣着了,赶紧把东西整理好,该放入库房的就放入库房。”

    肖家的护卫们用完饭菜后,前来跟幼金辞行之际,幼金将那个装着一沓银票跟玉簪的盒子捧了出来:“护卫大叔,这个太贵重了些,我不能收,还要劳烦你带回去给肖公子。”

    那护卫队长在出发前也是得了大少爷的话儿的,自家送来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往回带,自然是万般推脱。

    幼金无法,只得又手书了一张借据另外装在信封中,同苏家准备好的土产年礼一同交给护卫队长带进京。

    第86章 怨恨

    肖家送来的节礼光是金银首饰就有一大匣子, 虽然这些比不上那只被幼金藏起来的白玉簪贵重, 不过也都是京城里头时新的花样子。如今苏家只有苏氏是能用得上头饰的, 苏氏在幼金的劝说下也只是选了几样瞧着适合她这个年龄戴的金银收下了, 剩下的银项圈、手镯之类的, 肖临瑜也是十分贴心地按一式八份准备, 苏家姐妹人人有份。

    苏氏瞧着那毛色极好的皮子,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肖小公子不过在咱们吃过几顿饭, 这么贵重的节礼, 咱们就这么收下了岂不是有些太占人家便宜了?”苏氏估摸着这些年礼加起来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 这她们就这么收下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贪财了些?

    幼金拍了拍苏氏的手, 道:“娘,我也没法子,我让肖家的护卫拉回京城去,可人家说只听他们家主子的话, 那我能怎么办?只能先欠着这份情,将来若是有机会再慢慢还了。”幼金还不敢让苏氏知道自己手里如今还握着一万两银票以及一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玉簪, 若是让苏氏知道了, 想必又要cao心了。

    “早知如此,咱们也应该准备些节礼给肖家送去才是的。”苏氏收了这么贵重的礼, 总有些惴惴不安。

    “娘放心, 我有准备东西给肖家护卫带回去的, 虽然值不了多少钱,好歹也是一份心意。”幼金方才在肖护卫走之前特意让他捎了一罐子桂花茶回去,想着那日肖临瑜还算得上喜欢, 加上苏家如今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是这样了。

    再说京城那头,肖临瑜兄弟俩虽然是私底下准备了三大车节礼送往洛河州,不过到底也是瞒不过肖家的长辈们的。

    “瑜儿,自打你从洛河州回来以后,总瞧着有什么心事一般,不妨跟为娘说说?”于氏从心腹嬷嬷那听到儿子安排了身边的护卫首领送了三大车贵重的节礼往洛河州一户姓苏的人家去了,加上儿子自打从洛河州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同,儿子与白家姑娘的婚事已经提上了日程,于氏却莫名有些担忧。

    肖临瑜微微摇了摇头:“儿子无事,入冬以来娘亲身子一直不好,还是不宜cao劳。”扶着于氏坐到首位,然后自己则坐到了于氏下首,一旁的小厮很快就端上了热茶。

    于氏看着儿子眉间隐隐郁结,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知儿莫若母,你这心里有事没事,娘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在洛河州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其实于氏更想问的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把儿子魂都勾走的狐狸精,她身边的嬷嬷早已将苏家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先入为主认为对方就是贪图自家的富贵的于氏,自然对苏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是生意上的事罢了,儿子能处理好的,娘亲还是以保养身子为宜。”其实肖临瑜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在烦躁些什么,自打回京以后,他与白家姑娘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清贵文人家的才女即将成为肖家下一任女主人,肖家上下自然都是欢喜得很,可他却对这门不能拒绝的亲事有了莫名的抗拒。

    于氏看着不知何时起已经不爱跟自己亲近,有什么话也不爱与旁人说的大儿子,忽然有种自己已经忽视大儿子太久的错觉,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多问了,过两日你二叔设宴,白家姑娘也在受邀之列,你们也有将近一年不见了,好好准备着吧!”

    “是,儿子恭送娘亲。”肖临瑜送着于氏到了院子门口,恭恭敬敬地拱手弯腰行礼。

    于氏看了眼端方有礼的大儿子,不知为何眼眶竟微微有些发红,何时起儿子竟跟自己这般生疏了?叹了口气,不再去看他,坐上小轿走了。

    送走了于氏,肖临瑜莫名地松了口气,什么时候起他在这个家里也要这般压抑自己了?刚这般想到,肖临瑜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说是什么时候起,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家要这般压抑自己了?以前从来不曾有这种感觉,自打这回从洛河州回来后,不知为何却总是对京城的一切都莫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