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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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涌出,染红顾希南的指腹。 “怎么回事?” 顾希南松开手,毫不犹豫拿剪刀剪开衣袖。 黑色衬衫下,是一道食指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去医院。” 顾希南捞起手提包,拉着无隐完好的另一只手就要走。 “不用。” “什么不用?!” 顾希南猛地抬眼,满目戾气。 她知道无隐爱打架,每次都会带伤。 但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打架和她理解中的小打小闹完全是两码事。 他在玩命! 顾希南的眼神太陌生,无隐怔了几秒才再度开口:“我不能去医院。” 这次受伤严重,是因为对手竟然逃过管理处,把违规法器带下山。 他没防备,才不小心被击中。 但无隐身体恢复能力惊人,最多一天,这道伤口就能好得连疤痕都不留,所以并没在意。 可顾希南并不这么认为。 “你——行,给你助理打电话,找信得过的医生过来。” 助理来得很快,手里提着白色药箱,没带人。 他走到无隐身边,半跪着处理伤口,动作娴熟。 给伤口做深度清洗的时候,顾希南看得血水牙帮子发酸,无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助理缠好纱布,一句嘱咐的没说,低头收拾好东西关门离开。 顾希南全程在一旁盯着,到最后看向无隐的眼神完全变了样。 他到底是什么人? 疑惑的同时,原本慢慢黯淡的记忆再次喷涌而出。 8月20,在暑期补课的炎热中,顾希南恶梦尽头听见的那段对话—— “盗取他人气运乃是犯了大忌,你不怕管理所的人找上你吗?” “呵,就算被他们发现了又怎么样,这一片可是我们那位无隐小殿下的辖区,要出事也是他出事,与我何干?” 有什么东西在顾希南脑海中飞快闪过,转瞬即逝。 砰。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炸裂声,随即是无数光点在夜空中绚丽绽放。 顾希南思绪被打断,转头望去,只见身后银花似锦次第开。 从34楼看去,场景额外壮观。 一支香槟杯递到她面前,“回礼。” 春节那场烟花闹成了朋友圈鬼畜图,这一次,是补偿。 顾希南接过香槟杯抿了一小口,白葡萄的甜味在唇.齿间漫开,像她儿时喝的罐装汽水。 在最高的电视塔上,各色烟花绽放,足足放了半个小时。 市中心的人们欢腾起来,原本已经淡去的年节气息再次涌现。 气氛好,顾希南和无隐站在窗前,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瓶香槟。 顾希南上辈子干过销售,酒量不差。 但她忘了,现在这身体连啤酒都没碰过。 饶是酒店送来的香槟度数不高,她的两颊也飞起淡淡粉色。 顾希南晃了晃脑袋,右手食指指向电视塔方向。 “弟弟,在市中心放烟花是违规的你不知道吗?” 无隐凤眸轻敛,紧紧盯着眼前微醺的人,一字一顿:“你叫我什么?” 啪。 顾希南一个巴掌用力拍在无隐肩上,豪气万丈:“当然是弟弟啊,你是我心目中第二好的弟弟,特孝顺。” 无隐深邃的瞳孔泛出幽幽冷光,薄唇还没动就被葱白的修长食指抵住。 “嘘,你放心,姐最护短。要是有人因为放烟花的事找你算账,姐帮你把他们揍飞。” 白葡萄酒的醇香从顾希南的呼吸间溢出,轻砸在无隐脸上。 “顾希南,你醉了。” 无隐捉住她抵在唇上的手,侧身去拿一旁桌上的手机,准备让人送醒酒药上来。 但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顾希南截住。 她用力把无隐推到玻璃窗上,右脚卡在他两.腿之间,微微踮脚,拿双手捧住他的脸。 “弟弟,你为什么不哭啊?痛就要哭啊,不哭会憋坏的,jiejie疼你。” 无隐目光飞速从被包扎过的胳膊上扫过,竟然意外跟上她跳脱的思维。 但—— “我比你大,叫哥哥。” “嗯?”顾希南醉眼朦胧,歪着脑袋一脸迷茫,“你比我小,是弟弟。” “不,我比你大。” 顾希南低头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拼命摇头,“比我小。” 无隐:??? “小了吗?” 洪景善用放大镜看着图上的药草。 这种草他见过,但和顾希南给的这本书比起来,茎叶更长。 他旁边,是研究所的老朋友们。 大家最开始都没把这书放在心上,只是知道洪景善的犟脾气,就由着他来。 没想到,等他把书带到研究所后,居然发现这真的是一本宝藏。 其中几份药他们已经找到并且开始研究药性,初步得出的结果已经引起上头关注。 现在,他们在对比两种草药,一个是书上的,一个是本来就常用的中药材。 最后,洪景善得出结论:“这是一种新药,和它不是同一类。” “又是没被发现的新药……老洪头,你这书到底哪儿来的?” 古时郎中瞧病多用草药,但时间久远再加上朝代更迭的动荡,很多相关著作都消散在历史长河里,无缘和后人碰面。 洪景善这次带回来的书不厚,200来页。 但上面提到的几乎全是他们之前没听说过的新药材。 如果这本书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以后中医药里将会多出近200种新药。 更别提,这里面很多药材对如今中西医都束手无策的疾病有治疗效果。 “对面不愿意透露姓名,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都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 “戴口罩墨镜?哈哈哈,这装扮该不会是大明星吧?” 洪景善瞪眼,“怎么可能。” “也是,现在的明星不管做什么都巴不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本书拿出来可是能上国家新闻的,她要真的是明星还不早闹起来了?” 洪景善这个岁数,对娱乐圈不熟也没兴趣,只点头继续往下看。 下幅图,是一种茎秆为紫红色的草药。 “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伙计凑过来一看,“活血化瘀,疏通血管……这要是真的,拿来治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倒是好。” “心脑血管——我记起来了,这药我真的见过,当时给盛先生用的药包里就有这药。” 当时他还和另一个主治医生常永安讨论过,说不认识这药,不确定用在盛父身上会不会出乱子。 “就是救了盛先生的祖传药方?嚯,他们家有那么奇的药方子,有这本书也不奇怪,估计真是祖上传下来的。” 老伙计感慨着,追问洪景善有没有联系方式。 洪景善反应过来,马上翻出微信。 但是他顿了下,没给老伙计看。 “她当时给盛家寄药的时候就表示不想被人知道,这次答应给书也是反复提到不想露面…… 如果后续上头给了什么奖的,我再联系比较好。” 老伙计虽然好奇,但也理解。 “不过她就这么给了,什么都不求啊?” 洪景善点点头又摇头。 “她给了我一个号码和地址,说是希望我帮忙去瞧瞧病。 但那人的检查报告我都看了,虽然不太好治,但比起盛先生的问题来说简单许多。 照理她自己都能出手治好……” 说到这儿,大家心里都有了谱。 这分明是对方的善意,随便拜托一件事好让他们心里过得去。 想通后,洪景善马上让人买了票,准备第二天赶过去先把这位大善人托付的事处理好。 第二天早上八点,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向窗边的柔软大床。 床上的人被光刺.激到,眉心蹙了蹙,挣扎着醒过来。 “唔……” 头有点发晕,顾希南伸手用力按了好几下都没缓过来。 “系统,我昨天没刷课,怎么还这么难受?” 萌萌的系统小弟没有吱声,顾希南脑海里也是一副电脑待机时的画面。 “没电了?” 之前她怎么都关不上系统的,怎么这次说下线就下线? 顾希南摇摇头,撑着身子坐起来。 昨天晚上的记忆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模糊,她只记得睡前好像用保鲜膜裹了好大一坨猪rou。 顾希南趿着拖鞋走出去,正好碰见无隐从胳膊上扯下一条被撕碎的保鲜膜。 “诶?昨天我们真的买了那么多猪rou吗?” 她刚刚还以为是在做梦。 无隐猛地掐住手里的物证,眼中风暴骤起。 “猪rou?” “对啊”,顾希南打着哈欠接了热水喝,“我们昨晚不是一起用保鲜膜包猪rou吗?不过,我为什么会买那么多猪rou?超市大减价?” 带回去还挺不方便的。 “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喝完水,顾希南径直走到无隐身边,二话不说熟练扒拉开他衣领。 助理缠的纱布已经被解开,昨天还深可见骨的口子今天居然消失得无隐无踪。 “嗯?难道我昨天是我在做梦?” 她捏了两下胳膊,确认的确没有伤口。 见无隐在看她,顾希南还多问了句:“那昨天的烟花也是我做梦了?” 这种虚虚实实分不清的感觉糟糕透了,烦。 “……是真的。” 顾希南眸子亮起来,扭头朝冰箱旁边走:“那我的一百斤猪rou也是真的吗?” 这得多划算她才会买一百斤啊。 真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