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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鸟扬眉吐气,“对,我是个好鸟。” “好鸟不会乱揍人,你要是揍了我,就不是什么好鸟了。”徐清钰轻轻松松地就将小红鸟绕了进去。 小红鸟飘在空中纠结,对哦,那到底揍还是不揍?要当好鸟,还是不当好鸟? 趁小红鸟绕了进去,徐清钰再次开口,“我先修炼了。” 说着盘腿,进入剑意感悟之中。 等小红鸟终于纠结完,决定当只坏鸟时,徐清钰身侧已经剑意森森,彻底进入修炼中。小红鸟恨恨,骂道:“狡猾的小徒弟,下次再也不听你说话了。” 它再怎么不懂事,也知道修炼时不能被人打扰。 它不敢吵到小徒弟,抑郁地回到金笼里,待了片刻觉得无聊,干脆缩回意识,再去找初元。 红色玉佩摊在金笼里,无声无息,这时,看似深层入定的徐清钰睁开双眼,视线落到玉佩上,之后复又闭眼,彻底闭关。 “初元,小徒弟太坏了。”小红鸟绕着初元转,再次告状,“他不肯让我揍,我才不当个好长辈,我不跟他说话了。” “好好好,不跟他说话。”初元含笑漫应,问,“你是怎么cao纵这rou身的?” “就是将意识覆盖,想象这是我的躯壳,之后就能cao纵了。”小红鸟诚实地回答,“我有过cao纵小红雀的经历,所以再次cao纵这rou身,不算太难。” “我当年附在小红雀身上,为了与小红雀磨合,天天摔跤呢,经常走不了两步就摔上一跤。”小红鸟回想起当初的经历,满是感慨。 “特别是飞的时候,总觉得那翅膀太小,不够我展翅的,经常飞着飞着就跟块石头一样掉下来。”小红鸟笑着开口,觉得当初吃的苦,现在提起来满满都是乐趣。 “我可以cao作下你的rou身吗?”初元问,“既然你能cao纵,说明这仙器能让魄附身。” “可以。”小红鸟也很好奇,初元能不能cao纵,若是能cao纵,小红鸟就嘎嘎嘎乐出声。 小徒弟不知道换了人,还像对它一样对待初元,乐子就大了,初元肯定削他,削他,小徒弟还不敢反抗。 初元学着小红鸟,将魄融于仙器壁内,神识不断延伸扩展,将整个仙器笼罩起来。 好似有一种奇妙感觉,像是平面被充气,骨骼在拉伸,嘭地一下变换了个形态。 初元视线落到峰头熟悉的景色,以及边上入定的徒弟身上,心底满是感慨,还好,事情还没到最差的地步。 她低头望向自身,黑乎乎地一片,试探地展开双翅,感觉翅膀上的羽毛有点重。 她缩回翅膀,抬脚。 没能适应鸟类重心,单脚站立不稳,初元摇晃下,赶紧放下脚,结果放下的脚抓了个空,另一只脚又抓牢架子,扑腾一声,初元摔在笼子下边的底上。 初元:“……” 她算是信了小红鸟说的,走一步,摔一跤的事了。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撑地,现实是双翅展开铺在架子上,却没能撑起身子,她头还是歪在底座上,没有着力点。 幸好笼子里没放水和米,不然她这一摔,水米都会掉到她身上,沾湿她的羽毛。 初元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因为重心不稳,抬起头又掉下去,双足站到一半又滑落,扑腾了好久,依旧躺在地上。 原来做鸟也那么难! 初元阶段性败退,意识缩了回去。 小红鸟正守在她rou身旁边,瞧见初元,双目倏地放光,一叠声问:“怎么样怎么样?能cao纵吗?” “能。”初元想起自己抬脚就摔的身躯,承认了。 “那小徒弟是什么反应?”小红鸟期待的问。 “小徒弟正在入定,我没打扰到他。”初元撺掇小红鸟,“你去外边看看,适应适应。” “小徒弟在入定,我就不打扰他了。”小红鸟有些失望,又很快兴奋起来,“这里边有你有我,倒蛮好的,一点都不孤单。” 闻言,初元问道:“你以前经常一只鸟待在一块?不是跟着红粉道人吗?” “才没呢。”小红鸟开口,“他经常失踪,百十年才回来一次,回来后也不怎么与我说话,我一直都是散养的。要不是我能够自娱自乐,加上我凤凰族的传承可供我打发时间,我早成了抑郁的秃头鸟了。” “所以听到他要将我送人,我那个高兴啊,嘎嘎嘎,总算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小红鸟高兴地在火焰群中即兴跳舞。 “我看你临行前,啄破他手背,以为你舍不得他,正生气呢。” “那是我再不啄就没机会了,肯定要抓紧时间报复他这么多年的冷待啊。”小红鸟双翅半展,身形旋转,竟能瞧出绝世美人的优雅来。 果真凤凰绝色,百鸟来朝。 初元听小红鸟孤孤单单待了那么多年,忍不住心疼这只宝宝鸟,又见它提起以前没多少怨怼,自己若出声安慰,反倒是看轻了它,干脆夸道:“你这舞跳得好看。” “真的吗?”小红鸟从空中飞下,绕着初元翩翩起舞,“这是我们凤族的求偶舞,我还小,跳得一般,成年凤凰跳得才好看。” 初元沉默了片刻,问:“我一直忘了问,你是凤还是凰?” 小红鸟一直都是那种中性的小童音,奶声奶气的,听不出雌雄,故而,初元对小红鸟说自己是崽崽从没产生过怀疑,也因而有此一问。